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几人轮换着架着来福在产房里里走动。

中途时候，走饿了还吃了一大海碗面条。

这产房里面没有停歇， 院子里也不清闲—

张富贵在自己房屋倒腾半天，最后从抱出来一个陈旧的木盒出来。

“大夫，我们去堂屋，去堂屋”

他抱着木盒，像是抱着什么宝贝般，小心翼翼。

在前面开路，大牛颇有颜色的再燃了一盏油灯，富贵小心翼翼将木盒打开，放在光线亮一点的地方。

“罗大夫，您看这个可以吗？”

富贵向左边移动了一步， 将最好的位置让给大夫。

满脸期待的，有些不确定为问道“您看……”

罗大夫并不抱任何希望，在产房里面传来好消息后，他提着的心也暂时放缓了，才有精力去陪着张富贵看看，在他心里对富贵的话根本没抱任何希望。

要是平常人家，里面妇人没有生命危险，醒了过来，只要有稳婆在，他大不了留些药剂在这里，就走人了。

不过，此前妇人昏死过去，这妇人的脉像微弱得几乎没有……

抱着死马当着活马医，都准备让这家属准备后事了，哪里知道几针扎了下来，这人又回气了！

这，他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没有怀疑，但是对自己医术如此精进他自己却不敢认！

所以了，所以他还得守着，守到这妇人平安将孩子生下来，他才放心，更可以回忆一下自己此前施针的针法。

抱着这样的心思，凑近木盒。

还没有看清楚木盒里面的情绪，随着身体的靠近，就能嗅到那熟悉的味道。

不过就是颜色有些，不正常。

到底人参是珍贵的东西，平时他能见到的大多数也都是些边角料， 即便是自己山里采摘也是将那些见有了年份的高价卖给药店，自己留着些边角料炮制后，入药！

这气味如此浓郁，虽然看到你们不足小指甲大一块，却越是珍贵非常。

向着主人家询问道“我可试药一试……”

张富贵大手一挥，颇为大方、豪爽道“大夫，您尽管验药”

得了主人家的许可，罗大夫这才伸手从木盒里将小拇指大小的人参取出，拿在手里借着微弱的灯光，从纹理上，结合浓郁的药香味， 确定十有八九就是人参无疑！

不过，这其中掺杂些许霉味，心里一痛ヾ(｡｀Д´｡)ﾉ彡

“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当然这话他没有，不过他肉痛的表情泄露了他的情绪，就连刚才的来福情况凶险都没有如此‘动容’

大牛站在门口，在大夫拿出那一截‘人参’后，他眉毛一挑，眼睛里透着不明的情绪看了一眼张富贵！

旋即又立即收回视线，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还是那个憨厚、老实的大牛。

转瞬即逝的异样，没有引起任何的人注意……

得了主人家准许的罗大夫，用指甲从参片上掐了头发丝大小，含入口中，入口微甘，略苦。

要是没有浅浅霉菌味道就更好了！

嘴里人参咀嚼完，眼睛一亮，欣喜道“你这人参哪里来的，这起码有五十以上的年份”

“真的”

张富贵听着这短短一小截居然有五十多年的年份，立即抱起木盒。

这要真的有五十年以上的话，这可是宝贝啊，在必要时刻更是救命的宝贝，自家闺女还在产房身死未知，就指着这要救人的！

“我行医这么多年，这点子见识还是有的”

罗大夫眼睛紧盯着富贵抱在怀里的木盒。

有些羡慕的瘪了瘪嘴……

“不过你也太不小心了，如此珍贵的东西，你居然让它受潮了！”

罗大夫心痛道——

“受潮，这人参还能用吗？”

听到这里，富贵刚刚的欣喜消失到得干干净净，他还等着这药在必要时救人呢……

“用是可以用，但药效可能就要打些折扣”

……

几人在屋子探究人参半天，最后决定将有这小块人参让罗大夫帮忙处理一下。

不过，这个过程不繁杂，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就是要考验炼制人的手艺而已……

外面的人忙碌的热火朝天，产房里面的人也不得闲！

……

‘来福’被几人架着在不大的产房里，不知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不时还有一阵一阵的阵痛传来。

让她苦不堪言！

“我不生了”

张二奶奶检查了一番，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让来福到床上去。

“呀！出来了”

“快看到孩子的头了”

与来福不同的是，忙活了半天的张二奶奶，算是见到的曙光，见到孩子的头就快了。

房间的‘来福’的伴随着阵阵撕裂疼痛，再也压抑不住……

“你不要喊，留着力气生孩子”

“不要哭喊了“、

——啪——

一声响彻了产房。

原来是张二奶奶见来福声嘶力竭的声音，她刚才的招呼声一点都没有管用，这怎么行，重要的时候还没有到，需要她用力的时候还没有，现在将力气用光了，待会紧要关头掉链子该如何是好。，

况且，这肚子里面的孩子，可不止一个。，

她刚才用手都摸了。

……

——嘤嘤嘤˃̣̣̥᷄⌓˂̣̣̥᷅

突然屁股上被挨了一巴掌的‘来福’满腔委屈，她还没有在陌生的环境中适应过来，接着而来就是生、孩、子——

疼得她生不如死，这还挨了一巴掌，能不委屈嘛！

“来福，你且听话，这一阵过了就好了”

“大牛，和你爹还在院子里等着了，你可不知道，先前你人事不知的时候，你爹那么个成年男子，记得团团在转，在院里里大哭”

“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这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了，可不兴之前那般任性了”

声音像是有种魔力，在‘来福’钻入耳朵，安抚住来福慌乱的情绪。

“疼啊…！…”

来福的话像猫儿般微弱，隐隐还有些撒娇( • ̀ω•́ )✧

大婶只当是来福疼急了，对来福的变化并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吸气……

…呼气……

对——

就是这样，出来了，快出来了……

我摸到孩子头了，不急——

——丫头，先缓缓——

……来，用力……

……好了，出来了，出来了……

张二奶奶不愧是有了几十年经验的稳婆，整个房间都是她指挥的声音。

随着她那声‘出来了’，接踵而来的就是一声婴孩的啼哭。

‘哇呜…’

‘哇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