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看到了？”Zero再度询问Shadow，他重新分析了当时三人的位置，也回忆了一下弹痕的位置，觉得Shadow说道，似乎很合理，但他仍然难以相信，肉眼可以看清那么短暂的过程。。

“应该错不了。”

“以你的能力，在暗杀圈，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你的代号是什么？”Zero开门见山地询问道，所谓代号，自然是杀手行走于暗杀圈的假名，例如“蝴蝶”，就只是一个代号，虽然Zero见到了她，确定了她的存在，但她的真名，Zero并不知道。

“代号X332,在暗杀圈还是新人，排行榜，估计千名以外了。”

Shadow如实交代到，代号这东西，并不重要，尤其是对新人来说，完全可以重新换个代号，重头再来，所以她并未隐瞒。至于暗杀排行榜，其实是只排到百名的，Shadow说的“千名”，完全就是自嘲了。Shadow之所以把这些直接告诉Zero，是因为蝴蝶的那句“大前辈”，她一直想找个前辈带她，Zero，明显就是一个机会，而她自然要表明态度。

“新人？”Zero看了Shadow一眼，便转过头来，看着前方，继续开车，思索了片刻，说道，“击杀迪瓦的时候，你选择了在窗户正面狙击，一般新手都会如此，因为射击难度小一些，但老手都知道，如果对方拉上窗帘，难度就完全不一样了。不过，我很清楚，如果不是蝴蝶的干扰，你当时是必然能够成功的。另外，你能看清那三个子弹的轨迹，说你是个新人，确实很难让人信服啊。”

“还有别的吗？”Shadow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开始了请教模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愿意说也正常，留张底牌，终究是有好处的。看得出来，你是那种比较文静的性格，或者说，擅于隐藏情绪，在A城的时候，你表现得很活泼，狗仔扮演得也很专业，应该是你的真实职业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利用侧写师洗脱嫌疑，毕竟，人在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往往会表现出真实的性格，而你的性格，与平常表现并不相关，甚至说，完全相反，想法挺好的。不过，在A城的时候，你的表现太过刻意、太过完美了，虽然可以洗脱嫌疑，但也容易被盯上，我认为，做杀手，还是应该尽量低调些。”Zero没有回避，直接开启了教学模式，这些东西，说白了也没什么深奥的，只是，从来从来没有人跟Shadow讲述过。

“我入行已经四年了，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一直在摸索，只是有些地方，是判断不准的。”Shadow听懂了Zero的话，如实讲述了自己的情况，对于Zero说的东西，她其实是有些认知与想法的，只是条理没有那么清晰罢了。

“四年？你老师呢？”

“我刚入行，他就死了。”Shadow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想报仇？”

“普通车祸，没啥仇。”

“那你为什么不退出，这个圈子有什么好的吗？”Zero有些不解地询问道。

“赚钱啊。”

“你很缺钱？我看你做狗仔的能力，似乎也能赚不少钱吧。”Zero对于Shadow的狗仔能力，还是比较认同的。

“沃克那样的单子不是经常有的，沃克那样的好人更是不多，狗仔赚钱，是需要得罪人的，得罪的，还都是不好惹的人。”Shadow解释了一下，Zero便明白了，那一天，Shadow从沃克手中拿到钱，只是少数情况。

“所以，这几年，你一直自己在暗杀圈摸索？这很危险啊。”

“这几年，一直想再找个老师，但没有什么机会。”Shadow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随后看着Zero，等着他的回答。

“原来蝴蝶是这个意思啊。”Zero终于明白了蝴蝶那句话的意思，思索了片刻，说道，“你天赋不错，带带你也不是不行，但这件事情，不能现在就决定，咱们都在看看，而且，蝴蝶专门跟你强调我的身份，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我感觉，她就是想让你跟我去抢阎王帖，但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嗯。”

忽然，Zero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直接按下耳机，接通了电话。

“什么情况？”

……

“嗯？你再说一遍。”

……

“好，我知道了。”

……

时间不长，Zero便挂断了电话，手握方向盘，继续开着车，但他已经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像事情很严重。

“出事了吗？”Shadow开口询问。

“迪瓦死了。”Zero叹了口气，回答道。

“蝴蝶果然是让其他人出手吗？”

“我通过特殊渠道得到消息，迪瓦死于心梗，警方推测，死亡时间，在九点半左右，死亡地点，还是在那座五星级酒店。”Zero说出了刚刚得到的消息，给他传递消息的，正是他的团队成员，负责支援他的行动。

“心梗？你是觉得，是暗杀？”Shadow似乎明白了，Zero为何皱眉。

“如果他有相关疾病，被暗杀吓到，确实是有可能发病，但一般来说，心梗是有两个小时的抢救时间，我们是九点进行的暗杀，就算他当时病发，也不至于半小时内死亡，除非用了其他手段。”Zero解释了一下相关病理，算是对Shadow的直接教导了。

“还真有其他人出手啊，不过，这么短时间内能成功，准备应该很充足。”Shadow想起了Zero之前的推理，也作出了相应的判断。

“未必，半小时就能暗杀成功，而且是心梗这种手段，我估计应该还是蝴蝶的手段。”

“蝴蝶当时和咱们在一起，是不可能赶回去的，所以，这是她提前布置好的？她能做到这么精细的布局？”Shadow还是不太相信蝴蝶有这么强的能力，毕竟，她是今天才知道蝴蝶的存在，Zero讲述的也并不是很详细。

“其实是谁动的手，并不重要，那些赏金再多，也不值得蝴蝶大费周章，更何况任务还是她自己发布的。关键是，蝴蝶的参与下，事情发生了变化，最明显的是，迪瓦的死亡时间推迟了半小时，那就说明，这半小时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确切地说，应该是迪瓦做了什么事情。”Zero没有回答Shadow的问题，而是直接分析起了问题的核心。

“那蝴蝶让你去抢阎王帖，也是在算计你了？”

“必然是算计，但阎王帖的诱惑太大了，我拒绝不了，关键是，如蝴蝶所说，阎王帖出现在拍卖会的消息，必然是瞒不住的。另外，这个消息，在暗杀圈将会扩散的很快，所以，咱们占据不了多少优势，毕竟，咱们的距离不算近，能做好相应的准备就不错了。”Zero感慨了一句，总觉得，这一行，应该不会很顺利。

“阎王帖，似乎没什么稀奇的，那三次死亡事件，很有可能是巧合，即便真是杀手所为，应该也没几个人感兴趣，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对暗杀手法那么感兴趣的。”Shadow依旧很疑惑，不明白Zero为何如此重视那所谓的阎王帖。

“蝴蝶，是第一个公认的传说级杀手，但阎王帖的传闻，出现得更早，关键是，阎王帖的跨度长达三十多年，如果阎王帖的传闻是真的，很有可能，阎王帖是一种传承。最关键的是，不知道何时开始，暗杀圈开始有了一个传闻，传闻得到阎王帖，就能成为传说级杀手，只是这个传闻，究竟是谁传出来的，完全没有线索。”Zero给出了解释，Shadow也就理解了，如果得到阎王帖就能成为传说级杀手，那完全就是一种捷径，那阎王帖被追捧，自然也就是正常现象了。

“这样说的话，这趟行程，恐怕不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