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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灵魂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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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灵魂抚慰

这是一次久违了休眠后的深度睡眠,是睡眠而不是冥想。睡眠是有梦境的。梦境中的时空有时候是熟悉的,有时候又完全陌生。梦境很多时候都与现实有所联系,比如会梦到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甚至熟悉的事件发展过程,这让人觉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解释很有道理。

但是,也有很多梦境里会出现我们从未见过、从未想过的人和事,甚至梦里的“故事情节”离奇怪诞,超出一般认知。有人对此解释,就认为梦境是潜意识的活动,或是一种对未来的先兆与预知。

对梦的解读几千年来从未停止,大多数进入到了玄学的境地。

洪毅是从一个很长的梦里醒来的。

在梦中,他看到一个灰白色雾团,在一个球形空间里不停飘动,空间里好像还悬浮着无数颗细小的、像星星一样闪着微光的东西。其实他并不能确定这飘动的是不是雾,也不确定悬浮着轻轻振荡的颗粒究竟是什么。

这个球形空间既不是NFK大学的地下球形实验室,也不是曾经将他困住的、墙面上有无数凸起的那个。

雾团一边飘动,一边生出很多丝状雾,并与那些星星颗粒粘上,对,就是一种粘上的意思。粘上之后立即断开,又与别的星星颗粒粘上再断开。

洪毅觉得他自己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但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和观察的角度。像是在审视,对,他就是一直饶有兴趣地审视着无数灰白雾丝的飘荡、粘连、断开,他觉得很有趣。渐渐还感到是自己在操控这些雾丝,在和小星星们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梦境是突然中断的。好像雾丝和小星星突然就全部消失了,他有些意犹未尽,而他还能提示自己,这是在做梦。

于是,他醒了。

这个奇特的梦境活动,引发了他对梦的新思考。

他几乎未经任何思考和判断就认定,那灰白色的雾团就是他的灵魂,他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认定,但他就是这么认定了。

他知道,他现在的思维活动是意识活动,是醒了才恢复过来的清晰的意识活动。在睡梦中,与意识相连的感官活动已经休眠,意识活动也进入休眠状态,难道真的是潜意识在观看灵魂的表演?

但是,按照现代心理学的表达,潜意识只是生物体本能的总和,只“照看”生物体的生存与延续,怎么能够审视灵魂的表演呢?难不成在梦中是灵魂在审视自己的表演,梦醒时把观察的记忆留给了意识?

似乎这样的解释更自洽。就像意识能够观察意识活动一样,灵魂也能审视灵魂活动。那么,梦境是不是是由灵魂发起的,是灵魂自我发展并发展意识的手段?

灵魂雾丝的舞蹈,是不是在抚慰脑细胞(星星),让他们更好休眠?

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部分脑细胞里,存有日思夜想的某件事,结果形成了较强的触突信号,在灵魂的抚慰过程中,灵魂收集到这些较强的意识信息,形成了正常情况下无法达到的更大范围的信息整合,超级想象和推理于是由此产生,也就是灵感爆发。

如果这时候意识及时“醒转”跟上,是不是就意味着新的发现、发明诞生?

洪毅越想越兴奋。如果认定灵魂是人类心理活动的根源,那么解释起意识活动来就更加顺畅圆润,似乎也更加接近事实。

“公子,你睡醒了没?”门外传来念瑀饱含关切的声音。这声音和之前的呲笑、谩骂有本质的区别,这让洪毅有点讶异并稍感不适。

“念瑀小姐好,我已经醒了。”

“嘻嘻,公子已经睡了两天了,该用今天的晚膳了。嘻嘻。”

“两天?”来不及过多惊讶,洪毅便被念瑀拽走。

晚膳之后,洪毅和姜泰商量,“姜泰前辈,我得做事。”他没等姜泰发话,接着说:“我们不知道蒙师傅什么时候来找这里,我也不能全靠你们养活呀。”

“公子说的什么话,你能到我家来,是我们的福分,哪里还需要公子做事!只是慢待之处还望公子包涵。”姜泰说得十分恳切,并没有半点客套敷衍。

“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只是,你看,我身强力壮的,我闲着等死吗?说说吧,你们干的什么营生,我也能一起做。”

“不行不行,我们这些下人干的活,怎么能让公子做呢?”姜姚插话。

“两位前辈,你们听我说,如果你们家里突然来了一个整天闲着没事的公子哥,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

姜泰想了想,“公子说得有道理,是我疏忽了。公子你想做什么呢?”

洪毅笑了笑,“念瑀的兄长出去干什么事?”

姜泰道:“犬子姜会,去北坡秋猎了,那个活儿并不适合公子。参加秋猎需要先取得资格,每年三到六月,北城都有举行秋猎入围比,获胜的前千名,才有资格参加秋猎。”

洪毅:“咦,秋猎的事暂时不说。那还有别的事儿吗?”

姜泰道:“我们北坡只有三件事,狩猎、采药和植药。一般都是男子狩猎、采药,我家之前是我去秋猎和采药,今年姜会获得资格,就让他去了。女人们都是在药圃里植药,没有参加秋猎的男人也会去自己药圃干活。”

洪毅马上接口道:“那我就去药圃干活吧!”

没等姜泰答话,念瑀抢着说:“公子,我可以教你植药诶,嘻嘻。”

“就你能!”姜姚剜了念瑀一眼,回过头来对洪毅道:“风吹日晒的,公子别去!”

洪毅接着道:“你们能风吹日晒,我也能。植药我也会的。”

姜泰知道风城里的王孙公子们,都要从小研习药道丹道的,就说:“既然公子决意要和我们一起植药,那就随公子的意了。”

洪毅高兴地说:“这样就好。你们植些什么药?”

念瑀又抢着说:“可以植的药材很多,看本领了,有的药很好植,但不值钱,有的药很值钱,却不易植。”

“最值钱的是什么药?”

“值钱的药植很多的,我们这里有人植出过九叶金钱旱莲、五色翻花、紫玉重楼、白花紫冰球,这些都是比较难植但很值钱的药植。”

洪毅闻言,莞尔一笑。他知道,这些在风异的记忆里,都算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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