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海螺能量来源的四级丧尸本身是也是实验室产物的原因。”一饼给小姑娘编着蝎子辫，“我想说很久了，那个实验室也很离谱，他们到底秘密做了多少年的实验才能在末世刚开始不久就培养出四级丧尸王？”

秦瑶无语了一瞬：“你之前怎么没说？”

“之前只是有猜测。”一饼把皮套挂上，最后再别上个小熊头发卡，完美，他手可真巧，“好了，编完了，玩去吧。”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三声，秦瑶说了声进，谢璘把门打开，露出腼腆地笑：“蓝鲸小姐，我可以跟螃蟹妹妹一起玩吗？”

一饼：“说起来你们的名字都是水产欸。”

秦瑶：“你想出去玩吗？”

小螃蟹看了眼时间，现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可以。”

谢璘激动：“太好了，我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

“别去丧尸太多的地方哈。”一饼把从柜子里找了两个小包一个小孩脖子上挂了一个，“玩累了就回家。”

小螃蟹听话点头。

谢璘愣了一下：“……谢谢。”

送走两个小孩儿以后，一饼接着说刚才没说完的话：“你没觉得那个实验室有点奇怪吗，我总觉得有点问题。”

秦瑶沉思一会儿：“你觉得哪里奇怪？”

她确实也感觉奇怪，但是当初霍成彦带着官方的任务在，她就没想查。

“尸体。”一饼稍微歪了歪头，他今天带的是黑色的美瞳，纯粹的黑色犹如不见底的深海，“那些实验失败的残次品的尸体在哪里。”

就算是普通的丧尸，也不是所有人都蒙变成的，有数量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承受不了丧尸病毒的感染直接死亡。

那间研究所又不是什么能生活在聚光灯下的组织，实验失败的巨量尸体无法被运输走。

秦瑶：“走。”

建立站点以后真的很方便，传送回基地后，秦瑶一饼又直奔废弃实验室的方向，从这次行动被提出来到执行一共只花了两个小时不到。

废弃的实验室附近没有什么丧尸，零星有两只不知道从哪儿游荡过来的丧尸，也被秦瑶崩了。

这次来实验室，两个人走的正门。

没刷卡，只刷脸就过去了。

“身份核验，通过，欢迎您登录进入3Z，秦瑶干员，祝您中午快乐。”

机器音抑扬顿挫地说着欢迎，秦瑶能确定，这里绝对跟六条有关。

“连欢迎词代码都不变啊。”一饼咋舌，”我试试我。”

机器音毫无感情地欢迎：“欢迎登录3Z系统。”

一饼：“我的身份代码还在里面，六条还真是一点都没改啊……”

直接套用了默认代码创建这个基地的AI程序吗？

秦瑶：“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她本人。”

她之前待的北极的那个基地又叫3S实验室，看起来这个3Z实验室也和“塔”有点关系。

那么这地方的人体实验也跟六条有关系吗？

秦瑶觉得不一定。

她了解六条，倒不是六条不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她一个更高位面来的丧尸拥有灵活的道德标准，秦瑶的理由是六条不会干这种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

六条不会从三级丧尸开始。

秦瑶看了眼一饼，毕竟现在站在她眼前的就是违反伦理道德目无法纪的人体实验成功品。

她才不信“塔”最初想到人为制作丧尸王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百分百成功了。

但是那种宇宙级别的事情不是她能操心的，她毕竟也是“塔”的受益者，如果不是因为运气好被六条捡回去，如果不是因为运气好和六条的血适应良好，如果不是因为运气好的在一次次丧尸潮中活了下来，她早就变成花肥了。

她还是想见六条。

“那倒是，如果是她，不需要那么麻烦。”一饼向门内走去，“直接复制自己的基因就可以了，从我们诞生的一刻起，这些东西就已经储存在脑子里了。”

“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

上次来的匆忙，秦瑶几乎没怎么注意实验室的院子里还种了桔梗花，开得很漂亮，全然不在乎现在已经末世了。

“就住培养舱啊。”一饼满不在乎地说，“能自己睁眼睛就能从培养舱里出来，熟悉一下塔的各项工作就下放到各个世界干活，说起来你还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呢。”

之前认识的都是AI。

“就是说虽然你看起来对高塔很熟悉，但你根本没在那里待多久？”

“三个月吧，我是天才，据说破了具备完整自我意识的记录。”一饼不无骄傲地说，“而且我又不是专精战斗——”

有点不对劲。

什么东西发散出微小的轰鸣声。

秦瑶拽着他的衣服，把他向旁边拉，同时手里的驱动武装向空中开了一枪，不知何时用飞行器赶到的人一手拽着飞行器，另一只手居高临下地扔下许多张纸牌。

一饼瞬间反应过来，开启护盾挡住纸牌爆炸的伤害。

“不好意思前辈，悠闲的度假生活结束了。”飞行器上的女人把一根手指竖在嘴边，没被眼罩遮盖住的黑色眼睛里露出疯狂，“真正的末世开始咯。”

下一秒，她整个人从空中摔下去，被人拽住衣领踩在身下，连异能都来不及放。

秦瑶带着兴奋地笑俯视着她。

这个人好强。

“你说得对，游戏结束了。”

文钱在心里暗骂一句，被游邪符坑了啊。

不是说也就三级左右吗？

啧，本来想着干完澜城官方基地那一票放松放松呢，结果完蛋了，把自己玩进去了啊。

文钱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但是这样才是游戏，才终于有意思了起来。

跟那些一碰就碎需要被丢进垃圾桶的废品不一样的，真正闪闪发光的宝石。

她很好奇，这个“蓝鲸”的心脏该是什么样的。

“把她关起来，一饼，你做得到吧。”秦瑶收起凝光，活动两下手，“太久没遇到对手，精准度有点下降，那个飞行器应该不能用了。”

但是她捅爽了。

在3Z实验室的领地里不用担心能量外溢带来的破坏，可以直接一刀砍过去。

一饼扁了一下嘴：“可你为什么要奖励她？”

秦瑶：“……这个家里有我一个神经病就够了，不行我来。”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