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普通的公路旁，三辆车就这么停着，一男两女就站在路边，看着彼此。

“是我所想的那个蝴蝶吗？”片刻后，Zero不确定地询问道。

“你这表情真可爱，我期待很久了。”蝴蝶笑得愈发开心了。

“A城的案子，是你做的？”Zero不理解蝴蝶的意思，但还是直接开口询问，他的心思，一直在密室杀人的手法上，绿景小院的凶杀案，虽然警方锁定了其他嫌疑人，但蝴蝶既然已经出现了，他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你可别冤枉我，那不是我干的。”蝴蝶急忙否定道，像是小孩子被冤枉时的表现。

“嗯……”一时之间，Zero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你也不用着急，既然你来到了这里，估计是快知道真相了，我倒是很期待，你会不会与离老头翻脸，毕竟，他瞒了你这么久，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看到，要是我的话，我肯定干他丫的……”蝴蝶似是在安慰Zero，又似在挑拨离间。

“离老头？你是说我老师？你认识他？”Zero不确定地问道，越发地看不透蝴蝶了，当然，也越发地看不透自己的老师了，自己如同其他杀手一样，想找出蝴蝶的身份，但老师好像与她很熟啊，要是这样，与老师翻脸，似乎也很合理啊。

“打扰一下，我想问问，咱们就在这聊天，合适吗？”Shadow不知道二人在聊什么，但她总觉，现在不是闲谈的好时机。

“没事的，Shadow，咱们时间还挺充裕的。”

“说正事吧，拦下我们，是什么意思？”Zero相信蝴蝶的话，一个能利用蝴蝶效应完成暗杀的人，时间测算不会有问题，但他并不相信蝴蝶这个人，很有可能，自己正在被算计。

“不相信我啊，那我说正事，迪瓦的悬赏是我发布的，提升赏金的事也是我干的，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了。”蝴蝶吐槽了一句，但也没在意Zero的态度，直接说明情况。

“为什么不撤销任务？”Zero询问道，意思很明显，她是有能力自己暗杀迪瓦的，完全没有必要发布任务，更不用说提价了，但现在，三人互相干扰，反而谁都没能成功。

“情况有些复杂，为了补偿你，送你个消息。”

“什么消息？”Zero自然不会纠结迪瓦的事，对他来说，那只是个普通的任务而已。

“阎王帖！”

“你认真的？”Zero一愣，随后不确定地问道，毕竟，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价值不是一般的高。

“瞒不住的，早点告诉你，你可以早点准备。”蝴蝶简单解释了一句，似乎在告诉Zero，没有那么大的人情。

“我需要付出什么？”

“不用这么警惕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话，这样，你帮我把离老头的手串偷出来，我老师惦记很久了，给他的话，应该能给我放个长假。”蝴蝶让Zero放松，也开出了自己觉得很合理的条件，但Zero觉得，这条件很是奇葩。

“这样的话，我得考虑一下了。”Zero回答了一句，思索了起来，老师的手串，谈不上贵重，虽然很喜欢，但也不是不可割舍，他是怕蝴蝶在算计老师。

“好了，不愿意就算了，找机会我自己偷。”蝴蝶满不在乎地说道。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啊。”Shadow见两人聊得忘乎所以，直接打断道，她可没有二人这般淡定。

“Shadow姐姐，别急啊，已经谈好了。”

“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Shadow说完，便转身而去，向自己的车走去。

“Shadow姐姐，我建议，你还是感一下兴趣比较好。”

“这是威胁吗？”Shadow转回身来，眯眼盯着蝴蝶。

“Shadow姐姐，你的眼神好恐怖，不要啦，人家会怕怕。”蝴蝶突然撒起娇来，Shadow好不容易散发的清冷气场，直接破防了。

“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些？”Shadow有些无奈地说道，之前两次碰到小蝶，觉得女生挺不错的，但现在，她不确定了。

“Zero可是暗杀圈的大前辈，说不定，你会喜欢呢。”蝴蝶立马变了态度，一脸认真地对Shadow说道。

“说一下具体消息吧。”Zero没有等Shadow表态，也没有拒绝蝴蝶的提议，他知道，蝴蝶是有各种手段能达到目的的，倒不如接受她的安排，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

在华夏，有一个神奇的卷轴，曾三次现世，随后，又离奇消失，但同时，也带走了四条人命，前两次，是一男一女，第三次，是一对夫妻。奇怪的是，四人都是在得到卷轴后，半月之内，因病去世的，原本，这种事情，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但是，第三次的死者，牵扯到了另一个案子，详细调查后，人们也就注意到了卷轴的存在。

前两次的卷轴现世，在小范围内，口口相传，半真半假，有人信，也有人当成故事。但第三次的卷轴现世，是发生在十年前，相关人员清楚地拍下了，卷轴的多组照片，验证了卷轴的存在。尤其是，卷轴再一次消失，使得人们把前两次的事情串联了起来，这事情的神秘色彩就越来越浓厚了。

彼时，由于多方面原因，这件事广受关注，但经过了十年的沉淀，这事情也不了了之。不过，常人不知道的是，暗杀圈的顶级杀手们，颇为重视此事，他们大多数认为，这是同行进行的暗杀活动，只是手段颇为高明，没有人能看出来而已。阎王帖，如同蝴蝶效应一般，也被定位为，传说级杀人手法，对于Zero来说，更是一直想要学习这种手段，这是他的人生目标。

至于那个杀人于无形的卷轴，这些顶级杀手们，称之为，阎王帖。

……

“你说的东西，有些夸张了。”Shadow慵懒地坐在副驾驶上，听Zero讲完了蝴蝶的传说，以及阎王帖的传说，沉思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蝴蝶，暗杀圈的顶级杀手甚至金牌杀手，都承认其存在，但始终查不到她的踪迹，所以，我也曾怀疑过，但现在，我更确定了。”Zero开着车，十分肯定地说道。

“见了一面就确定了？”

“我刚才查过资料了，我们调查绿景小院那两天，迪瓦也在A城，你是冲着她去的吧？”Zero开口问道，但其实更像是陈述事实。

闻言，Shadow一愣，似是想白了什么，开口说道：“我原本计划是周六夜间进行暗杀的，但被你扣在了警局，后来我准备周日晚上行动，结果你又因为小蝶的那个镜头，你注意到了我，为了安全，我取消了计划，周一的时候，迪瓦离开了A城，我也就离开了。”

“蝴蝶只是引你到绿景小院，便干扰了你的两次计划，而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她特意分两次搭你的车，而这结果，就是你没能完成暗杀，所以，她是要救迪瓦？”Zero开始了推理，但是并不确定自己的答案。

“但悬赏令，是她自己发布的，那她是想让别人击杀目标？不想让我们得手？”Zero给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随后似自言自语，也似询问Shadow，开口说道道，“她如何能确定，能干扰我们？我回忆了一下，她并没有提前开枪示警，好像是和咱们一起开的枪，没有沟通的情况下，两个人同时开枪，概率不能算小，但三个人，应该说没有可能了吧。”

“你……没有看到？”Shadow不是很确定地问道。

“你看清当时的情况了？”Zero以一种不敢置信地眼光看着Shadow，这又不是电影，可以慢放，可以看特写，他能耐看到三人同时出手，已经很难了。

Shadow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蝴蝶的子弹打到了我的子弹，我的子弹被弹飞，撞到了你的子弹，所以，是我们两个没有击中目标，而蝴蝶，就不是冲着迪瓦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