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孤身追债 3

楼雪终于把所有的未读信息看完了，然后把手机冲他俩晃了晃，“你们问这事呀，真有这么回事。但又和你们知道的有点不同。”

“我们都急死了，你还在这儿开玩笑。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博冲楼雪大声说道。

“你觉得我会主动去要债？我才来几天，什么几年前的债务我搞得清楚？我老实，但并不表示我傻。”接着楼雪又把对方怡她们说的重新说了一遍。陈博气得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李阳也气愤不已，两人纷纷大骂周正不是东西，竟然老牛想薅嫩草。两人马上通过自己的关系对楼雪事件进行平反昭雪，同时帮打听相关信息。

一会儿功夫，陈博就告诉了一些有关的信息。因为她本身就是销售部的，这件事和销售部又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一问就知道了。

陈博告诉楼雪，这是三年前发生的事，对销售部来讲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羞辱，因为你卖了东西出去，没有收回来钱，还让全集团的人都来帮你要，结果都没要回来，你一个部门丢脸就算了，现在连带全集团都跟着丢脸，特别是坐在办公室那些头头脑脑们，今天又将此事重提，这是在把那些通过时间已经遮住了一半的遮羞布狠狠地撕了下来，可想这些老大们现在是多么恼怒。也许明天楼雪就将会面对铺天盖地地打击，也许从此楼雪将在白眼中度过漫长的岁月。

但陈博同时也给楼雪带来一个好消息，销售部总监程前说，如果楼雪真能要回来钱，帮他们洗刷耻辱，他将十分感激，她就是销售部的恩人，销售部随时欢迎她的加盟。

从陈博的讲述中，楼雪知道了更多的内幕，这比起方怡她们来又深了一层。这也不仅仅是金涛的公司有涉黑的背景，而是随着互联网的兴起，金氏实业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恰好金正跃又因病去世，一些竞争对手看到了希望纷纷采取行动。当时的金氏内忧外患，少东家接替上位，但资金流转非常困难。三年前周正还是销售部总监，他怕这金氏实业越走越低，甚至破产倒闭，那么这笔钱就永远要不回来了，于是他当时主动去金氏去要债。按说两家的约定离付款的期限还有三个月，周正就火急火燎地去催债，这让当时正焦头烂额的金涛非常生气，立马中止了和我们新美的合作，当然钱也没给。从此两家结下了梁子，后来金氏实业在金涛的带领下又恢复了生机，而且越来越庞大。新美呀，终究是缺少点气度。

“原来这根还是在周正这里呀，这该死的老匹夫，自己作的孽，却要害死别人。”楼雪也学着陈博的样子，抓起一个苹果，一口咬掉一半。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周老虎遮不了天的，他以为自己聪明，他把别人都当作傻子。只要稍稍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这事不可能像朋友圈里传的那样。放心，楼雪，我们陪你一起去。”

“就是，我们陪你一起去。”

身边有着这么多支持的声音，楼雪真的感到很幸福。周正想用这招就逼我走路，没门。

第二天一早，楼雪一个人孤身来到了金氏实业总部前。

这是一座只属于金氏实业的大厦，从外表看，比较洋盘。因为它整体外观涂成淡黄色，像一块巨大无比的蛋糕。不过金氏的实力应该不错，大门口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穿梭不停。站在那里执勤的保安不停地指挥车辆，或是帮人停车，忙得不亦乐乎。虽然忙点，但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疲惫，一个个身材高大、魁伟，从他们身上就知道了这家公司的实力。进到大门里面就是一个金氏实业的前台了，一个一米的洁白玉石展台后面站着两个前台小姐姐，她们起码一米七，脸蛋圆润，自然干净，虽不是特别惊艳，但给人的感觉却很亲切，她们带着甜甜的面容，越看越耐看。不像有的公司，弄两个网红脸摆在那里，初一看挺好看，还没过上两分钟，你就觉得忒俗气。看来这金涛把美女研究得比较透彻，都说现在是美女经济，什么行业都离不开美女，她可以什么都不干，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行。曾经有一个老板说，一个真正的美女是公司的脸面，她可以抵得上一个车间。

美女经济大行其道，逼着人家开始学习化妆、整容，搞得现在满大街都是美女。你站在街边大喊一声“美女”，前后左右一百米范围内的女性，不管老的小的，一定全部转头盯着你，甚至还可能的男的也笑咪咪地望着你。

“女士，你好，请问你是来办理业务吗？”其中一个美女轻轻欠身，银牙贝齿，一口甜甜的声音问楼雪。她不喊“美女”，因为金涛在培训她们时，要求她们不要见到女的就喊“美女”，看到男的就叫“帅哥”，那样很掉价，搞得像街边的按摩店一样。公司实业如何，前台光是美还不够，还要有文化。没文化装也装不出来，因此金涛特意去大学文学院招了两名前台小姐姐，金老板告诉她们，看到女的应该叫“女士”，如果年纪大一点要叫“大姐”，再大一点就得叫“阿姨”；男的要称呼为“先生”，上了年纪就叫“老先生”。

你听听，这是一个有黑道背景的人吗？是的。金涛出身草莽，但并不表示人家没读过书，不懂得经营啊。

和这两个前台小姐姐一比，楼雪还真一点小自卑都没有，因为在身材上、身高上自己确实强了那么一点点，楼雪净高一米六八，在女性中也算偏高的了，平时上班还要穿上八厘米的高跟鞋，都快一米八了，平常男子都不好意思靠近。

楼雪并不想在前台打一转就回去，她想既然来了，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其实我们每个人做每一件事都应该如此，那怕这件事再小，也要全力以赴。

“你好。我是新美集团的楼雪，我是来找你们金总的。”楼雪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请问你有预约吗？”

“对不起，我没有预约。可否请你帮我打个电话问一下金总？”

“好的，请你稍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办公，看看金总在不在？”说完她拿起台上的电话打了起来。“对不起，裴助理说金总今天没来公司。今天是周末，要不你周一再来试试，或者你把名片留一张，金总来了我帮你递给他。你看可以吗？”

楼雪感激地笑笑，双手捧着名片送了出去。

楼雪一点儿也不气馁，她可从来没想过一来就能见到人家老板，你可能跑十趟都未必能见到。今天算是来找个路，认个门。下次就方便了嘛。

谁知道下次再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