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若妦搅着手帕，惴惴不安地看向旁边的华离。

两人尾随花琦二人进了城，路过怡红楼，恰巧撞见老鸨招呼几位姑娘，好生伺候好县太爷公子。

料定此人定是王言淳那不学无术的儿子，便决定好好教训他一通。

两人一直在茶馆守到后半夜，才看见那厮摇摇晃晃地走出怡红楼，便一路尾随了过去。

到了湖边，瞧见那厮趴在栏杆上呕吐，若妦一阵恶心，“酒囊饭袋，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这话说的太武断了吧！”华离反驳道，“县太爷父子坏，不代表所有人都坏吧！”

“我看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若妦双手叉腰径直向那厮走去。

“花姑娘，”一见若妦，县太爷公子立时一副登徒子的表情，“本少爷从未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对不对？这老鸨该骂，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藏着掖着。”

“我是你姑奶奶！”若妦狠狠地啐了一口。

“哟！脾气还不小，够味儿！来，快让本少爷亲一个。”

“亲你奶奶个腿儿！”若妦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使出全身力气，一巴掌重重地扇在凑过来的面颊上。

直打的那厮眼冒金星，趔趄着后退了几步，身子一歪咕咚一声掉进了湖里。

华离冲她竖起大拇指，“够狠！”

“华离，我……我杀人了，”眼见着那厮在水里扑通几下没了动静，心中原本的愤恨都化成了惊恐，哆哆嗦嗦地拽住华离的袖口，“救他，快救救他。”

华离正想安慰她几句，一队巡逻兵向这边过来，忙拉着她往城门口去。

“华离，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看着自己的手，感觉上面沾满了鲜血，若妦整个身体筛糠般颤抖起来。

“若妦，”华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你没有杀人，那是他咎由自取，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没准他已经被巡逻队救上来了。”

“真的吗？”若妦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的下骸骨。

华离肯定地点点头，老天爷开眼，千万不要让那祸害苟活于世。

“华离，今晚发生的事不要告诉小姐好不好？”若妦央求道，小姐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原谅她的莽撞。

华离点头应允，即使不说，依若妦现在的状况，也瞒不住三少的眼睛。

果不其然，两人回到婆婆家，花琦一眼便看出若妦的不对劲儿。

华离只能道，自从两人离开后，若妦不放心，一直守在门口，生生冻了一夜，受了风寒，现在整个人一直瑟瑟发抖。

花琦真就信了，埋怨了若妦几句，便去煮姜茶了。

叶天祺饶有兴致地看着华离闪躲的眼神，“出息了，都学会说谎了。”

“三少，我......我......，”华离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就知道瞒不住他的火眼金睛，“三少，其实我们......”

“行啦！”叶天祺朝他胸口就是一拳，“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将这份罪状书交于十皇子吧！”

华离想起什么，从兜里摸出追风送来的迷信，叶天祺快速扫了一眼，“出来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去了，收拾收拾，咱们即刻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