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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赤妖出世,人间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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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赤妖出世,人间大劫

那头幽蓝长发在狂风中飞舞着,眸光一厉:“凭什么?”

她挥动双翼,飞下龙身,停在结界外,俯视着付朗尘:“你莫忘了,我也是个妖孽,是个同他一样的妖孽!什么祸害苍生,苍生何曾对我们有过半点怜惜,这些愚蠢的凡夫俗子统统死光了才好,你们只祈祷这结界还能再多撑一会儿,否则,就等着看城中血流成河吧!”

戾气冲天的话语中,付朗尘嘴唇发白,颤抖着手还想再说什么,身旁的苗纤纤已经冒出个头,她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叶书来,不让他被狂风暴雨刮走。

她仰着脸,湿漉漉地喊道:“那我们呢?孟蝉,你要将我们也一同杀了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还记得在蝉梦馆里待过的那些年吗?你回来好不好,原来的那个孟蝉回来好不好……”

半空之中,那道冰蓝身影一顿,抿唇未言。

叶书来抓紧苗纤纤的手,奋力上前,迎着暴风雨也想要开口之际,旁边的慕容钰已经一把推开他,踉跄奔至前面,喊着:“孟蝉,我无所谓的,你把我杀了没事的,我不会怪你的,把我们统统都杀了也没关系。可我就是担心你,我担心你啊,我从前去戏楼听说书,都说这种妖邪作乱会遭天谴,天上会不会派神兵神将来抓你,你可怎么办啊……”

他越说越心慌,越说越难过,身子在雨中抖得厉害,漂亮的一张脸竟然鼻头一酸,号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如果那天我没有离开牢房就好了,我守着你们就好了,我应该守着你们的……”

声声号哭传到天边,那道冰蓝身影不知怎么,不易察觉地挪动了下,替下面人挡住了漫天雨势。她盯着慕容钰,冷不丁道:“若你也守在那儿,只怕会与我们一同葬身火海。”

“不,”他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或许是一同为妖。”

她语气虽冷若冰霜,但初一却敏感地捕捉到什么,他一个俯身,飞至她身旁,将人往怀中一带,冲着下面厉声道:“有空在这儿哭哭啼啼,不如把那贱妇交出来!”

他扭头望向付朗尘,笑意邪气:“怎么,付大人,你舍得吗?不如来玩个游戏?你说让城中那些百姓,把那贱妇交出怎么样?从现在起,给他们三日风平浪静的时间,谁先将人抓到,献祭于我们,就给谁一条生路,他们会愿意吗?”

付朗尘脸色一白,初一已经仰天大笑,携孟蝉飞回龙背之上,红袍一甩,俯瞰城池,一字一句传遍城中每个角落——

“尔等听着,今日之乱,皆由一人而起,她蛇蝎心肠,买凶杀人,火烧大牢,将少女、稚子逼入妖道……”

青云观,藏书阁,一众女弟子皆爬上顶层躲避洪水,忽听到天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字字句句清晰入耳,她们一时大奇,不由得凝神听去,其中一人却是瞬间脸色煞白,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身穿道姑服,隐匿其间的袁沁芳。

那头幽蓝长发在狂风中飞舞着,眸光一厉:“凭什么?”

她挥动双翼,飞下龙身,停在结界外,俯视着付朗尘:“你莫忘了,我也是个妖孽,是个同他一样的妖孽!什么祸害苍生,苍生何曾对我们有过半点怜惜,这些愚蠢的凡夫俗子统统死光了才好,你们只祈祷这结界还能再多撑一会儿,否则,就等着看城中血流成河吧!”

戾气冲天的话语中,付朗尘嘴唇发白,颤抖着手还想再说什么,身旁的苗纤纤已经冒出个头,她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叶书来,不让他被狂风暴雨刮走。

她仰着脸,湿漉漉地喊道:“那我们呢?孟蝉,你要将我们也一同杀了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还记得在蝉梦馆里待过的那些年吗?你回来好不好,原来的那个孟蝉回来好不好……”

半空之中,那道冰蓝身影一顿,抿唇未言。

叶书来抓紧苗纤纤的手,奋力上前,迎着暴风雨也想要开口之际,旁边的慕容钰已经一把推开他,踉跄奔至前面,喊着:“孟蝉,我无所谓的,你把我杀了没事的,我不会怪你的,把我们统统都杀了也没关系。可我就是担心你,我担心你啊,我从前去戏楼听说书,都说这种妖邪作乱会遭天谴,天上会不会派神兵神将来抓你,你可怎么办啊……”

他越说越心慌,越说越难过,身子在雨中抖得厉害,漂亮的一张脸竟然鼻头一酸,号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如果那天我没有离开牢房就好了,我守着你们就好了,我应该守着你们的……”

声声号哭传到天边,那道冰蓝身影不知怎么,不易察觉地挪动了下,替下面人挡住了漫天雨势。她盯着慕容钰,冷不丁道:“若你也守在那儿,只怕会与我们一同葬身火海。”

“不,”他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或许是一同为妖。”

她语气虽冷若冰霜,但初一却敏感地捕捉到什么,他一个俯身,飞至她身旁,将人往怀中一带,冲着下面厉声道:“有空在这儿哭哭啼啼,不如把那贱妇交出来!”

他扭头望向付朗尘,笑意邪气:“怎么,付大人,你舍得吗?不如来玩个游戏?你说让城中那些百姓,把那贱妇交出怎么样?从现在起,给他们三日风平浪静的时间,谁先将人抓到,献祭于我们,就给谁一条生路,他们会愿意吗?”

付朗尘脸色一白,初一已经仰天大笑,携孟蝉飞回龙背之上,红袍一甩,俯瞰城池,一字一句传遍城中每个角落——

“尔等听着,今日之乱,皆由一人而起,她蛇蝎心肠,买凶杀人,火烧大牢,将少女、稚子逼入妖道……”

青云观,藏书阁,一众女弟子皆爬上顶层躲避洪水,忽听到天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字字句句清晰入耳,她们一时大奇,不由得凝神听去,其中一人却是瞬间脸色煞白,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身穿道姑服,隐匿其间的袁沁芳。

随着外头那个声音的讲述,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被抖搂出来,已经有人开始往袁沁芳的方向频繁望去了。袁沁芳身子一颤,往角落里缩了缩,她想捂住耳朵,但天边那个声音却更加清晰地传来,甚至带了丝恨意:

“一切的一切,皆由这毒妇一手造成,你们会有今日这灭顶之灾,全拜她所赐,她就是付府曾经的表小姐,现在青云观的寂芳道姑,俗家名姓是——袁、沁、芳!”

这一声出来,整个藏书阁的顶层都沸腾了,无数双眼睛唰唰唰望向角落里那身道袍。袁沁芳抬起头,慌乱地摆手道:“别、别听那妖物胡说,我什么都没做过,不是我做的……”

皇城上下亦是一片哗然,百姓们纷纷仰头,天边那个声音还在继续道:“记住这个毒妇的名字,或许能换得你们的一线生机,因为本圣君想同你们玩个游戏,你们可千万听仔细了……”

“游戏”规则以一种快意的口吻徐徐道出,阁楼里的袁沁芳越听脸色越惨白,她小心翼翼地往门边挪动着,所有人都在凝神听着规则,并未注意到她。

“好了,从现在开始计时,你们有三天的时间,准备好了吗?”

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愉悦,令所有人似乎都能想见,天边那个年轻人上扬的嘴角。

“我数三声,游戏便彻底开始——三、二、一。”

红唇扬起,妖冶如莲,随着这一声落下,黑龙停止翻腾,乌云散去,暴雨骤停,久违的暖阳照入皇城。

人们愣了愣,紧接着炸开了锅一般,每个人都在街上东张西望着,目光炬炬,群情激昂:“找袁沁芳,找袁沁芳去!”

藏书阁里却响起一声:“不好,寂芳师妹不见了!”

如果说,从这一天起,袁沁芳开始坠入一个噩梦,那么一个个出面指认她的那些人,便让她这个噩梦更加真实了。

从前被她收买的那两个付府的青衣小婢,再顾不得许多,率先站出,紧接着,各个茶楼里的说书人也出来了,说曾经收了袁沁芳的钱,才会编出那些话本子来抬高她,刻意毁坏孟蝉名声,还有坊间那些收了钱散播谣言的人,通通都悔不当初,最要命的——

神捕营对于袁沁芳买凶杀人的指认!

这一下,满城彻底沸腾,那些坏事情再也遮掩不住,被尽数掀到了台面上,本来还存有理智与善心的一部分人,也愤慨不已地加入了“游戏”当中,他们每条街每条街地搜寻着,像曾经漫山追着孟蝉与初一喊打喊杀一样,只是这一回的对象,换成了袁沁芳。

她的头像挂满了皇城各处,就连宫里也骚动不已,不少太监宫女想偷偷溜出去,加入“游戏”大军,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

而这些人中,最有力的一股“捕猎者”,无疑是元芜师太率领的女弟子,她手持拂尘,正义凛然地在第一时间表示,已与袁沁芳这个“孽徒”彻底断绝关系,她要大义灭亲,将袁沁芳亲自揪出来,给皇城百姓一个交代!

浩浩荡荡的寻人当中,整座城都像疯了一般,连梦中都有人叫着“袁沁芳”三个字,街上更是一片混乱,各方人马交错搜寻,但奇异的是,居然还没有一个人找到袁沁芳的踪迹。

人们更加焦虑了,随处都能听到唾骂之声:“这贱妇如果还有良心的话,就该自己老老实实出去献祭,不要连累我们所有人给她陪葬,只盼那妖大王将她千刀万剐,消了气,放过我们!”

付朗尘几人走在街上时,正听到这番言论,他眉心微微一皱,身旁的慕容钰眼尖瞧见了,气道:“付朗尘你没毛病吧,这个时候还在心疼那贱人?”

付朗尘一瞪眼,凑近压低声音:“你才有毛病,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现在城中戾气太重了吗?这哪里是玩个游戏,找个人,分明是想令所有人都变成妖,不知不觉就变成‘妖’!”

这话有些绕口,慕容钰一时没反应过来,叶书来却凑近一步,附和道:“付七说得没错,袁沁芳的死活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心的‘变异’,这种变化很可怕,可怕之处在于浑然不觉,再这样下去,只怕城里会出大事情……”

苗纤纤也跟着低下头:“会出什么大事啊?”

叶书来握着扇柄往她脑袋上一敲:“你傻啊,视人命如草芥,泯灭人性,如果天上那位玩上瘾了,再来下一个,下下个游戏,只怕所有人都会自相残杀,就算把自己亲儿子煮熟了献祭出去,也未尝不可能!”

苗纤纤瞳孔骤缩。

付朗尘若有所思着,喃喃道:“那才是真正的末日来临……”

慕容钰也跟着身子微微一颤,却又连忙道:“不会吧?我说,你们把孟蝉和初一想得也太凶残了,他们哪有那么变态,明明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不会乱指无辜的,我倒觉得,现在的情况下,太子哥哥先担心一下比较好!”

他说着,手肘撞了撞付朗尘:“还有你这家伙,你的危险性也很大!到时别乱跑,便宜一下我们,好歹共患难过,就让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拿点小甜头,听见没?”

“听个鬼,谁跟你说笑?”付朗尘一把将慕容钰的手拍开,皱紧眉头,“孟蝉和初一是不会这么做,但现在的‘他们’,不仅仅是‘他们’了,‘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昏时分,街上传来饭菜香味,有些人马困顿的,已经稍作歇息,吃了起来,有些则还在不知疲倦地找着。

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走入夕阳中,身形纤秀,看背影是个姑娘,似乎还有点熟悉。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子注意到了她,微眯了眼,拿着手中的画像比对了几番后,终是紧紧跟了上去。

那乞丐走到一家包子铺前,盯着刚出炉的包子看了许久,她见那老板扭头去加火,猛地伸出手想拿包子,却被人在肩头上重重一按!

“喂,让我瞧瞧你的脸!”

身子哆嗦着转过来,散发着隐隐的恶臭,脸上的乱发被掀开后,那络腮胡吓了一跳:“我天,这什么玩意儿,恶心的叫花子,快滚滚滚!”

有力的大手将女乞丐一推,几个踉跄后,那女乞丐佝偻着身子没入夕阳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阴暗潮湿的小巷里,不时有老鼠吱吱窜过,蓬头垢面的女乞丐抱住全身,瑟瑟发抖着。

她一点点伸出手,摸到脸上坑坑洼洼的一片,稍一用力,便刺痛不已,她倒吸口冷气,心中的恨意就像潮水般翻涌而上。

从怀里掏出几片浅褐色的叶子,她缓缓嚼入嘴中,这是种类似于草药的野菜,从小到大,只要她一吃,脸上就会长满红疹,肿胀难辨,声带也会受损,甚至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但不吃,她就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了。

整张可怖的脸上,唯一能看的就是那双眼睛了,她在昏暗的巷中微微抬起头来,透过恶臭的乱发,似乎痴痴看着某处,喉头发出含糊的声音,笑若疯癫:“表哥,成亲……你记得把千萱草带回来,我们就成亲……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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