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景小院的凶杀案，老师是真看破了，还是故弄玄虚？”Zero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也是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老师。

“你也是真会选人啊，蝴蝶和要离，在我知道的人中，只有这两位我看不透，偏偏你都要问。蝴蝶，虽不是异人，却透露出了手段与实力，以算计、布局为主，看似只是普通手段，但我觉得，她是能与异人抗衡的。要离，更是神秘，异人中都少有人知，我也偶然注意到了他，他虽然是普通人，但似乎有着特殊的能力，不过并不是异能。关于要离的资料并不多，但看破绿景小院的凶手案，我觉得，要离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李阳给了个答案，打消了Zero对老师的疑虑，只是，Zero更迷惑了，这世界，这么复杂的吗？

“好了，基本都说完了，我建议，你们最好退出暗杀圈，即便不愿退出，暗杀手段也不要太出格。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最好还是加入异人组织，有组织教导，你们会少走许多弯路。”李阳想了一下，认为没有什么遗漏，便准备结束谈话了。

“异人应该本就不多，却还划分了那么多组织，是各组织间有斗争，还是异人也是服务于上层的？还有，异人只能加入自己国家的组织吗？”Zero没有马上给出回复，而是问出了一个看似不太重要的点，毕竟，自己加入组织后，应该也是有人会告诉自己的，但他觉得，还是先问清楚再做决定比较好。

“异人组织，一般不会斗争，更多的是合作，但竞争也是存在的，这种竞争与国家相关，算是国家之间的竞争，因此，异人一般都会选择加入自己国家的组织。异人组织，确实服务于国家，但并不是服务于上层，服务的方式也与你想象的不同，异人组织依托于国家，但却是个独特的存在。”李阳想了一下，并没有避讳，这也不是什么隐秘，他之前没有讲，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加入组织，到底要做什么？”Shadow开门见山，既然猜到李阳的目的，她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简单说，处理各种和异能相关的事情，例如，自由异人的作案，当然，不止这个。具体的，建议你跟我回华夏，咱们再详谈，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不过，如果你不愿意加入组织，那些东西也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你怎么看？”Shadow没有马上回答，而想询问Zero。

Zero一愣，并不明白Shadow的意思，即便是要加入组织，两人应该也不会加入同样的组织，Shadow为什么问自己？思索了片刻，Zero不确定地问道：“警方查过你的资料，没记错的话，你还是华夏籍吧？”

嗯？

Shadow是想和Zero加入同一个组织吗？

李阳这才意识到，Shadow虽然是华夏人，但自己从未问过她的国籍，但看其言行，应该是心向华夏的，而且，Zero也说了，Shadow应该还是华夏籍。

“那不重要，只要你愿意回归华夏，这都是小问题。”李阳似是满不在乎地说道，毕竟，组织的态度与实力，还是需要表明一下的。

“你们是不是想多了？”Shadow吐槽了一句，随后，看向Zero，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需要回去问一下老师。”

“你记不得，我为何要跟着你去苏格拍卖会？”Shadow似乎换了个话题。

“你是说，学习暗杀？你这是有要暗杀的目标啊。”

Zero反应了过来，Shadow跟着自己，恐怕不是为了学习暗杀，而是早就有了目标，多半是私仇，Shadow是想寻求他的帮助，或者说，拉他下水啊，而且，Zero即便不帮她，也是能教导Shadow一些东西的，对她还是大有裨益的，因此，Shadow才选择跟着他。

不过，Shadow的计划，没有来得及实施，她还没有通过Zero的“拜师”考验，甚至，Shadow的计划，连算计都算不上，看她这些天的行动，是带着诚意的，真要拉Zero下水的时候，恐怕也会给他选择权，因此，Zero并不介意Shadow的小心思。

关键是，Zero在获得“契机”的过程中，Shadow确实是出了力，对他提出些要求，并不过分。当然，理论上来说，Shadow对李阳提出要求也是合理的，只不过，她看不透李阳，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帮助了李阳，因此，没有贸然提出。但是，Shadow没有避讳李阳，便是也想看看李阳的态度。

“嗯，需要你的帮助。”Shadow直接承认，这时候，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

“你不是异人吗？你都解决不了？目标很棘手吗？”Zero皱了皱眉头，询问道，在他眼里，Shadow应该已经是个成熟的异人了，只是暗杀手段有些跟不上而已。

“那倒不是，目标很容易解决，但撤离很难，你应该是有团队的吧，我是想让你们帮我消除证据，如果实在不行的，安全撤离，不被抓到，也是可以的。”Shadow如实回答道，也透露了自己的底线。

“你要在华夏暗杀？”

不待Zero细问，李阳直接问了出来，闻言，Zero也立刻明白了，华夏，号称杀手禁地，不是能乱来的地方。华夏，对于违法行为的打击，十分重视，是个非常安全的国家，因此，杀一个人确实容易，但撤离确实很难。Shadow想要消除证据，应该是还想留在华夏生活，但如果实在做不到，逃到国外，她也是能接受的。

“嗯，华夏官员，你要管吗？”Shadow点头承认，随后，盯着李阳询问道，问得很有技巧，你是准备以私人身份帮助我，还是准备以“官方”的身份制止我？

李阳没有回答，而是看着Shadow，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Shadow，就静静地等着。

“明白了，贪污受贿，迫害百姓，你家破人亡，流落海外。”Zero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闻言，李阳和Shadow都看向了他，一脸惊讶。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从哪学的？”似乎是思索了许久，Shadow才明白Zero的意思，无力地吐槽了一句。

“华夏历史书上学的。”Zero十分自信地说道。

“没看出来，你还挺逗的。”李阳对Zero说了一句。

“我这不是看气氛不太对，怕发什么意外嘛。”Zero解释了一句，他对华夏了解颇深，自然不可能真那么武断，只是刚才，他察觉到气氛有些紧张，这才故意打断。

“Shadow，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打击你的三观，原本是要等你进入组织、学习完文化课，才会告知你的，但既然你身上有这事，还是提前告诉你比较好，避免你乱来。”李阳没有理会Zero，而是转向了Shadow，开口说道，他刚才认真思索的事，正是要不要此时告诉Shadow。

“你说。”

“异人，终究与普通人不同，加入组织后，会承担一些义务，但也会有一些特权。具体来说，在华夏，杀一个普通人，简单的很，也不会有人找你帮忙，警方也会帮你处理后续。我不会劝说你放过某个人，但我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心态，不要滥用特权，在组织学习文化课的时候，也尽量用心一些，树立好三观。”李阳给出了Shadow答案，Shadow也明白了李阳的顾虑，人一旦获得这种特权，恐怕真的容易乱来，三观真得可能被毁。

“这么说，不需要我了？”不待Shadow说道，Zero便先开口了，他其实更想早些去见老师，毕竟，他还有好多东西想要询问。

……

三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分开了，Zero自己回米国，Shadow则是跟着李阳，准备回华夏了，而残篆书，最终是由Zero带走了。另外，为了安全，三人自然是没有去洛林堡的机场，而转移到了其他城市，当然，是选择了两座不同的城市。

一座机场，Zero正在等待飞机，忽然，手机震动，收到了一条短信，Zero打开手机，低头查看。

“残篆书，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