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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赤裸裸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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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赤裸裸的鄙视

楚玥怀疑,萧洵派了人在她周围盯着她。

否则怎么可能她白日才说要求北山、晚上他就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房内。

出现在她房内也就算了,还是在房内熄灯后,在她已经躺下来后,忽然悄无声息的掀开了她的床帐。

这种和鬼一样的出场方式,导致萧洵猝不及防的用头撞上了腾空飞来的铜镜。

外间守夜的莲心听到动静,“姑娘,出什么事了?”

楚玥咬牙,“我小心绊倒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莲心哦了声,不再说话。

内室,楚玥就着床边的灯盏,翻来了瓶药膏扔给坐在她床沿的男人,“自己涂。”

男人捂着头,一副没回过神的呆滞样。

楚玥:“别讹人啊,是你自己神出鬼没在先,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黑灯瞎火的,床前突然出现个人影,谁不吓个半死;

她下意识把枕边的小铜镜砸过去是她的错吗?这难道不是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反应。

“你什么时候有这反击速度了?”

萧洵拧开药瓶,白色流状膏体倒在手心,食指轻蘸,小心的涂抹在额头。

楚玥:“大晚上的,夜闯姑娘闺房,晋王殿下,您什么时候有的这风流劲儿?”

“我有急事想问你。”萧洵解释。

楚玥抱着肩膀坐在床沿另一侧,“咱们是没有明天了吗?”

“你明日不是要去北山,哪有时间见我。”

“你怎么知道?”

萧洵眼神闪烁了下,企图无声的跳过话题,“我……”

“你监视我?”楚玥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是派了两个暗卫不远不近的跟着你,就是上一世我们成亲后给你的那两个,红羽和绿杉。”

楚玥眼睛一亮,这两个小家伙可比萧洵好玩多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也没发现?”察觉到自己误会了,她语气缓和了些。

“要是你都能发现,她俩也就不用在暗卫里混了。”

“……”

鄙视,赤裸裸的鄙视!

“那,那你来找我是什么事?”拿人的手软,一下收了人家两个暗卫,还是两个绝顶高手,楚玥腰板瞬间有点硬不起来。

听出女孩明显软下来的嗓音,萧洵嘴角微微翘起,“你要去北山小住?还是陪你表姐?”

“有,有问题吗?”

“你知道江府的北山别苑一墙之隔是哪里吗?”

“我当然知道。”楚玥脱口而出,“不就是你的别苑,两年前你生辰的时候陛下送的。”

萧洵突然话题一转,“我大哥前日出行遇到了刺客。”

楚玥脸色一变,“什么时候?有没有受伤?”

萧洵直勾勾盯着她,蓦地笑了笑,“你问的是谁?”

“哎呀我还能问谁?太子殿下有没有大碍?你不是把前世的事都告诉他了嘛,怎么还会中招?”楚玥不敢想 若是预知了未来还是避免不掉悲剧的发生,那重生的意义又在哪。

“大哥没有大碍,只是手臂轻微擦伤;但我们都觉得幕后黑手不会轻易罢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楚玥眼珠微转,有些明白了,“你们不会是想让太子搬出东宫,住到一个刺客看似容易得手的地方,暗中埋伏,引蛇出洞吧?”

萧洵慵懒地往后一靠,凝着身边的女孩,薄唇轻勾,“阿软聪慧,少有人及。”

楚玥却是抓住了另一个重点,“你刚才提到北山别苑,总不能……太子是要去那吧?”

在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华,萧洵给予了肯定的颔首。

楚玥急了,“不是!你们皇家那么多园林,你们干什么非要去北山那个?”

“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萧洵觉得她有点奇怪。

楚玥一愣,“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完了,这孩子好像真还蒙在鼓里。

楚玥感到一丝凉意,索性爬到床上,盘腿裹着被子,全身只露出一张莹白娇嫩的小脸,“你难道不知你大哥有个爱而不得的心上人吗?”

“这个我知道。”

“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萧洵摇摇头,“大哥嘴巴最严,父皇追问都没能问出来。”

楚玥啧了声,“你这做弟弟的也太粗心了,不会跟父母说的事未必不会和兄弟姐妹说啊,你们兄弟不是感情很好嘛,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你大哥?”

“听这语气,怎么感觉你知道的样子?”

楚玥得意的哼了声。

这下萧洵惊了,“你真知道?”

“那人是谁?我认识吗?”

楚玥卖了个关子,“你猜~”

萧洵倒也配合,“给个提示。”

“我可是凭自己本事猜出来的,你自己分析分析,我相信你也可以。”

萧洵只得自己开始理,而理的思路和当初的楚玥如出一辙。

他大哥接触过的姑娘少之又少,把偶然有机会接触过的那些在心里列举出、再一一分析排除;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萧洵眼睛一亮,随即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你不要告诉我是……你表姐?”

楚玥噙着笑,无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萧洵瞠目结舌,张开的嘴半天合不上。

楚玥也没说话,给他自己消化的时间。

好半晌,萧洵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在你外祖父家读书时候的事?”

“应该吧,否则他们哪来的机会接触。”楚玥道:“可我好奇的是,他们为什么会被分开?你能给我分析分析不?”

萧洵笑着打趣她,“你前世可是做过皇后的人,这点事还用我说?”

楚玥下巴担在膝盖,带着一丝惆怅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现在需要借用一下你的智慧。”

萧洵了解她,觉得有句话得提前说一声,“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有什么可生气的,说!”

萧洵往身后挪了下,靠着床头的另一侧就给她分析上了。

两人丝毫没觉得,在眼下这个夜色已深的时候,未曾婚嫁的一男一女这样长谈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说到底,还是习惯使然。

上辈子刻在骨子里十多年的习性、远不是重生回来的几个月所能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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