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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段家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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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段家家规

我是段涟岸,打小就生活在北京城这四九城里,干的是说相声这一行当。想当年,北京城那可是热闹非凡,三教九流,啥人都有。咱这相声园子也是人来人往,热闹得紧。

在这行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各种人和事儿。可有些事儿啊,真是让人既痛心又无奈。就说我那些个师兄弟吧,原本都是好苗子,有几个那说相声的本事可不赖,可后来啊,就走岔了道儿。

咱先说那个二顺子,小时候跟我一起在师父跟前学艺,那机灵劲儿,谁见了都夸。可后来,也不知道咋的,就跟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混到了一块儿。有一天,我在胡同口瞧见他,那模样,差点没把我给吓着。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眶深陷,瘦得就跟那竹竿子似的。我赶紧上前拉住他,问道:“二顺子,你这是咋啦?咋成了这副模样?”二顺子眼神迷离,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师哥,我……我完了。”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忙追问:“到底咋回事儿?你快说。”二顺子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包,我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了,这是染上大烟了。“你糊涂啊!”我气得直跺脚,“这玩意儿能沾吗?你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二顺子哭丧着脸说:“师哥,我一开始也不想沾啊,可那帮人哄着我尝了一口,这一尝就收不住了。现在我是想戒也戒不了啊。”我看着他那可怜样儿,心里又气又恨,可又不知道该咋办。

还有那个三胖子,原本也是个憨厚老实的主儿。可不知啥时候起,就迷上了那窑子里的娘们儿。一开始,还只是偶尔去逛逛,后来就越发不可收拾。有一回,我在园子门口碰到他,只见他满脸疲惫,衣衫不整。我皱着眉头问他:“三胖子,你这是干啥去了?咋弄成这样?”三胖子低着头,不敢看我,支支吾吾地说:“师哥,我……我犯浑了。”我一听就明白了,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那窑子是你能去的地儿吗?你这是自毁前程啊。”三胖子哭着说:“师哥,我知道错了,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啊。”

看着这些师兄弟一个个因为吸毒嫖娼而落得悲惨下场,我这心里啊,就跟那被猫抓了似的难受。我就想啊,我可不能让我的孩子们也走这条路。咱老段家,必须得有规矩。

我那四个儿子,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从小我就对他们严格要求。不准抽烟喝酒,更不许出去玩。我跟他们说:“你们给我记住了,那些个吸毒嫖娼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们要是敢学他们,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孩子们一开始还不理解,觉得我管得太严了。老大就嘟囔着说:“爹,为啥我们不能出去玩啊?别人家的孩子都能玩。”我瞪了他一眼,说:“别人家是别人家,咱老段家有老段家的规矩。你们要是敢出去瞎混,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老二也跟着说:“爹,那我们啥时候能出去玩啊?”我严肃地说:“等你们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啥该做啥不该做了,才能出去玩。”

为了让孩子们记住这些规矩,我在家里挂了一根竹竿子。这竹竿子就是咱老段家的家法。谁要是犯了错,就得挨这竹竿子打。孩子们从小就对这竹竿子又怕又恨。有一回,老三调皮,把家里的碗给打碎了。我二话不说,拿起竹竿子就打了他一顿。老三哭得那叫一个惨啊,可我一点也不心软。我跟他说:“这是让你长记性,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调皮。”

孩子们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也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他们从小就跟着我学相声,我也经常跟他们说:“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咱说相声的,在台上可以开玩笑,但在台下,必须得守规矩。”老大他们几个虽然年纪小,但也都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我发现他们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一天,老大找到我,说:“爹,我不想说相声了。”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说啥?不想说相声了?你忘了咱老段家是干啥的了?”老大低着头,不敢看我,小声说:“爹,我觉得说相声太苦了,而且也没什么出息。我想去做别的。”我气得拿起竹竿子就要打他,可看着他那倔强的眼神,我的手又停住了。我叹了口气,说:“老大啊,你可不能这么想。咱说相声的,虽然苦点累点,但也是一门艺术。你要是不好好学,将来能有啥出息?”老大还是不服气,说:“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听相声啊?人家都去听那西洋音乐了。”我一听这话,更生气了:“你个小兔崽子,你懂啥?咱这相声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能丢吗?你给我好好学,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二和老三、老四他们虽然没像老大那样直接说不想说相声,但我也能看出来,他们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们那么严格了,得换个方法。于是,我开始跟他们讲道理,给他们讲咱老段家的历史,讲那些说相声的前辈们是怎么吃苦受累才把这门艺术传承下来的。孩子们听了,也都若有所思。

有一回,园子里来了个大老板,说是要请我们去窑子里说相声。我一开始不想去,觉得这种事儿有点丢份儿。可那老板给的价钱实在是高,我就有点心动了。我回家跟孩子们商量,老大说:“爹,咱不能去。那窑子是啥地儿啊?咱去那儿说相声,不是自降身份吗?要是传出去,咱老段家的名声可就坏了。”我听了老大的话,心里一阵欣慰。看来这孩子还是懂事了。我想了想,说:“老大说得对,咱不能去。咱老段家虽然穷,但也不能为了钱丢了骨气。”

从那以后,我对孩子们的态度也有了一些改变。我不再那么严格地要求他们,而是多跟他们沟通,听听他们的想法。孩子们也慢慢理解了我的良苦用心,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相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一个消息,二顺子死了。我心里一阵难过,赶紧去看他。只见二顺子躺在一间破屋子里,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他的家人在一旁哭得死去活来。我看着二顺子的尸体,心里感慨万千。这就是吸毒的下场啊。我回到家,把孩子们都叫到跟前,跟他们说:“你们看看,二顺子就是因为吸毒,把自己的命都给丢了。你们可千万不能学他。”孩子们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段时间,三胖子也出事了。他因为嫖娼被人抓住,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还是我出面,把他给救了出来。三胖子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师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看着他那可怜样儿,心里又气又恨。我对他说:“你要是再不改,迟早得把自己给毁了。”

经过这些事儿,孩子们更加明白了我的用心。他们开始自觉地遵守规矩,努力学习相声。老大他们几个也越来越有出息,在园子里的表现也越来越好。观众们都很喜欢他们,说他们是老段家的希望。

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我这心里也感到很欣慰。我知道,咱老段家的规矩不能丢,这门相声艺术也得传承下去。我经常跟孩子们说:“你们要记住,咱老段家的人,不管到啥时候,都得有骨气,有规矩。不能像那些吸毒嫖娼的人一样,自毁前程。”孩子们都牢牢地记住了我的话,他们也在用自己的行动,传承着老段家的精神。

随着时间的推移,北京城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相声这门艺术也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我的孩子们也都成了有名的相声演员。他们在台上说学逗唱,给观众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而我,也为他们感到骄傲和自豪。

回顾这一生,我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看到那些师兄弟因为吸毒嫖娼而落得悲惨下场,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咱老段家,一定要有规矩,一定要走正道。只有这样,才能长久地发展下去。我相信,我的孩子们会把老段家的精神传承下去,让相声这门艺术永远绽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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