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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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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节

四六分。

聖人看完,隨手遞給了皇后。

皇后閱完,莞爾一笑,「這顧昀真是大方,名下土地和股份說給就給,不過那一小塊土地本身也是額外得來的,農場的股東們真是變來變去。」

「你沒注意到嗎?那塊土地最初的地主是顧旭的妻子甘氏,後來換成了顧昀,現在又換成了白蔻。這個顧旭,家裡不太平,甘氏肯定是套現退出,砸了那麼多錢還沒看到收益,明知是虧還是要退,肯定是遇到了急需要錢的事情。」

「這就奇怪了,聽說顧旭的潤筆費收得很可觀,甘氏的娘家哥哥那裡也沒聽說遇到了急要錢的難事,甘氏好端端地做出這樣的決定是為什麼?」

「所以說顧旭家裡不太平,他妹妹被迫下嫁給楊宓,那是給顧昀添了大麻煩的人,甘氏又退了入股的生意換取現錢,要說這缺錢的口子多半是出在這個妹妹身上。」

「顧云寬呢?他不可能麼?」

「顧云寬三年任期將滿,他要拼仕途也不可能要兒媳拿錢給公爹鋪路,叫他顏面何存?所以朕推斷這肯定與顧云寬無關。」

「好了,不說他們了,他們自己的產業自己放棄了,現在那塊地歸了白蔻,就算他們得知了消息後悔也沒用了,我倒是對顧昀的工場更感興趣一些,工場股份四六分,幾乎是一半了。」

「算他小子有點理智,沒有對半分,他依然是最大股東大東家,不然一定治他個欺君之罪。」

「他不這麼做,白蔻一走了之,當初吹的牛皮達不成,還是欺君。」葉皇后笑得有那麼一點點狡黠和俏皮,「工場從作坊起步,一點點經營到如今局面,全是白蔻的功勞,分出四成股份,這是留下白蔻必要的代價。但從這字面上看不出顧昀給的是不是心甘情願,昨天的晚宴,顧昀是什麼表現?」

「要依朕來看,這股份應該是給的心甘情願的。昨晚上,把白蔻宣入大殿,從她進門開始,顧昀那兩個眼珠子就掛在她身上,一點都不遮掩,他自己還不知道,以為沒人發現,哼,朕在上面坐著,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主人看婢女的眼神,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哦?這傻小子,明年春闈後,他可是要議親的。」皇后不由得一時失神,「他兩個姐姐好像都已經各自物色好了幾位貴女,只等安排女眷相看。」

「議親是曄國公府的家務事,不過,昨天顧昀和宮長繼的表現,倒是解了朕長久以來的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

「春水堡曾經有人去打聽過白業宏一家人的事,你還記得麼?」

「記得,難道這是他倆小子干的?!」

「朕對白蔻的縱容一定讓他們起疑了,那倆小子功課不差,自然對政治敏銳,有錢有行動力,抓住一點蛛絲馬跡就派個商隊走一趟,是他們這種任性小子幹得出來的事兒。」

「是啊,走這一趟的商隊必須得是值得信任的人,白蔻沒有這樣的資源,她貿然託付尋常商隊不一定能打聽到她想要的消息,但若是顧昀和宮長繼聯手私下里悄悄地查,就解釋了所有疑問,那商隊必是寧家的,誠王妃派出她的手下人,必然是最穩妥的。」

「幸而春水堡佈置妥當,當年的那點事沒人知道。」

「時隔這麼多年,春水堡又是出了名的死亡之地,就算知情人被人當面打聽,只怕一時也想不起那久遠的事情來,不過,面對外人的打聽,沒有走漏消息還是好的。」

「當朕宣佈赦免的時候,白蔻是真沒料到故此傻了眼,宮長繼夫妻是一臉喜悅,為白蔻大力鼓掌,顧昀臭著一張臉,笑得極不真心,這都說明這兩小子知道些什麼。」

「這麼說,他倆小子甚至都預見到了赦免的可能性?!」皇后是真的感到了驚訝和欣慰,「小孩子都長大了啊,將來他們會是太子最好的臣子。」

「哼,是不是現在還不知道呢,宮長繼拼不上功名還能做個閒散王爺,顧昀要是拼不上,他不但只能看著白蔻嫁別人,連曄國公這一門都可能要敗了。」

「陛下是不是想太遠了,顧昀最多是捨不得和不習慣沒了白蔻的服侍,畢竟白蔻能幹,一貫得他寵愛,要說他對白蔻有那男女心思,可不一定。」

「不管是不是,反正朕覺得顧昀不是乖乖聽從家裡安排婚事的男孩子,白蔻用三年時間把不諳世事的小男孩養成了經濟獨立的男人,顧昀荷包鼓鼓,花錢不求人,行事只會更加任性,娶自己中意的姑娘做少夫人絕對幹得出來。」

「如果真因婚事的事情,讓顧昀和父母起了衝突,陛下怎麼看?」

「這就要看曄國公夫妻倆相中的姑娘和顧昀自己中意的姑娘分別是誰了,顧昀會不會為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和家裡對抗到底,這都讓朕又好奇又期待啊。」聖人咧著嘴眯著眼嘿嘿直樂。

「陛下,一把年紀了,老不正經的。」

「找點樂子散散心嘛。」

聖人也是可憐,天天為國事煩憂,無以排解,只能拿臣子的八卦取個樂子。

907.第906章 約一個

「還找樂子呢,趙賢妃天天往臣妾這求見陛下呢,您不去見見她麼?現在又有她失寵的傳聞出現了吧。」

「見她做什麼,無非就是給兒子喊冤,豫王一家子身上的病還能是太醫做假?你整日在後宮,不知道外面的事,百姓間都開始流傳一個新詞,叫獸父,就是指豫王膝下孩子們染病的情況,別提多難聽了。」

「獸父?!難道意思是禽獸父親?天吶!」皇后都是知天命的年紀了,不可能裝得出懵懂無知的純潔模樣,眼珠子一轉就明了這是罵的什麼。

「百姓們的議論可沒什麼好詞,這些污言穢語不聽也罷。」

「但是孩子們的事,到底有沒有合理解釋?」

「有人提議說是檢查洗衣房,看洗衣婦是怎麼洗衣服的,最後發現她們真是把全家人的衣服混洗,最多只將外衫和內衣分開,男人和女人的衣物分開,卻不將大人和孩子的衣服分開,極有可能就是這麼讓孩子們的衣服被過上了致病的髒東西。」

「真可怕!竟然還有如此過病的方式,真不可思議!」

「太子還沒有審訊完那些隨行下人,豫王府裡的病人們才剛開始治療,朕這從小寵愛的皇長子真能給朕長臉。」講到豫王,聖人剛剛還眉開眼笑的臉就沉了下來。

「陛下……」這種事誰都勸不了,豫王咎由自取,皇后看著聖人的臉色微微嘆氣,內心裡很高興太子的地位從此穩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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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擺擺手,放下茶杯準備去御書房繼續處理政事,宮婢上前稟報趙賢妃求見聖人。

看著聖人不悅的臉色,皇后識趣地退到後面,把前殿留給聖人與趙賢妃說話。

自從趙賢妃從女兒那裡得知兒子出事,王府封門,一直就想見聖人求情,但聖人總是不見她,連她的宮殿也不去了,只得無奈來求皇后,希望在皇后這裡能見到聖人。

今天總算讓她碰到了一次。

但聖人卻沒什麼好心情與寵妃好好說話,豫王這事不但讓朝野恥笑,連整個天家和宗室的顏面都被他玷污,此刻趙賢妃還想為兒子求情,想要解除禁令讓豫王能出門,聖人又氣又想笑,不耐煩聽趙賢妃說完,就直接讓她行禮退下。

趙賢妃寵冠後宮幾十年,一貫驕傲,如今聖人毫不給面子,她也是大驚失色,再要求情卻見聖人面露怒容,倉皇地跪求聖人息怒,抽泣著告退,回自己宮裡給女兒寫信,告訴她聖人依舊生氣,豫王還得繼續被軟禁在府裡不得外出。

皇后此時又從後面出來,給聖人換了新茶,服侍他穿好衣裳,送出門去。

豫王這事已經無解,出差在外,底下人獻上美女侍寢是常事,但染上髒病,哼,等太子收拾了殘局之後,再看聖人怎麼處置豫王吧,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保住他豫親王的封號。

皇后微微一笑,心情很好。

曄國公府裡,顧昀揮退了丫頭,和白蔻兩個人開始盤私賬,支出比較大的錢賬都對得上,但顧昀有時候會自己拿些零錢在外面花,又不及時記賬,弄得差了幾十兩銀子對不上,好在短款數額不大,幾十兩的數目現在在他倆眼裡都算小錢,在賬本上補記一筆就抹掉了。

全部清點完畢,顧昀把賬本鎖進了錢箱子裡,白蔻扶著桌子起身,慢騰騰地伸了個悠長的懶腰,毫不意外地聽到身後顧昀的笑聲。

「笑什麼笑?」白蔻扭頭做個鬼臉。

顧昀差點習慣性地伸手,好在及時想起來白蔻如今是平民了,克制住了衝動。

「我笑笑都不行?」

「還以為你撿到了錢呢。」

白蔻扭扭坐僵直的腰,顧昀的目光落在她腰肢上,突然覺得口裡乾澀,嚥了嚥口水,扭臉趕緊把錢箱子的鎖頭鎖上,再回身一看,白蔻已經在收拾桌上的筆墨。

「現在回王府?」

「怎麼?想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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