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很有趣
人群里又多了个颤颤巍巍的声音,
“祭铁,这儿是一处铁矿,他们每天开炉时,就要献祭一个女子,如此铸出来的兵器,饮血便泛银光,他们说这样的兵器,才能所向无敌,”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歪门邪道!
所向无敌,战无不胜的从来都是人,是信念!兵器只是辅助!
怎么可以因为死物而轻贱生命!
她生气,愤怒,又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
陈茵死了,秦老太怎么办。
只听张头和麻杆两人人对聊道,
“方才我听到上面的人说,好像有官府的人往这边来,你说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吧,”
张头灌下一大口酒后,豪言道,“还怕他们?没有这地下地形图,他们也就只能在上面转悠几圈完事。”
“哈哈,也是,不得不佩服咱们庄主,是这个,”麻杆竖了个大拇指,
只见张头眼神凌厉,板着脸警醒道,“敢议论庄主,你不想活了?”
麻杆赶紧闭紧嘴巴,闷头倒满酒,一碗黄汤下肚,他还是忍不住八卦道,
“这么大个庄子,就一个管事看着,谁都没见过庄主,难道你不好奇?”
张头头也不抬,往嘴里丢着花生米,“好奇心害死猫,”
麻杆目光落在牢里的姑娘们身上,一脸的可惜,
“就是可惜了这些女子,想我麻杆一辈子没和这么多女人待在一起过,这看着不能碰,真是难受!”
话音刚落,一把花生米朝着麻杆面门就砸过去,张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管事交代了,祭炉必须处子之身,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最好摒弃!”
还得是处子之身?
陋习!封建!
赵长鸢心中已经疯狂开骂。
晃眼间,瞧见张头腰间别着的一串钥匙,想来牢房钥匙应该也在里面,
方才他们说,官府的人来了,也找不到这地下,那这些姑娘怎么办,明日一早,她们之间又要死一个。
不行,赵长鸢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眉宇间满是坚定,
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救出这些女子。
她理了理头发,微笑着喊道,“麻杆哥哥~张头大哥~”
一声哥哥,喊道麻杆麻筋上,他骨头一酥,语气也不如先前凶,
“干,干,干什么?”
赵长鸢感觉这招有用,她随即装作柔弱可怜,一双眼眸似含着春水,
“我好口渴,可以给我一口水喝吗?哥哥~”
“喝,喝水,啊?”虽是反问,身体却很诚实的拿了水碗起身,
哪知张头一个呵斥,他又怂了回去,
“喝什么水?没有!”
看来这个张头要理智些啊,不太好对付。
她眼眸滴溜一圈,又心生一计,
“张头大哥,你们光喝酒岂不无趣,我会唱曲,要不我给你们唱曲解闷如何?”
身后那些姑娘见她如此狐媚样,都多多少少的露出鄙夷的神色,
“还会唱曲呢张头,”麻杆两眼放光,对张头说道,
“咱们成天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都多久没听过曲了。”
张头依旧不松口,他粗着嗓子道,“你要唱就在里头唱。”
。。。
额,赵长鸢一时语塞,本以为她吃了憋也就安静了,
谁知下一秒,牢房里传出歌声,细细柔柔,如春雨浸润,在这炎热的矿洞里,也能抚平不安的躁动。
正当他们听的兴起,歌声嘎然而止,
麻杆急道,“怎么不唱了?接着唱啊。”
赵长鸢心生暗喜,她眼波流转,轻蹙眉头,娇柔的说道,
“张头大哥,小女子嗓子干疼得厉害,你给我喝口水,我接着唱如何?”
张头眼神示意,麻杆麻溜的就端了水碗过来,
虽然嫌弃那水碗腥臭,她还是忍着喝了一口,
随后拉住麻杆的胳膊,也顾不上那黏腻的汗渍,
“你们坐得那么远,我在这牢里,扯着嗓子你们才能勉强听见,不如,两位哥哥让我出去,我在你们跟前唱,还给你们倒酒怎么样?”
她轻启粉唇,眉头微蹙,呼闪着卷翘的睫毛,那双眼眸看得人心神荡漾,
“好不好嘛~这里面太热了,”
麻杆心慌得很,连连看向张头,
张头就闷头嚼着花生,不吭声,
“张头,就让她出来嘛,反正也跑不了,难得有一个这么有趣的,”麻杆此刻比她还着急,
难怪自古常用美人计。
只是这钥匙在张头那里,他若不愿意,怕是也成不了,
赵长鸢都快有些泄气了,忽然张头取下腰间的钥匙朝麻杆丢来,
她强忍喜悦之情,快了,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岩壁的顶端,两双看戏的眼睛正将这一系列看在眼里,
底下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变化,
“公子,公主这是·····”
魏南书凝视着下面的人,身后躺着两个原本这里看守的人,
他语气慵懒道,“美人计,”
“美人计?”阿要有些惊讶,“以前只听说大公主虽喜好男色,却只钟情她表哥杨宇峰,没想到她如今肯放下身段色诱别的男人,来给自己谋生路。”
魏南书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斜视到阿要,“你话有点多。”
阿要噎了口话,看着下面转圈跳舞,给人倒酒唱曲的人,他接着说道,
“一个公主,如此作贱自己,卖弄身姿,实在不该。”
话刚说完,他就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忘了好歹现在公主是自家公子的妻子,
魏南书只是冷冷瞄了阿要一眼,目光再次落到底下的人身上,
“我倒是突然觉得她很有趣,”
“有趣?有趣,” 阿要意识到,识相的附和,
这时,一个黑衣人,身轻如燕的跑到阿要耳边,低语了几句就撤了,
阿要神色肃穆起来,“公子,大理寺的人马上就到了。”
魏南书看戏的眼神顿了顿,“好,你去安排好人接应,一定要不能让他们销毁证据。”
阿要领命,又快步往外赶。
赵长鸢一碗一碗的给张头和麻杆灌酒,
她身姿绰约,歌声婉转,体态纤细轻盈,转着圈如一朵开在微风里的山花,
麻杆笑得那叫一个兴奋,每每想要动手触碰她,
都能被赵长鸢机智的躲开。
随着最后一碗酒下肚,麻杆最先趴下,嘴里还念叨着,“给我抱抱···抱抱···”
张头指着她,两眼也是不聚光,就是不倒下去,
他晕晃着指着赵长鸢,“我张头混了大半辈子,见过的手段比你吃的饭都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他倒掉碗里的酒,一副得意的表情,
赵长鸢眉头一跳,唇角挂着浅浅微笑,“那你猜,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掏出藏在身后的石砖,一个用力拍下去,
张头刚开口,一个字还蹦出来,只觉后脑闷痛,忽然眼前一黑,
脑袋轰的一声,砸在酒桌上,昏了过去,
赵长鸢还是试探性的推搡了几下,“张头大哥,麻杆哥哥·,接着喝呀,”
见两人彻底没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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