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听到Shadow的话，Zero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随意走了两步，便坐了沙发上，认真地思索了起来。

“目前信息太少了，蝴蝶也没有出现，李先生咱们更不了解，很难猜测啊。”Zero终究是没有想出来，蝴蝶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蝴蝶真的能算计李先生，是不是说明，蝴蝶的能力，更胜一筹？”

“这倒不一定，蝴蝶的手法，不少杀手都研究过的，虽然学不会，但是理论上，终究是可以复制的，没有那么神秘。而李先生的手段，你看明白了吗？最起码，我没有一丝头绪，一个普通的手枪，竟然能够击杀有最大射程之外的目标，更不要说，中间还击碎了一块双层玻璃，而且，李先生开枪的时候，并没有瞄准目标，好像只是随手开了一枪。因此，在我看来，李先生，可能更厉害，你觉得呢？”Zero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认真地说道。

“或许吧。”Shadow有些心虚地回答道，对于李先生的手段，她似乎看明白了，只不过，不是很确定而已。

“阎王帖，能被拿出来拍卖，一定是被研究过了，只是没有结果而已。我并不认为，自己是那个天选之子，拿到阎王帖，就能成为传说级杀手，所以，能抢则抢，不能抢，也不用强求。至于蝴蝶的算计，我猜不着，但我相信我的直觉，现在，我越发觉得，来洛林堡是没有错的，我的契机，应该就在这里，不过，得想办法见一下李先生啊，我感觉，他对阎王帖，应该是比较了解的。”Zero虽然执着于传说级，但其实十分清醒，来之前，他已经分析过各种情况了，只是李先生的出现，超出了他的预料。

“砰——砰——砰——”

房门突然被敲响了，Zero和Shadow互看一眼，一同起身，慢慢向门口走去，一脸警惕。

“谁？”Zero开口询问。

“Zero先生，还请开门详谈。”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

Zero透过猫眼看去，看到来人，心中一惊，片刻后，打开了房门，来人，正是李先生。李先生没有多话，直接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Zero和Shadow看着他，警惕的眼眸中带着些许惊恐，虽然他们想见李先生，但是对方轻易地查到他们的地址，还不请自来，终究是让人害怕的。

“放轻松些，我并没有恶意，是来找你们合作的。”李先生主动解释道，也是在表明自己的善意。

“合作？什么意思？”Zero很快就镇静了下来，开口询问，Shadow则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要不，咱们进去聊？”李先生开口说道，Zero这才察觉到，几人堵在门口，似乎不太合适，便往客厅走去。

片刻后，三人坐定。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李阳，华夏人，此次来，就是为了阎王帖。目前的局面，阎王帖，拍下来容易，带走比较麻烦，所以，我想和你合作。”李先生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你有什么计划？”Zero并没有急着表达，而是想先听听李阳的想法，毕竟，当前局面如何，Zero是有自己的判断的，他也认为，李阳虽然实力强横，但并不意味着，可以轻松带走阎王帖，想要找个合作伙伴，自然是合情合理。

“阎王帖，我拍下来，由你带走。”李阳简单地几句话，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你有什么好处？”

Zero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思考了起来，他怀疑，李阳是否是为了劝他放弃竞拍。毕竟，拍下阎王帖的人，会成为靶子，而带走阎王帖的人，会拿走了全部好处。两个人的关系再好，也不会这样作掩护。

“那你拍下来，我带走，你同意吗？”对于Zero的怀疑，李阳没有解释，而是换了一种角度，让Zero自己理解这个问题。

“你还有其他计划？”Zero自然不会觉得李阳在阴阳怪气，而是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咱们两个人，现在应该都是靶子，一人拍下阎王帖，另一人带走阎王帖，那些人自然会怀疑，继而分兵，咱们便可以分批解决。至于她，能跟在你身边，想必也是个杀手，可以远程支援咱们。”

李阳口中的她，自然是指Shadow，显然，李阳还没有调查过他，但也是有个基本判断，毕竟，Shadow在拍卖行是出过手的。李阳的计划简单粗暴，就是要干掉这些人，Zero也理解了李阳为什么来找自己，毕竟，这种计划，李阳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只是，Zero没想到，李阳还真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啊，这是传说级杀手的特性吗？

“那阎王帖的归属，怎么解决？”Zero提出了核心问题。

“于我而言，阎王帖只是一个掩护，我并不需要，所以，阎王帖归你们。”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抢夺阎王帖的过程中，你会消失一段时间，参与其他行动？”Zero似乎猜出了李阳的计划，直接开口询问。

“猜得不错，但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

“我也没有兴趣，我需要知道的是，你的小事，会不会对咱们的计划有影响？”Zero自然不会深究，这点尺度还是能把握的，当然也是在告诉李阳，不要把自己当傻子。

“放心，完全没有影响，我有把握，整个行动中，你们都察觉不到，我曾离开过。”李阳底气十足地说道。

Zero和Shadow，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多谢李先生了。”Zero对李阳表示感谢，也表明了同意合作。

“不用客气，合作而已。”

“李先生，我想请教一下，关于阎王帖，您了解多少？”谈完了正事，Zero便开始了请教。

“Zero，代号Zachary，连续五年蝉联暗杀排行榜第一名，这也是我找你合作的原因，你的名头，足够吸引人。你常年研究暗杀，立志于成为传说级杀手，你想问的，拿到阎王帖，究竟能不能成为传说级杀手吧？”李阳直接点明了Zero的意图。

“那李先生能告知吗？”

“你觉得，什么样的杀手，才能算是传说级杀手？”李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Zero。

“暗杀手法，无人看破。”Zero坚定地回答道，这也是他一直钻研的东西。

“蝴蝶的手法，你看得破吗？”李阳询问道，看来对于暗杀圈，应该是比较了解的。

“嗯……这说不好，有些案件，事后是能猜测出来的，但有些案件，并不清楚，因为不能确定，是蝴蝶作案，还是意外。”

“那我换个问题，让你作个任务，给你充足的时间，充足的条件，就用蝴蝶的手法，你能完成吗？”

“这……应该可以吧，只是太难了。”Zero不确定地说道，他曾经也尝试用蝴蝶效应，做过一些模拟与推测，但结果，总有偏差。

“顶级杀手，已经是暗杀的巅峰了，你们那些所谓无法看破的暗杀，无非是把理论用到了极致，只是一般人不敢相信而已，例如，蝴蝶效应。而真正的传说级，并不是说，看不破，而是普通人，根本理解不了其手段。”李先生否定了Zero的想法，也给出来确切地定义，当然，他这种说法，从何而来，他并没有解释。

“你是说，蝴蝶也不是传说级杀手？”Zero注意到了话中的另一层意思，直接开口询问。

“蝴蝶，确实不简单，但传说级，她还真算不上。”李阳平静地回答道，当然，对于蝴蝶的实力，还是表示了些许肯定。

“你刚才说的普通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