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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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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真倒霉

到辰时婉清才慢慢悠悠醒来,发现通铺上的女孩们都已经不在了,才着急慌忙起身,嘴里面还嘀里咕噜责骂自己:“哎呀呀,怎么就睡过了呢?真该死。”

边抱怨着自己边换了身浅紫绿长衫裙,腰间处还是不忘带着那个紫黄色荷包。

迅速收拾完之后,便匆匆下楼,婉清没有从新院大门去学院,而是从旧楼院后门走。

经过厨房食堂的时候,婉清向里看了几眼,除了王胖子、马安雨以及其他的小厮嬷嬷们在忙碌着,她没有看到明悠师傅。

婉清虽有疑惑,但也没多停留立即便往后门跑,直往学院跑去……

来到学院书法班时,学子们都已经开始练习习字了,小夫子施忠义正坐在堂课案桌前坐着,翻看史书。

婉清急急忙忙走进去,向施忠义行礼,“夫子,对不起,我来迟了。”

施忠义抬头看向婉清,合上书,一脸严肃地责问道:“为何会迟到?”

婉清眉头皱了皱,很为难的样子,右手不自在的捏了捏耳朵,牵强地笑道:“如果说我昨天晚上睡晚了,才导致迟到,不知夫子信不信?”

施忠义听罢,便挥手,面色冷凝,“算了,你去位置上坐下吧。下次不准再迟到了。”

“是,学生谨记夫子的教诲,以后再也不敢迟到。”婉清态度还算诚恳,忠义只得无奈摇摇头,便抬手示意让她坐到位置上去。

婉清谢过之后便坐到自己位置上去,忙开始打开了笔墨纸砚,可马上顿住了,她不知道写什么,于是回头看向身后位置上正在专心习字的白乐江,小声问道:“今天习写什么字啊?”

白乐江并未回话,婉清轻轻用手碰了碰他的肩膀,又问了一遍,“白少爷,今日习什么字呀?”

没想到白乐江非但不理她,还特意把离她远一点。

婉清眉头皱起,小嘴一翘,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小声骂道:“小气鬼,不告我就算了,以后有本事再也不要和我说话。哼!”

白乐江正是看到施忠义向他们这边走来,急忙向婉清使眼色,可婉清就是少了根筋似的,“你和我套近乎,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哦,你想不理我就不理我?想和我说话就想和我说话?哼!没门。”

白乐江无奈地直朝婉清白了一眼,继续埋头练毛笔字,而婉清却还在观察着他究竟写得什么字,连小夫子忠义已经来到她身后都不知道。

“咚咚咚!干嘛呢?”忠义手上的戒尺重重地敲在婉清的桌子几下,“上课时间,不得交头接耳!”

婉清吓得赶忙转过头,假装认真写字,施忠义也没有过多批评,只是在婉清身旁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待施忠义走开后,她又悄悄对白乐江说道:“等下告诉我哦。”

没过多久,施忠义便让大家将写好的字交上去。婉清看着自己歪七扭八的字,心中暗自叫苦。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白乐江,希望他能帮帮自己。白乐江收到目光后,微微摇了摇头,似是在说他也无能为力。

婉清只好硬着头皮将纸张交了上去。施忠义看了婉清的字后,眉头紧皱,“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重写!”说完,他将婉清的纸张放在了最上面。

“我不会写字,你不是不知道,再说你也没有告诉我要写什么呀?”婉清像是受了委屈,抱怨着。

施忠义无奈摇了摇头,在纸上写下: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施忠义把这几个字读了一遍,便说道,“就这九个字,你下去好好练习。”

“哦,”婉清拿起施忠义写好的字回到座位上,开始依照笔顺开始写起来。

过了片刻之后,便听到施忠义在案桌前对着学子们说道:“现在休息一刻时,你们可以出去玩了。”

施忠义话刚落,其他学子们都急忙兴奋往门外操场跑去,除了婉清还在认真习写。施忠义在案台前远远地瞧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就起身离开案台往课堂外走了离开了课堂。

由其白乐江他跑得比谁都快,学子们都是蓝白斜襟盘扣长衫袍,除了婉清还是穿着万花楼丫鬟的服饰,淡紫绿衫裙,和一众男学子在一起倒是挺别致。

这时一个长得有些阴柔感,却很俊美的陆暄来到婉清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正在习字的婉清说道:“别写了,夫子都走了,在这里做给谁看呢?”

婉清提笔动作微顿,抬头看了他一眼,边继续写字,“早上本就迟到了,这会儿多习之。你去玩吧,我对玩没兴趣。”

陆暄不由得眉头皱起,疑惑看着婉清,眼里满是不解,“这是一个十四岁孩子说的话?十四岁本就是快乐无忧的年纪,你为何和别人不一样?”

听到陆暄的话,婉清沉默了片刻,在那一瞬间想起了那个偏僻小山村,爹娘以及几个弟弟妹妹们,“如今他们都怎么样呢?想必他们现在一定过得比以往好了吧?”

婉清心里叹了一口气,既然没有办法选择出生,那就自己改变命运,不说成为人上人,最起码也得有面子。

“婉清,你在想什么呢?”陆暄奇怪地看着她,此时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在他看来,一个女孩子不应该这么郁郁寡欢。

陆暄的话刚落,白乐江就跑了进来,冲着陆暄和婉清喊道:“你们怎么不出去玩啊?现在我们正在比蹴鞠呢。走啦走啦。”

白乐江说着就来拉婉清,“别写了,去玩。”

白乐江的手劲挺大的,一下子就把婉清从课桌拉了出来,还差点撞到陆暄。

婉清没办法,只得放好毛笔和他们一起出去。

先前婉清还信誓旦旦的说再也不理白乐江了,没想到还没过几分钟就忘了自己的誓言了。

或许这就是孩子的天性罢了,婉清本就是爱玩的女孩,只是以前需要照顾弟弟妹妹们,才没有时间去玩而已。

婉清和陆暄他们一出去后,便听到几个嘲笑的声音响起,“哈哈哈……喂,白乐江,你总不会让那个小丫头加入你的队伍吧?哈哈哈……”

其他学子也跟着附和笑着,但另一组人却是人人阴沉着脸。

那个学子继续说道,“这么美的姑娘,到时到不知让我们碰哪里好呢?怕磕到碰到,我们都于心不忍啊。哈哈哈……”

“哈哈哈……”那一边队伍的嘲笑声不绝于耳。

白乐江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指着那学子骂道:“楚明轩,你得意什么?说不定连婉清都踢不过呢?”

婉清一听,心里纳闷,“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呢?”

楚明轩一听又是一阵狂笑,“哈哈哈……诶,你们听到了吗?他说我连那丫头都踢不过。”

婉清不想参与他们的争执,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白乐江拉住,“你别走啊,帮我教训一下他们。”

楚明轩见状,更加嚣张地挑衅道:“要是这小丫头能赢我,我就叫她三声姑奶奶。”

婉清看了看白乐江,又看了看楚明轩,心想自己必须要给白乐江这个面子,而且她也看不惯楚明轩那副嚣张的样子。

“好,我跟你比。”婉清走向球场中央。比赛开始,婉清灵活地控制着球,球仿佛粘在她的脚上一般。她轻松地越过了楚明轩的防守,一脚射门,球进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楚明轩本人。

“怎么样啊?服不服啊?”此时白乐江一脸颇为得意的指着楚明轩大声笑道。

这时白乐江队伍里的一伙学子们都凑热闹起哄着叫嚣着,“噢噢噢,楚明轩叫姑奶奶,楚明轩赶快叫婉清姑奶奶,快叫快叫快叫呀。”

楚明轩气得脸色通红,自己下的赌,输了只好认了。

只见楚明轩朝着婉清鞠起了三个躬,并大声叫道:“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

三声姑奶奶喊完,楚明轩就准备转身离去,却不想被婉清的话惊愣住了。

“这位楚明轩学子,我并不想这么做的,但你看不起人的模样让我感到恶心。希望你以后不要那种眼看人低。”婉清语气不咸不淡地说着。

确实婉清不喜欢比较,她来学院就是想学点字而已。

可是输给婉清的楚明轩并不是真的服气,输给一个女孩子,让他脸面往哪放?眼光狠狠地瞪向婉清,“等着瞧,下次一定让你输得跪下喊我三声爷爷。”

“真没劲,我才懒得理你。”婉清真没想到城里的学子会是这样的嘴脸。

“楚明轩你还要不要脸啊?刚刚三声姑奶奶是谁喊的?”陆暄也看不下去了,“一个小伙居然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就算下次比赛,你也不一定会赢得了她的。”

“好了,都别吵了,马上就要上课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施忠明对他们说道,“赶紧进课堂吧。”

施忠明的话才刚刚说完,院里走道里便响起了铃铛声。

“噹噹噹……”铃声就像催命曲,在场地上玩的其它课堂的学子们都纷纷赶紧往自家课堂跑去。

然而只有施忠义教的书法班的学子们还有十几个还在场地上站着,婉清和楚明轩像仇人对视着,楚明轩的一派和白乐江的一派也都虎视眈眈地相互对视着。

这时施忠义已经从另一条走廊往这边走来……

“夫子来了,都进去上课吧。”个子挺高且相貌清秀的施忠明看到施忠义正已经往这边走来之时,便着急开口喊道。

很快一些学子们也快速往课堂跑去……

然而这时楚明轩故意走得很慢,婉清一个没注意,整个人就摔倒在地,婉清气恼抬头看向楚明轩,“你故意的吧?”

说着之时,就准备起身,没想到还没起身,荷包里的玉镯便掉了出来,“啪嗒”玉镯被摔了三瓣。

这时已经一半学子已经进课堂了,还有七八个人还在外面看着婉清。

对于婉清荷包里摔断的玉镯,也是让他们感到惊讶十分,因此当楚明轩和白乐江等人看过去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尤其是楚明轩,对于刚刚踢蹴鞠输给婉清,本就脸上无光,如今看到她荷包里居然有这么贵重的玉镯,立刻就对她产生了怀疑,“以她的条件,怎么会有如此贵重之物?莫非,这东西她来路不明?”

当然这只是楚明轩心里的想法,没有证据,他也不会说出口的,现在只能是怀疑。

婉清看着摔断了的玉镯,满脸震惊,也有着懊恼自责,“哎呀,怎么摔成了这样?这下如何是好?”

说着弯下腰赶紧把断掉的玉捡起来,眼泪开始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一行泪水悄然滑落,哭得不声不响,她哭,不是因为她爱慕那个玉镯,而是这是她从小到大,收到的第一个人礼物,而且还是一个人素未平生人的礼物。

这时白乐江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心想,这个玉镯可能对她很重要吧?又想到刚才婉清也帮了她,便来到她面前说道:“来,给我瞧瞧,看是否可以修补上。”

婉清听了立即两眼放光,盯着白乐江问道:“你说真的?”

婉清把玉镯给了白乐江,白乐江摊在手里一看,眉头皱起,面露疑惑,“咦?这个玉镯怎么那么熟悉?”

“这肯定是她偷的,否则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有这样上好的玉镯?”楚明轩早就怀疑这枚玉镯是婉清偷的,但苦于没有证据一直不敢指出来,现在听到白乐江亲自说了,便也就站出来指责婉清了。

楚明轩阴阳怪气的语气直接让婉清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绷着脸,小脸涨得通红,眼圈发红,“我没有偷,这是别人送给我的。”

“谁送的?”白乐江脸色致疑,接着婉清后面问道。

这一下子把婉清问懵住了,想了片刻之后便回答道,“是白府的一个夫人给我的。”

“不可能的,这明明是我大伯母的手镯,她怎么会给你?”白乐江把手里碎断的玉镯伸到她面前,一脸愤怒的问道。

婉清直感到无语,心里呐喊道:“真倒霉,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上课迟到,踢蹴鞠还招惹一个小人,如今玉镯也断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都在那里干嘛呢?还不进去上课?”小夫子施忠义的声音从课堂门外冲这边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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