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卖保险，晚上……

我叫陈凌九，我爷说我是凌晨九分生的，所以就叫凌九。

我和李伟合租了一间小公寓，一室一厅一卫。

2018年秋天那会，家里结婚催的紧，从微信摇一摇，摇了个附近的女生——林婉清

现在媳妇这么难讨，挽进篮子里的都算菜。

我和她约好晚上十点小树林见面。

一切都收拾准备妥当了。

就连邻居家买保险的，我都给推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我和林婉清逐渐熟络起来。

不过我交的女朋友挺奇怪的，我每次白天邀她出去玩，林婉清总以工作忙为理由，各种推辞。

林婉清说是本科毕业，在一家冷藏室做研究工作，工作比较忙，一般也没有休班。

每次晚上见林婉清的时候她的皮肤惨白，每次我牵着她的手，都异常冰冷，我想着可能是白天在冷库里工作的原因。

林婉清似乎很不喜欢和人接触，每次约我出来都是小树林，小公园，人越少的地方越好。

林婉清也不喜欢小动物。

也不喜欢拍照，每次我想合影发个朋友圈，都遭到她的拒绝。

小动物也不喜欢林婉清，每次见了林婉清就拼命的咬个没完。

每次想着和她进一步的接触，她都拒绝了。

我想着女孩家家的，保守点也正常。

最近我约林婉清出来，林婉清也不出来，我心思工作忙的，也没有过多疑问。

今天下班挺晚的，我回到出租屋的时候，都快十一点半了，我心思李伟应该不回来了。

李伟是个卖二手房的。

好不容易卖了一套二手房，因为口罩降价了，非得嚷着说是闹鬼，要退房。

李伟为了顺利拿到提成，答应在二手房里睡一个月，如果没有鬼，那家人就不再闹了。

算算日子，应该是快到一个月了。

我给林婉清发了一条消息，她也没回我，打语音也没人接。

估计在忙吧。

躺在床上，突然困意十足。

睡了大概一个来小时，我看了一下时间一点整了。

咚咚咚咚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凌九，开下门，老子没带钥匙。”

“烦死了，你他喵的，天天不能拿钥匙？”我不耐烦的开了门。

我回到床上直接躺着继续睡了起来。

让李伟敲门声弄的顿时没了睡意，拿起手机，躲在被窝里看起了小视频。

借着微弱的手机灯光，我恍惚看到床下似乎站了一个人。

我一把掀开被子，和李伟四目相对，只见他全身湿漉漉的，宛如落汤鸡一般，整个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那味道并不浓烈，却如幽灵般萦绕在鼻尖。

“呵呵，借个毛巾，全身湿透了。”李伟站在床下，宛如鬼魅一般，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看手机的欲望瞬间烟消云散。

“滚。”我随手将毛巾扔给他，心中暗自纳闷，记得回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下雨，怎么李伟回来淋得跟落水狗似的。

“桌子上的吃的我吃了。”李伟拿着毛巾，坐在餐厅里大快朵颐起来，没有开灯。

我只听到那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顿时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是没关窗户的原因还是什么，总觉得有一股阴风在身边盘旋，如蛇一般缠绕着我，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冷得瑟瑟发抖。

我睡觉不老实总喜欢踢被子，今夜总觉得脚上有什么东西，湿漉漉的，像是被谁抓住了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