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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4.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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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4.81章

真要说起来,其实雅各布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普普通通地生在了一个‘阀天’等级的家庭,然后像身边的其他人一样过着朴实无华的日子。他为人很是低调,在工作时基本上没几个人能叫出他的名字,这样过了很久的时间,他就越来越孤僻了。

真要从他简单的人生中说一个有什么波澜的故事,那就得提起奇诺一世的五十岁生日了。

作为‘阀天’这个等级的人,要么加入护卫队,然后进行城市的治安工作;要么加入探险队,探索外面的冰寒世界;有点能力的会加入皇宫,参与一系列的重大决策。雅各布虽然向往外面的未知,但他也自诩没有什么勇气,只是加入了护卫队求个安稳日子。

虽然他想要日子安稳地过,但是那个生日会却打断了这一进程。还记得那天,锣鼓喧天,红妆溢城,好是一个快活的日子。在雅各布眼里,所有的人,无论是怎么样的身份,都是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一起到道路的两旁庆祝这一盛大的日子。

皇帝驱着人拉的车,在路过的地方扔下了一块又一块的面包,教皇坐在皇帝的身后,嘴上念着一些祷告用的话语。城市中的所有大道上都是他们驶过的痕迹,那些没有钱的人们疯狂地追着皇帝的车子跑,就是身上已经拿不下面包了,他们也要尽力地吃掉。

就是这样的场景,持续了这个城市一个早上的时间。到了中午,皇帝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吃下了他自50岁来的第一口食物。那一刻,城市中的每一处角落都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尖叫声,赞叹声,还有许多语无伦次的胡话都不绝于耳。

雅各布没有这样,他成为了几个保护皇帝的小队中的其中一个的成员,只是冷漠地看着他面带温和的笑容并且优雅地咀嚼着。旁边的几个护卫人员倒是如同明神下凡了一样,狂热地呼喊着奇诺一世的名字。雅各布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也不明白他们加入这个队伍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雅各布只是孤零零地站在一片赤忱之中,好像翻滚的岩浆中贸然突出的一块石头,又好像汹涌的海浪中孤独的灯塔。雅各布从没有感受到皇帝有多么的好,他小时候看到那些挖矿工人的窘境,觉得现在他们能在这样的灾难中活着是因为他们的努力,皇帝只是在上面享受着努力。

曾经,雅各布问过自己的父母,皇帝为什么能指挥他们。他得到了难得的训斥,然后得到了两个答案:一个说,皇帝是明神派下来救赎他们的。一个说,皇帝让所有人在如此的灾难下能够存活,功德无量。雅各布觉得第二种说法是对的。

在游历这个城市的时候,雅各布看到过那些弯着腰拍手叫好的矿工和农民们。他们在皇帝的车子后面喊着皇帝是多么得好,然后手上一刻不停地收集着地上的面包。面包拿不下了,大喊了几声“皇帝万岁”后就跑走了,没一会又回来重复着,直到走了很远才停下,然后痴痴地望着车子上数不尽的面包。

只是在皇帝很远的地方看着,雅各布看着皇帝的脸庞看了很久,然后看不下去了,太丑了。他将眼神飘到了别的地方,然后看到了一个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快速向皇帝前进着。

尽管只露出了一个头,但那个人在人群之中是那么的显眼,在这个城市里,此时此刻就只有他还在快速地移动,脸上没有一点的崇敬。眼神凶恶得像是一个好几天没有吃过饭的人见到了桌子上的餐食一样。

虽然是在拥挤的人群中,但他动地很快,很快就脱离了人群,穿过了离皇帝最近的几个护卫队的人,然后露出了手上的刀,飞快地向着皇帝的车跑去。他很快,没几个眨眼就攀上了车子,就要对皇帝痛下杀手。

雅各布飞快地将一张“打击”塞进了发射器中,然后在一个较远的距离向着那个人发射。那个人受到了来自他的打击后直愣愣地倒了下去,听说后来就再也没醒来。

皇帝受了惊,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神情自若地重新开始吃食。民众们看到皇帝这样的神情自若,不少的发出了更为激烈的响动。

雅各布受到了同队其他人的注视,他们都恶狠狠地看向雅各布,手上都不自觉地动了动。队长更是情绪激动,将他拉到了一边,训斥他鲁莽的行为。雅各布对于大家的态度很是不解,特别是队长的,要是有人嫉妒他有功,那还好说,但是队长的态度却是他多管闲事了的样子。

一天的闹剧结束后,通宵了的护卫队开了一个会,然后就下班了。保护皇帝的临时小队的队长把雅各布叫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办公室里的人怒斥雅各布妄想要害皇上,要不是有这么远的距离,雅各布就成功将皇上刺杀了。

雅各布内心很是慌乱和疑惑,但是那人又话风一转,说他虽然刺杀失败,但是保护皇上有功,所以只是给他降了职,并且通报批评。雅各布一脸糊涂的就背上了莫名其妙的锅。

后来,过了许久,雅各布才想了个明白,无非就是皇宫内部的纷争罢了,毕竟自己的背后没有什么人可以护着,枪打出头鸟。

直到被考什克抓住前,雅各布离之前妄想的普通生活是越来越远了。同事们欺凌他,家人们嫌弃他,路边赞叹皇帝的人们看到他后总是要吐一口唾沫。他将自己的头埋得越来越深,把家搬到了一个离平民区比较近了的地方才让生活好过了起来。

雅各布·贝利,只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也没经历过什么好事过的普通人,他的生活是平淡无趣,唯一的作用就是在那件事后给人骂两下,他从不回嘴。

诺顿听完了他的故事,微笑着问道:“你——讨厌这个混账的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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