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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薄谨年察觉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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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薄谨年察觉到不对

【下面也能用。】

孟禾:“……”

好嘛,刚生出的愧疚荡然无存。

羞恼间,对方在大喘气后,转折补了句,【我说的是膝盖。】

孟禾:“……”

大概她这辈子跟薄谨年唯一能有的心灵默契,就是都特别希望有人能治治薄郁这说话总爱大喘气的臭毛病了吧。

翻了个白眼,孟禾忖了忖,到底还是回了条,【谢谢四爷。】

然后,麻溜将薄郁的电话号存起来,管它用不用得上,留着总归没坏处。

简单画了个淡妆,用遮瑕盖了盖脖颈上的印子,孟禾穿了件偏正式的藏蓝色紧身连衣裙出门。

因为睡过头,她到场的比较晚,赶去时,天豪酒店停车位都没剩几个了。

说来也巧,你迟到的时候,总有人跟你一起迟到,这不,孟禾刚走到酒店门口,就遇上一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薄谨年头前在门口提到的二哥,薄家长房二少爷,薄景晟。

“五弟妹?”孟禾正思量着要不要假装没看见时,薄景晟已经率先开了口。

躲不掉,她只能笑着打招呼,“二哥。”

“怎么一个人,五弟没跟你一起过来?”

不知为何,孟禾总觉得薄景晟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虽然不知孟家大小姐跟他究竟有何牵扯,但回想着薄谨年的话,孟禾心中不由生出警觉。

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客气回道:“昨晚有些累,早上的时候犯懒不想起来,谨年体谅我,让我多睡了会儿,所以他就先过来了。”

昨晚薄景妍上门不知想试探什么,如今薄景晟又一副关心的样子。

姐弟俩是串通一气还是各有心思,孟禾尚不能确定,所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呗。

反正即便心知肚明,他们也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

果然,听了她的话后,薄景晟便只是温雅的笑笑,“看到五弟妹跟五弟夫妻和睦,我就放心了,五弟妹以后在薄家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薄家的人真是没一个简单的,若说薄郁是笑里藏刀,那薄景妍就是典型的绵里藏刀。

一开始孟禾还不太敢确定,昨晚跟薄郁说“大姐人挺好的”也是有意试探。

男人那声意味不明的笑,无疑给了孟禾一个肯定的答案。

旁的不说,最起码薄郁跟薄景妍的关系一定很差。

而这个薄景晟,看起来温润,却不由给她一种衣冠楚楚之感。

目前来看,薄家她有具体交涉的几位中,最蠢的就是薄谨年。

看见不远处的身影,孟禾笑了笑,婉拒道:“二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是谨年的未婚妻,有什么困难,自有谨年帮我解决。”

本来一肚子的火,在听到女人的回答后,消了大半。

薄谨年快步上前,将孟禾拉到自己身边,“阿禾是我的未婚妻,就不劳二哥操心了,二哥的未婚妻在里面等着呢,二哥还不赶紧进去。”

“五弟若能护着五弟妹,自是极好。”薄景晟唇角依旧勾着温雅的淡笑,话罢,迈步往会场去。

清清淡淡的一句,再次勾起了薄谨年心里的怒火。

尤其是薄景晟前脚刚走,她立马就把他推开,这样的抗拒更让薄谨年火大。

“我说你他妈怎么迟到这么久,敢情是撩骚去了,孟禾,你怎么那么贱?”

堵车也怪她?孟禾气笑了,“是啊,你的盈盈贵,随便泼出去的一杯酒,就值薄五少拿出两千五百万,金子都没她贵。”

孟禾当真是赤裸裸的讽刺,但她的阴阳怪气,听在薄谨年耳中就更像是吃醋。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情莫名好了些。

“你知道就好。”

提到那两千五百万,薄谨年也没心情多想别的了。

苏盈哪有钱给小叔转,这债务势必落在他头上。

如今他进公司差不多也有一年了,尚还没什么太明显的成绩,连个零头都没赚上,说不肉疼是假的。

话罢,薄谨年瞅了孟禾一眼,径自走在前面,孟禾很是自觉,抬脚在后面跟上。

会场设在酒店的一个大平层,金碧辉煌,处处透着奢华的味道。

酒会区,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推杯换盏,休闲区,陪同过来的贵妇太太们有说有笑。

大厅中央的巨大舞池,戴着半边面具的男男女女,踩着音乐跳着华尔兹。

现场的氛围总结起来,就两个词:融洽,虚伪。

薄谨年叫孟禾来,不过是为了撑面子。

入场后,跟一些熟人打过招呼,孟禾便被发配到了休闲区,留下作为秘书的苏盈,跟着薄谨年随行伺候。

鞍前马后给人倒酒的活,谁抢谁是傻子,孟禾乐得自在,找了个存在感比较低的位置吃水果。

刚吃了两粒葡萄,宴会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薄四爷?”

在众人或讶异或惊喜的目光中,薄郁自带着满身光环,踱步踏进会场。

今日的商业宴会说起来也不算小,但以往每年一次跨区域的顶峰商宴也没见这位爷赏过脸。

眼下他突然大驾光临,也怪不得众人震惊。

说白了,商会的主要目的无非是结交,拓展人脉、资源,而薄郁,黑白两道通吃,他本身就是京圈最大的资源。

他若是想结交谁,对方只怕是上赶着都来不及,哪里需要通过商会应酬。

众人在短暂的震惊后,纷纷恭敬的打招呼。

不过,知晓这位爷阴晴不定,尚不知他为何而来,倒是没人敢贸然凑上去。

薄谨年也没想到薄郁会来,一看到男人的高大身影,赶忙穿越人群屁颠屁颠走过去,“小叔?你怎么来了?”

“来讨债。”

哪怕她已经找了个边角的位置,他的目光依旧能越过喧闹的人群,精准落到她身上,仿佛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般。

看她干嘛呀?

孟禾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次一对上男人的视线,第一反应总是想要闪躲。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可怕,锐利的像是能将人看穿,偏偏她又有那么点做贼心虚。

葡萄也不甜了,孟禾低下头,机械的往嘴里塞吃的。

另一边,薄谨年寻着男人的视线看,怎么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

又恰好看到男人微敞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抓痕,薄谨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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