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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知州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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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知州作乱

风聆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走进簪花待酒别院,慕川世子正在池塘边的亭中喂鱼。

见到风聆这般模样,他撒下一小把鱼食拍拍手,开口:“原来风聆大将军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造反了呢。”

“见过慕川世子,请问圣上在何处?”

风聆没有接慕川的话,站在几米开外拿着长剑对慕川行礼。

慕川见他如此着急,哦了一声:“二哥不在这里,柳知州借着述职的名头,将他请去了画扇楼。”

“什么?画扇楼?!”

画扇楼是一座十二层的高楼,在寂州长街中央最繁华的地方,正是柳忠义开始豢养夷人后开始建成。

听着风聆略显着急的声音,慕川反而更加悠闲,似乎一点不在意,他淡淡开口道:“有点鸿门宴的意思对不对?我劝了二哥不要去,可他不听,偏要去,还叫上了乔婕妤一起。”

“……”

风聆觉得这慕川世子真是太过于闲散了,他再次拱手行礼,转身下令:“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画扇楼,若是圣上有什么闪失,你们直接爬到楼顶跳下来。”

一阵喧闹过后,簪花待酒的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游曲回廊上铺着一层晃人眼睛的日光,裹着热气的风从清池上卷起。

池中锦鲤见没人投食,于是各自游走开。

慕川世子打了个呵欠,这时有人牵着一匹马走过来,慕川走出亭子接过缰绳,他飞身上马,垂着眉眼淡淡开口:“这别院中有二心之人在我们回来之时全部处死,哦,对了,去画扇楼的还有一些女眷,半个时辰后派人到画扇楼门口接应。”

牵马过来头上带着青巾俨然马夫模样的人闻言重重点了点头,他道:“无涯知道了,柳忠义此人看似温和实则心思扭曲,世子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受伤。”

慕川抬眼环顾四周,他不信一个小小知州能掀起多大风浪,他的二哥当然也不信。

“驾——”

慕川双腿轻夹马腹,跨下青骢马打了个响鼻慢悠悠往大门外走,到了门外青石板路上,慕川世子甩响缰绳,青骢马疾驰起来。

慕川知道墨澜心思缜密,却不知道他能周全至此,在所有人以为他只是在甩手玩乐之时,他却早已窥透所有人心思。

早早柳忠义派了华盖来接墨澜去画扇楼,慕川本也要上轿,墨澜却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时候一旁站着的乔婕妤看到了墨澜的动作,再看看慕川的欲言又止,她突然拽着墨澜的袖子:“妾来寂州许久了,圣上都不曾好好陪过妾。这次柳知州摆了席面,带上妾一起吧。”

墨澜的神色有微不可察的停滞。

柳忠义派来的人接过话茬:“圣上,画扇楼有一十二楼,如同一个小商圈般,既然这位娘娘想去,不如就带去吧。”

“放肆!”

说话的人是采萍,她横眉冷对,本就清冷的面容此时更如夜雪一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一个不知名姓的狗奴才哪里来的这么多话?柳知州教养的下人就是这么红白不知的?你有几个脑袋?”

采月和阿菱惊呆了,二人站在一旁眨巴各自水灵灵的大眼睛。

这边雾敛不经意笑了一下,搭上墨澜伸出的手一起上了华轿。

装饰华丽的马车内,墨澜看着雾敛,雾敛也回望着墨澜,二人相视无言。

慕川骑着马到画扇楼之时,天色已有些转变,晴日洁白的云彩边缘缓缓变成水墨色,再一抬头,已成黑云压城之势。

要下雨了。

画扇楼的人自然不全是没脑子的,见到慕川到来,忙去搀扶他下马,牵走马匹去一旁饲喂。

这时画扇楼上方却突然传来门窗被人撞击破裂的巨响,下一秒就有重物沉沉掉落在地的声音。

“啊——有人跳楼了!!”

这时突然就落起了雨,有血水顺着青石板路流淌在慕川脚边,慕川眉头一皱,方才风聆将军说让他们跳楼——

已经开始跳了?

画扇楼,第十二楼。

推开门是一张巨大的红酸枝桌,上面摆着珍馐佳酿,不过却没有被翻动过。

楼内装潢阔丽,金顶,红门,云顶檀木做梁,夜光明珠为灯,有一副巨大的水晶帘垂下,风轻轻一吹,就叮叮作响,珊瑚窗外细雨斜飘。

不过那精美的珊瑚窗破了一个大洞,方才掉下楼的那人,显然就是从这间屋子掉下去的。

“哦?朕却不知这就是柳知州的述职方式?”

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只见金丝楠木打造的椅子上,一个身形挺括的男子正慵懒随意地坐在上面,他置身在昏暗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靠在云锦软垫上,玩世不恭的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言念君子,黄绶神仙,此人不是墨澜又是谁?

明明面前多的是拿刀逼迫他之人,他的声音却并没有陷入困境的不安,反而愈加苏世独立,横而不流,轻轻一个眼神看得面前人身体抖如筛糠。

风聆手上的剑尖滴着血,显然经过一场斗争。

穿着玄色的一众人刀尖也都有血色痕迹。

这时风聆身侧有一人突然缓缓靠近了他,风聆没有察觉,正在请示墨澜将要如何发落这群言行不一,欺上瞒下之辈。

“咻——”

采萍看到举刀靠近风聆的人,指间夹了一片轻薄的刀片,快速飞出。

风聆看着身后倒下之人,他的喉间嵌了一片薄薄的刀刃,致命伤口有细细血丝流下。

风聆抬眼去看相助之人,抬眼看到正站在乔婕妤身前的蓝衣女子。

她没有看向自己,仿佛只是做了一件随手的小事。

她未施粉黛,面容清丽如空谷幽兰,她的手上拿着一柄长剑,一双眼睛充满了戒备,正观察周围的环境,就是没有看向他这边。

“臣错了,臣错了,请求圣上饶臣一条命啊!!”

这时地上一直抖个不停的柳忠义似乎是知道今日就是他的死期,纵然知道今日他非死不可,也还是忍不住磕头求饶。

墨澜在椅子上寻了个舒服的坐姿,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

窗外大雨倾盆,楼内有人点燃蜡烛,千盏蜡烛依次亮起,墨澜的神情被照见,只见他掀开眼皮看一眼跪着的柳忠义,仿佛看见什么不洁净之物又移开眼神。

墨澜手上拿着一块水墨玉佩,他的指腹轻轻摩挲这块玉佩的纹理,他开口判柳忠义存活:

“你这条贱命如何能饶?”

“臣…臣……”柳忠义嗫嚅着,臣不出个所以然来。

“圣上。”这边风聆突然开口,他看一眼柳忠义,突然开口道:“我走访寂州乡下,查到柳知州为官如水,润泽百姓,百姓对他都是赞赏有加。”

楼内突然陷入死寂,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全都看向风聆,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说。

墨澜把玩玉佩的手忽然顿了一下,窗外有惊雷,他长眉一挑看向风聆。

后者握着剑柄,走近柳忠义,剑柄在手心翻转就架在他的脖颈上。

“让你受惊了,柳大人柳知州。”

他逐渐用力,锋利的剑切入柳忠义的皮肉,血液缓缓流出汇成一条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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