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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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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阴婚

蒙着大红盖头的桑花想不通,自己不过是踩空台阶摔下去,顶多眼歪嘴斜脑震荡,怎么就穿越了。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盲婚哑嫁她是万万接受不了,虽然她物理从没有及格过,但穿越到古代,也太离奇!太夸张!太不可思议了!爱因斯坦都能震惊到活过来。

一个时辰前,在床上被一位年纪稍大的中年妇女叫醒,她头疼欲裂,紧接着来了个娇俏娘子,嘴里直呼来不及,两人架着她到梳妆台胭脂、口脂、各种金钗玉器往她头上戴。

“等等!你们是谁啊,要干嘛。”

两人眼神交汇,好似懂了什么,没出声继续上手扒我寝衣,我可是警校优秀毕业生,这两妇女还想近我身,反手一个擒拿把娇俏娘子压在桌上。

“娘~你快管管,桑花又犯病了,哎呦疼死我了。”

“花儿你放了你嫂子吧,今天你的大喜日子,可耽误不得,误了时辰可是不吉利。”

我娘,我嫂子?

难不成我穿越了?

今天还是我的婚礼,信息量太大,桑花怔在原地卸了力气,嫂子得以挣脱和娘继续为她梳妆打扮。

掐了掐胳膊有痛感,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和她原本的模样有八成相似,眉目含春更美更灵动,思索片刻桑花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影视剧中穿越女都有金手指,初来乍到她得先摸索一番,试试深浅。

门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王媒婆扭着水缸般粗的腰推开房门,“哎呦喂我的亲娘唉,这接亲的都来了怎么还没打扮好。”

“桑花这打扮起来真漂亮,十里八乡都排的上号。”

嫂子用手帕包了两块桂花糕塞我怀里,嘱咐我饿了偷摸着吃,她是过来人,婚礼繁琐冗长,不到深夜根本吃不上一口东西。

阿爹和哥哥进门来看了我最后一眼。

王媒婆端来三杯茶:“上轿之前再敬父母最后一杯茶,以后你就是张员外家的媳妇了。”

飲尽一杯茶,阿爹略微沙哑的开口,“花儿,要是在他家受了委屈尽管回家来,爹养的起你。”

古往今来父母的拳拳之心,都让人感动,桑花想起她的父母,若是她没有穿越,她出嫁时父母应该也是如此。

“哥哥嫂嫂,爹娘就拜托你们了。”

唢呐一声响锣鼓喧天,终于,在他们恋恋不舍的神情里,我被盖上红盖头,送进了花轿。

这轿子外面看着漂亮,坐在里面舒适度却是极差的,摇摇晃晃要想不歪倒,得下盘够稳且坐直身体。过了一会儿吹打声音没了,只有安静的脚步声,“唰唰唰唰。”

早晨起太早,迷迷糊糊在轿内睡着了,再醒来已是傍晚,太阳西下朝霞满天,昏黄的天空乌鸦凄厉啼叫。

桑花掀开盖头悄悄朝外面看,荒郊野岭周围没有人的踪迹,迎亲牌旗帜等随意丢在地上,她索性扔了盖头,从轿子里出来了。

环顾四周环境,前方百米处有微弱光亮,有光亮说明有人,突然身后脚步繁杂来了许多人,包括来她家接亲的王媒婆。

此时她满脸凶像横肉直飞,嘴里叫喊着“把那傻子抓回来,别让她跑了。”

几个男人奔向桑花想抓住她,桑花专攻下三路,对着前方男人命根子就是一脚,后面被人抱住,她扯下头上簪子,狠狠扎对方大腿,对方卸了力倒在地上。

桑花顾不得许多转身逃跑,她不敢朝光亮处跑,不能确定两方是否是一伙人,只能往山里跑,边跑边喊救命。

荒郊野岭的深山里,哪儿来的过路人。

自是跑了一段距离,就被光亮处的人和王媒婆的人合围抓了起来。

“王媒婆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张员外家的媳妇,你要是劫了我,他们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被两男人架着胳膊,挣脱不了,配合着往山林深处走。

“小娘子你急什么,自是要带你去张员外家,你看这不就是嘛。”她发出奇怪的笑声似鬼魅。

七月流火应是炎热酷暑季节,此处阴凉无比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与上午接亲时截然不同的装饰打扮,到处挂着白幡撒着黄色纸钱,他们身着白衣神情肃穆,这分明是在办丧事!

“老爷坑已经挖好了。”下人打扮的男子对着胖老爷恭敬说话。

“那就准备吧。”他小手一挥,我命运将定。

灰色道袍的法师摇动铃铛,嘴里叽里咕噜念着听不懂的法咒。

“阴时,阴月,阴日。”

“太上,令曰,桑某张某。”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随。”

“去矣,往矣。”

“太上,急急如令令!”

唢呐响,凄厉绵长的哭调如泣如诉。

桑花被王媒婆按着头在棺材前跪拜,力气大到能压死一头牛。

“一拜天地,前世姻缘一线牵。”

“二拜高堂,妻贤子孝欢满堂。”

“夫妻对拜,生死相办永不离。”

“我不拜,你们这是草菅人命,他都死了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闭嘴!”桑花被头戴白花的夫人扇了一巴掌,满头珠翠划伤了她的脸。

“你不过是草桥村的一个傻子,让你这么个乡野腌臜给我儿子配阴婚,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地儿有个传说,阴间做两座独木桥,男女分别走,若是有伴侣的,可结伴牵手通过,若是没有的,自是要摔进那冥河里受千刀万剐冰锥之痛,来世只能为牲畜,所以怕家里人在阴间受苦,便就有了配阴婚的习俗。

来人,把她封进棺材。

桑花被按进早已准备好的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男子,模样生的端正,看脸色已经死透,嘴唇泛白面色隐青,眼底有丝丝红色痕迹。

以她知识范围来讲,这男子是非自然死亡。

“可怜我的儿,年纪轻轻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了。”张夫人伤心欲绝,扑在员外怀里哭泣。

桑花半个身体被按进棺材里了“张夫人你的儿子是被人毒死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先放我下去。”

挣脱王媒婆的束缚,我开始了自我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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