“神话传说？”这下，凤北辰是真的好奇了，“什么神话传说？”

“具体的调查内容，我还没想好，但你放心，我想知道的信息绝对与你无关，也与南楚国任何人都无关。”只和沈涟漪自己有关。

凤北辰凝眉盯着她，“本王如何相信你？”

“你爱信不信，”沈涟漪挑眉，表情严肃下来，“我重申一遍，我不是你王府里的奴隶，我也不会给你太多机会。你若是想交易，就按照我说的来，也算是互惠互利；你若是不想交易，那就随便，以后你腿疼继续叫你的沈婉柔，也继续泡药浴。”

“你怎么知道本王用药浴？”凤北辰质问。

沈涟漪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掖着瞒着也没什么意思，没错，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见了你们的治疗，在无名院里。怎么，你要杀我灭口？”

凤北辰额头青筋暴起，双眼怒视沈涟漪。

见对方生气，沈涟漪竟有种诡异的痛快，反倒是笑颜如花地看着他，目光甚至有些许挑衅。

一阵阵骨骼响声，是凌王捏紧拳头。

片刻之后，凌王缓缓放下双拳。

“没错，沈婉柔确实为本王用药物止痛治疗，关于药浴，你有什么看法？”

沈涟漪回忆一下，“没什么看法？”

“？”

“虽然我不知你断腿是如何接上，但按照我的治疗思路，应是在断骨处用螺丝钉或者钢板固定，之后用石膏或者夹板强化固定，再配合药物消炎止痛、食补促进骨骼本身的自愈，待自愈结束后，再做手术拆下螺丝钉或者钢板。”沈涟漪，“如果按照骨折来处理，根本用不上药浴！非但不需要药浴，反倒不提倡长时间泡水，伤口要尽量干燥清洁。因为治疗思路不同，所以我对沈婉柔的治疗方案不好评价。”

凤北辰垂眸看自己双腿，“你过来。”

“？”

“你来看看，本王的伤口恢复情况。”

沈涟漪了然，“不用看，王爷伤口恢复得不好。”

“……”

“如果按照王爷腿伤痊愈三年来看，您的疤痕增生实在太大太红，”沈涟漪道，“抛开骨伤的情况，只说皮肉伤。王爷您之前在兵营多年，伤情怕是见多了吧？您回忆一下，若有人受伤，痊愈形成疤痕后，三年会是怎样？”

凌王回忆从前见过的伤情，隐约知晓沈涟漪的意思。

“头半年，会红；一年左右的时间，是肉褐色；两年左右的时间，从肉褐变白；三年的时间后，不仅疤痕增生组织变小，而且疤痕颜色也几乎成型，”沈涟漪，“最后疤痕的颜色或是白、或是褐，更多的取决于病人的肤色、病人皮肤上本来的黑色素情况。”

凤北辰面色严肃地盯着自己伤疤，“在你看来，本王伤疤如何？本王要听实话。”

沈涟漪失笑，“王爷的表情，怕是已经有了答案吧，还非要听我说？行，既然王爷坚持，那我便说了：我认为，王爷伤口不知什么原因反复发作，”声音顿了下，用更小的声音道，“也许与药浴有关。”

凤北辰再次捏起了拳头，“当真？”

“一切只是猜测，我只看了一眼药浴，没接触到的，不能下定论。”

“今天晚上，本王再次药浴。”

“？”沈涟漪一愣，凌王什么意思？

“本王给你安排稳妥的隐蔽之处，药浴结束后，你来看药浴里的配方。”

“好！”虽然表现得平静，但实际上沈涟漪内心激动不已——她对沈婉柔是否是磐石山女子没什么兴趣，对沈婉柔和凌王的感情纠葛也没兴趣，她是真的想知道配方！

如果那药浴真能成功镇痛，她一定要学会。

等以后穿越回现代，就把药方无偿捐给国家，让国家向下普及到各大肿瘤医院，就算治不好肿瘤患者，最起码也减少患者们的痛苦。

凤北辰发现了沈涟漪的喜悦，不解问道，“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沈涟漪轻咳两声，“我表现得很明显？”

凤北辰冷笑，“就差笑出声。”

沈涟漪耸肩，“没什么，只是好奇治疗方案罢了。”

凤北辰眯着眼，“你是本王第二个看不透的女子，与本王交易，目的是研究神话传说和医术？”

“人各有志嘛，”无形中，两人僵持的气氛缓解，“王爷的意思是，同意交易了？”

“同意。”

“多谢！”沈涟漪突然觉得，之前洗了几天衣服、做了几天饭，值了！如果可以用洗一年衣服换穿越时空的方法，她现在就回浣衣房，谁拦都没用。

“你的条件提完了？”凤北辰问。

“等等，我再想想，”沈涟漪压抑狂喜，冷静下来准备大捞一笔，“第一，我要一个可以使用特权的身份和令牌；第二，我需要王爷提供给我一些研究经费；第三，我尽量保证为王爷准备一日三餐，但必须允许我偶尔休息，否则我无法离开王府太远，也搜集不到太多资料。”

凤北辰点头，“只有这些？”

“等等，”沈涟漪再努力思考，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又想到一条，“为了保险起见，我想和王爷定一份契约，三年之期一到，立刻和离，不得纠缠！”

凤北辰听这话无比别扭，“呵，你不想本王纠缠你吧？”

沈涟漪见对方主动撕破脸，也懒得挽尊，“正是。”

凤北辰哈哈大笑，“笑话，本王会纠缠你？”

沈涟漪也不生气，挑眉道，“王爷心中有磐石山白月光，自然不会纠缠我，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定下契约吧，你好我也好。”

虽然对面前女子没什么兴趣，但被这般赤裸裸嫌弃，凤北辰依旧心里不舒服，“以后不许再对本王挑眉。”

沈涟漪刚要不屑地挑眉，但听凌王这么说，还是生生地忍了，“王爷若对我有要求，大可写在合作契约里，契约成立，我不挑眉。”

凤北辰嘴角抽搐——堂堂一国摄政王，竟与女子签契约，内容包括女子不挑眉？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