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问？”李阳有些不解，开口询问道，虽然没有明说过，但他早就暗示过了，蝴蝶就是个普通人。

Zero没有废话，直接讲述了他们在狙击迪瓦的时候，蝴蝶的惊人表现。

“说实话，蝴蝶的情况比较特殊，连我也摸不清楚，听你这么一说，她确实不简单，不过，能确定的是，蝴蝶不是异人。当初，蝴蝶作了一些案，我们也是费了大功夫，才确定她的身份，查清她的作案过程，更是艰难。另外，当初，我们把蝴蝶推成传说级杀手，暗杀圈并没有人发现，但蝴蝶却是知道的，只不过她默认了我们的手段，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李阳给了详细地解释，只不过这解释，让Zero的心中出现了诸多波澜。

Zero心心念念的，是想成为传说级杀手，但当他得知传说级是异人时，其实是有些失落的，即便他也成为了异人，但他追求的，更多的是暗杀手段，而不是那简单的评级。现在，李阳说，蝴蝶不是异人，他的心思便又不一样了，一个普通人，竟然如此厉害，那么就说明，暗杀手段还是有钻研与提升空间的。但是，听李阳的意思，蝴蝶好像也不是普通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存在，这就让Zero又有了疑虑，难道，顶级杀手，真的就是普通人的巅峰吗？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看到Zero思索了起来，Shadow忽然开口说道。

“你说。”李阳示意Shadow询问。

“蝴蝶，长什么样子？”

“为什么这样问，咱们不是见过了吗？”Zero反应了过来，反问Shadow。

“我原以为，你说的那些传闻，真假掺半，也就没有在意，但听你们所说，那些传闻应该是真的了。但是，我看蝴蝶和我年纪差不多，也就二十四五岁，但是你说，她在八九年前就完成了第一起暗杀，这可能吗？”Shadow说出了自己不解之处，一个女孩子，十六七岁就完成了那近乎完美的暗杀，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Zero一愣，但思索了一下，便开口说道：“或许，你看的不太准，毕竟，女子的年纪并不是那么明显的，加上化妆，与实际年龄差个四五岁，似乎也算正常。”

“蝴蝶确实不大，没记错的话，今年应该二十四岁，华夏女子。”Zero的回答似乎合情合理，但李阳直接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Zero和李阳都是一惊，蝴蝶确实不一般啊。

“阎王帖的消息，也是蝴蝶告诉我们的，我们原以为你们两人在互相算计。”Shadow补充道，算是开诚布公了。

闻言，李阳端起了咖啡杯，饮了一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说道：“蝴蝶的算计，我们总结过，她算计普通人时几乎不会留下痕迹，也很难查到，但她的算计中，如果涉及了异人，便会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即便不刻意查，也会被发现，但我们也只能发现她的算计，看不出她的目的。”

“你是说，蝴蝶这次是算计了我？”Shadow明白了李阳的意思，也就想起来自己从去A城一直到现在的这段经历。

“有可能，问题是，蝴蝶算计异人时，从来没有损害过异人的利益，甚至还有人得过好处，所以，我们也判断不准，到底真是蝴蝶在算计，还是纯粹巧合，也是因此，没有异人去找她的麻烦。”李阳进一步解释了一下，看来对蝴蝶是比较了解的。

Shadow回想了一下，虽然自己在A城的经历波折了一些，但确实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至于好处，认识了Zero，不知道算不算，最起码，自己确实一直想认识一个暗杀圈的前辈。

“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东西，是非常重要的，一定要记住。异人，有一个基本准则，就是要尽量避免在普通人面前使用异能，即便动手，也不能引起社会性的动荡或骚乱，要做好善后工作，这也是我是没有强抢残篆书的主要原因。另外，异人在使用异能的时候，是会引起能量波动的，所以，会被其他异人察觉到，异能越强大，能量波动的范围也越广。我无法确定苏哥拍卖会附近，是否有其他异人，因此，我没有冒险，而是选择了跟你们合作。”

李阳换了个话题，讲解了一下异人的行事准则，以及找Zero和Shadow合作的原因，二人自然理解，这些东西，即便是自己摸索，也能知道一二的，最起码，暗杀圈还是懂得低调的优势。Zero和Shadow也明白了，前天在拍卖行，李阳选择使用异能但只开了一枪，便是有意地控制能量波动的范围，以尽量避免被其他异人发现，今天与那些杀手追逐中，想必也没有使用太多的异能。当然，李阳发现Shadow，是个意外，幸运的是，李阳确定了Shadow的无害，才有了后面的合作。只是此刻，Shadow却听出了，李阳的话中似乎有其他的意思，异人，似乎也是可以选择“冒险”的，只要不被其他异人发现就可以。

“李先生，异人都会如此行事吗？”Zero忽然开口询问。

“为了避免麻烦，一般都会遵循此原则，为什么这么问？”

Zero没有隐瞒，直接讲述了绿景小院的凶杀案，细节也没有落下，随后，开口说道：“之前我看不懂，但现在我能猜出，应该是异人所为，但结合我老师的判断，凶手应该不是故意做成密室杀人案的，不过，按照你说的原则，凶手不是应该避免高调吗？可现在，这案子，如果传到暗杀圈，很有可能被列为传说级，影响应该不算小吧？”

“异人与普通人一样，并不是那么好统一的，终究是有例外的。那些人，要不然脑子有问题，要不然实力强大，什么也不在乎，前者还好办，控制住就可以，后者就很难解决了，不仅惹不起，还需要帮他们处理各种麻烦。绿景小院的凶杀案，警方最后怎么处理的？”

“谁控制？谁处理麻烦？”Zero意识到了李阳话中的重点，直接询问道。

“异人，也是有组织的，通常以国家为单位，当然，许多小国，是没有那么多异人的，便形成了联盟，有多个国家共同建立组织，异人组织，管理和规范着所有异人。”

“警方对绿景小院调查并没多久，便被FBI接手了，FBI便是米国的异人组织吗？”Zero想到了案子的进展，直接开口问道。

“异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米国的异人，只是大多挂职于FBI，方便行事而已。”

“那异人，都是要加入组织的吗？”Shadow忽然开口问道，也理解了李阳为何会盯上自己，恐怕是想让自己加入华夏的异人组织。

“那倒不一定，异人也可以选择不加入组织，只要保持低调、不惹出麻烦就可以了，不过，加入组织，其实自由度也是很高的，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李阳没有极力拉拢，而是如实相告，给了二人选择的权利。

“异人组织，应该不会针对普通人吧？而且，绿景小院凶杀案的凶手，行事如此张狂，应该是没有加入组织吧？”Zero再度把话题拉了回去，似乎对异人组织并不感兴趣。

“绿景小院的凶手，我有所猜测，但看不到现场，不能百分百确定，而你真正感兴趣的，应该还是凶手怎么从房间消失的吧？我只能告诉你，凭空消失，是有异能可以直接做到的，具体的，你可以问一下你老师，你已经觉醒了，他应该不会再对你隐瞒了。”李阳直接没有隐瞒，直接告知了Zero最感兴趣的部分。

“原来如此。”Zero一愣，然后如顿悟般点了点头，他知道了异能存在，也一直在思索，但始终猜不透凶手是如何离开密室的，毕竟，他对异能的认知太少了，但现在，李阳直接点破了，他自然就明白了。

“对了，我老师，应该不是异人吧，他知道这些？”Zero忽然想起，按李阳所说，自己老师应该是个普通人，但李阳却让自己询问老师，关于异能的事，似乎不太合理啊。

“你老师，虽然不是异人，但知道的，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