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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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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叫:夫、君

女子语速不快,但语言犀利,杨松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又瘦又小的身材,之后呐呐地问道,“我真……种不了田?”

沈涟漪一侧头,对凌王道,“你说。”

凤北辰回答,“不能。”

见杨松香还是不死心,凤北辰伸手拿起一根身旁手臂粗的木棍,递了过去,“把他掰断试试。”

杨松香一愣,接了过来,使劲掰。

其结果是掰不断。

杨松香不服输,把棍子中间卡在腿上,拼命下压,试图压断,然而腿疼得嗷嗷叫,依旧掰不断。

凤北辰伸手拿来木棍,双手握在木棍两端,用力,棍子应声而断。

杨松香一怔,“公子您有武功?”

凤北辰淡笑,“没用内力。”

“您这腿伤……”

“三年了,治不好。”

杨松香沉默了,终于可以面对现实了。

沈涟漪却怔怔地看着轮椅上的男子——从前每次提到腿,男子都暴跳如雷,她反倒不觉得怎样。但今日,他平静地说自己的腿怕是治不好,她心中竟很难受。

拍马屁小能手常公公瞬间上线,挑着大拇指道,“主子英勇不减当年,威风威风。”

凌王却垂着眼,愣愣看着被掰断的木棍,不知在想着什么。

凌王没发现的是,他看着棍子,沈涟漪看着他,都是若有所思。

随后,杨松香被沈涟漪说服,放弃了卖房买地种地的打算,留下来按照沈涟漪的要求,雇几个药童准备大批量生产金疮药。

至于这个药铺,沈涟漪知晓杨松香对这祖传的铺子有感情,便找到了买主,双倍价格购回。

虽然购买回来的铺子归沈涟漪所有,但杨松香想到自己天天能在这个打小长大的铺子里,也是嚎啕了许久。

就这样,一口气将所有事情办完,天已全黑。

不知道别人怎样,沈涟漪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王……”下意识要叫王爷,沈涟漪又急忙改口,“北辰,你饿了吧?”

凤北辰一愣,抬头,“你说什么?”本王允许你称名字了吗?

沈涟漪了然地点头,冷冷道,“臭男人,你饿了吗?”

“你叫谁臭男人呢?”

“不叫你臭男人叫什么?喊你名字,你不高兴,你让我怎么称呼你?难道要叫王那什么吗?别忘了,说王不说巴,文明你我他。”

凤北辰气得脸都青了,“不饿,被你气饱了。”

沈涟漪冷哼,“不饿就不饿,”说着,对小娴和小云道,“走,我们回家。”

常公公都快哭了——怎么又吵起来了?怎么说吵就吵?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别人吵架好歹还有个征兆,这俩人吵架倒是好,一句没说对路,立刻就撕起来。

杨松香也看呆了——在他眼中,男子非富即贵,其气势慑人、武功超群,怎么就这么……惧内呢?当然,姑娘也让他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姑娘冷静沉着、运筹帷幄,但碰见男子,就脾气很暴躁的样子。

好在药铺房间不大,凤北辰一把拉住沈涟漪的手,“站住。”

沈涟漪努力收回手,但男子力气甚大,她抗拒不得。

“站住做什么?你不是不吃晚膳吗?不是气饱了吗?不回家做什么?”沈涟漪冷哼着看了一眼门外,“呦,天都黑了,确实可以不回家,要不然起身送这位不知如何称呼的大爷去烟花柳巷吧。”

花柳街,她熟啊!

哪位姑娘功夫好,她也有所耳闻啊!

“不知如何称呼的大爷?”凤北辰。

“不是吗?那大爷您说说,我怎么称呼您?”沈涟漪冷哼。

凤北辰静思一下,好像刚刚确实如此,不能称王爷,会暴露身份;不能称名字,有不敬之嫌。

然而他低头认错?不可能!

凤北辰抬眼,“叫什么,还用我教?叫:夫、君。”

沈涟漪瞠目结舌,“你……你说什么?”

凤北辰见女子这么震惊和不情愿,心底暗爽,“别忘了,我可是明媒正娶接你入府,我们的婚书还在衙门呢。”

常公公欲言又止,他想弱弱地纠正一下,王爷和王妃的婚书不在衙门,在宗人府。衙门只收普通百姓的婚书。

沈涟漪怒目。

凤北辰扳回一局,“怎么?叫人啊,不是问我叫什么吗?我说了,你不叫?”

沈涟漪咬了咬牙,之后挤出一抹委屈求和的笑容,“我们去用晚膳吧,我请客,就当庆功宴。”

凤北辰也笑了,却只当没看出女子的求和,“先叫人再用膳,谁请谁不重要,左右都是用府里的银子。”

“……”

小娴和小云憋着笑,常公公就差笑出声。

沈涟漪努力收自己的手臂,然而男子力大无穷。

杨松香看着这一幕,心中想着——果然还是少年夫妻好啊,他和夫人老夫老妻,早就没有这种青涩激情了。

正想着,却见轮椅上的俊美男子看向他,“杨管事,你家中夫人是怎么称呼你?”

杨松香不敢怠慢,实话实说道,“回东家,内人唤小人夫君。”

沈涟漪一愣,“东家?我才是你东家!”

杨松香急忙缩了缩脖子,“你们两人都是,东家行行好,你们打闹归打闹,别将小人牵扯进去。”打工人,真卑微。

凤北辰轻笑着对沈涟漪道,“你的管事家里也称夫君,怎么,你这东家不认同?”

沈涟漪心中暗恨——凌王这个卑鄙小人,最会打蛇七寸,他知道现如今,她最在意的就是金疮药药厂和这个新聘来的管事,故意用管事来拿捏她。

她叫了便罢,如果她不叫人,管事怕是认为她不懂礼数、年轻气盛,以后也不会太过信任她。

最终,在事业和自尊面前,沈涟漪不得已选择了前者。

“夫君。”

凤北辰很高兴,倒不是女子称他夫君而高兴,而是一种胜利感。

他多久没这种胜利感了?好像自从腿伤无法上战场开始,就没有这么强烈的胜利感了,“为夫没听见,大点声。”

沈涟漪捏了捏拳头,“夫君的耳朵好像不大好呢,以后咱们不治腿了,治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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