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阵闹铃声惊醒，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浑身无力。

胸口处就如同啥东西压了自己一晚上一样。

看来这小视频还得少看，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

我醒来的时候李伟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看着地上的水渍，妈的这个死李伟也不知道拖一拖，整个地上弄的乌漆麻黑的。

我拿着拖把，总感觉腿上不听使唤，好像负重一样，我看了看腿上，也没啥问题，就是脚踝处，多了一个红色痕迹，也没有在意。

我看着桌子上的面包，记得昨天李伟说吃了的，怎么还在桌子上？难道早上又给买了一个？

连个洗发水都得抠搜用我的，女朋友开房都得领出租屋让我出去的人，咋可能给我买一个。

我拿起面包，直接揣到口袋里，直接飞奔到了公司，早会是需要点名的，迟到了就得扣二百。

“我宣誓……”

妈的，早会开始了，希望混进去不要被发现了。

“九哥？你这眼睛咋回事？你这气色，不太好啊？昨天晚上没睡觉？”同事张可问道。

可不是没睡好，半夜李伟敲门，冷不丁站在床前，两个大男人，换谁也睡不好。

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面包扒开就吃。

我咬了一大口，嘴巴里如同吃了一条臭了的烂鱼。

我立即吐了出来。

这死面包难道是过期了不成？怎么会有这股子死鱼腥味。

面包包装上竟还粘着五元的纸币，这纸币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自己也茫然不知其来自何处，难道是自己装口袋里给遗忘了？

“九哥，上次那个保单您就割爱让给我吧？”

“你说的是那个非要给死去七八年的女儿上保险的老太婆？”

上个月，有个老太婆，犹如中了魔怔一般，非得给早已不在人世的女儿买保险。

“我就差这点业绩了。”张可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绵羊，眼巴巴地望着我，而我这个人啊，终究是对女人毫无招架之力的。

一个心甘情愿被人坑，一个满心欢喜去坑人，罢了罢了，就如此吧。

忙活了一天，早上就吃了一口那个死面包，嘴里啥味都没有，闻着啥都和那个死鱼一个味道，整个人就虚的不行。

重阳便利店。

我心想着怎么会有人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我随便拿了点东西，我就闻着这便利店的供着的香，异常的好闻，我不自觉的站在供香面前，吸了两口。

好香……

“再来包利群。”

“一共三十五。”

我从口袋里掏掏了，还有五块钱，其他的扫了微信。

“这讨命钱，我可不敢要，就当是请你抽了。”收钱的大爷估摸有四五十岁，将我的五块钱如烫手山芋般退了回来。

这五块钱，可不就是今天早上从口袋里掏出的那五块嘛。

什么讨命钱？

这明明是印着毛爷爷的钱啊！

一个怪老头，不收我给别人，拿着烟就走了，真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我点了一根烟，狠狠抽着，可这烟竟也没了味道？这是咋回事……

我又狠狠的抽了一口，妈的假烟。

他妈的怪不得不要我那五块钱，卖的假烟。

无意间点开一条新闻。

【中介二手房无良商家，卖闹鬼房子。】

这想必是李伟卖的那个房子，都闹到媒体那去了，按理说李伟都在里面睡了一个月了，这家人不是说过不闹了吗？

【家属抬棺，二手中介索要赔偿。】

这又是啥情况？

【受害人：李伟。死亡时间，9 月 18 日，凌晨 1 点，死亡地点，五岳合府浴缸溺死。】

9 月 18 日？前天？

我如筛糠般颤颤巍巍地拿着手机，拨通了李伟的电话。

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昨天晚上回来的是李伟？还是鬼？

我突然想起那个大爷说的，讨命钱？

讨谁的命？我的？

我火急火燎地跑回重阳便利店。

“大爷，刚才您说的，什么是讨命钱？”

我顿时联想起昨天晚上的怪异现象，前天是瓢泼大雨，昨天却是滴雨未下，而李伟却是一身雨水。

大爷只顾着忙手里的活儿，对我不理不睬。

等人都走了，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你手里的是一个小鬼给你的，他要借你的命，还他的魂。”大爷甚至都没正眼瞧我一下。

大爷把供着大妈的香拿了过来，我的魂都快给勾跑了。

“人吃饭，鬼吸香，借阳寿，还阴尸。”大爷把香在我的面前晃了晃。

我深深的又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