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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若死,我便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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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若死,我便不活

虽然开满了梅花,但花满书院的冬天仍然很冷,不过,朱晴的阁楼却非常温暖,暖得像夏天。

美食美酒供应不断,不过陈知曦的心却不在这里。

朱晴:“还想着江春月?”

陈知曦:“是啊。而且其他人都不承认我们已经成亲,梦仙楼更要把她嫁给玄天楼掌门那个老鬼。”

朱晴:“你放心好了,江掌门刚刚过世,整个梦仙楼都在守丧期,江春月不会出嫁的。再说,现在梦仙楼应该由江信城当家作主,江信城与江笑恒不同,他很疼爱他的妹妹,所以应当不会做江春月不高兴的事。但同样,他也会更加地针对你,所以你要小心。”

陈知曦:“只要揪出杀害江掌门的真凶,所有的困难便迎刃而解了。但要对付蔡一京他们,才是最困难的事。”

朱晴:“若我不出面,蔡老身边仅有贺果和岑苏,以你的实力而言,这两人并不可怕。”

陈知曦:“只怕局面已并非你所知,蔡一京身边,还有他最得意的弟子郑伯平。我虽然未与他交过手,但此人可并不简单。甚至,蔡一京会聚集大恶人,形成新的势力。”

朱晴:“我所知,大恶人实力并不强,可以任七剑斩除,而他们所能杀之人,也只是甘愿受死而已。”

陈知曦:“我亦在大恶人名单之上,不过,我只是那个定被七剑除掉之人。”

朱晴:“若是如此,那武林真的不太平了。”

陈知曦:“还是宋清豪的话说得对啊,在这乱世混,若想任己所愿,与其站队,不如寻盟友,走自己之道。”

朱晴:“若非命运注定,你我联手,或可称霸天下呢。”

陈知曦:“也许吧。若得高人相助,必不叫梦仙楼下看我。待日后沉冤得雪,叫他们把我娘子送回到我府中。”

朱晴欲言又止,然后倒了杯酒,说:“给你看我的绝招。”说完,执杯在手,掌心运气,加速旋转并升温。过了一会儿,那杯酒竟成了冰块。

陈知曦大为吃惊:“怎么会成冰呢?不应该是温酒么?”

朱晴:“原来你也没能看出其道。我掌心虽然发力,但温度并不由我所产生,而是借旋转的离心力吸取酒中热量。”

陈知曦恍然大悟:“随着热量被吸取,那么酒中的温度便会自然降低。这便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啊。”

朱晴:“不什么道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产的酒非常好,若在夏天,品一下冰酒,解去暑气,可真称之为绝世美味。”

陈知曦:“那我也来一口。”说完,拿起自己的杯子,也学着朱晴的做法,做成一杯没成冰块的冰酒,尝了一口,果然不一样的风味。

朱晴:“其实,这次把你留下来,我也有一事相求。”

陈知曦:“不论何事,我必效犬马之劳。”

朱晴:“后日我便被父王许配到塞外的龟慈国了。但近些日子以来,听闻武林中有人不服被父王的势力所管制,有意借这次机会将我挟持,以要挟父王交出武林管理权——便是解散七剑,让武林中人自己来决定管理人。所以这一路上,我必会遭到武林中人的攻击。虽然有父王亲派的军队护送,但我仍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保护在我左右。”

陈知曦想了想:“好吧,我便帮你随身侍从。”

朱晴:“你犹豫了一下,从心底是不愿意的吧。”

陈知曦:“不是不愿意,只是想看一下,要反安宁王以七剑管理武林的人,会是谁。”

朱晴:“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为难你。不过,你是不愿意护送着我出嫁,还是不愿意保护我的安全?”

陈知曦:“不,我并不是那意思。只是回想起来,英侠门、长生门一直是反对七剑的,或许会是他们想要对你不利。”

朱晴:“那我信得过你么?”

陈知曦:“当然,我与你可是血脉交融过的,你若死,我便不活。”

朱晴:“我若死,你便不活……好,我信你的誓言。”

三天后,安宁王的军队保着花满书阁的马车便起程前往塞外。

花车上坐着,其实是朱晴手下侍女,而朱清仍打扮成蒙面的朱自在。和换了一身白衣,与朱自在同款装束并也蒙了脸的陈知曦并驾齐驱走在前边。

迢迢千里路,日出而行,日落而栖,一路风平浪静,直出嘉裕关,都相安无事。

但没高兴太久,出关没多久,远处一道人墙堵在路上。

为首的,正是蔡一京,领着一票手,包括郑伯平与贺果。其身后跟着英侠门、长生门、青衣坊三大门派,英侠门四侠车驰涯、刀无邪、沈清墨、王不逊,长生门美女掌门朴傲竹、青衣坊掌门叶随风,各自带着本门弟子,把大路堵得严严实实。

安宁王军中一将出列,指着蔡一京朗声说:“蔡老,认得安宁王旗号不!你们可是来护驾?”

蔡一京:“没错,我们特地是来保护公主一行的。不过,公主要去的,是另一个地方。”

将军:“混账,安宁王待你们武林中人不薄,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朴傲竹:“少那么多废话了,如今晋王势大,而安宁王素来与晋王不和。晋王说了,他要收编安宁王旗下的武林中人,待他日晋王得了天下,我们每个门派,均可封王封地。可以说,我们每个掌门,都与安宁王平起平坐了。”

车驰涯:“就怕安宁王不服,所以,先拿下他的女儿!”

将军:“你们这群无情无义之徒,今日就让你们葬身此地!”

陈知曦走上前,对将军说:“将军勿躁,这里先让我来解决。”

将军点点头:“不必太过拼命,我令下,铁骑杀过,纵然他们人多,亦教他们有来无回。”

朱晴也走上前,把炼雪递给陈知曦:“我先上,你要上的话,好好保护自己。”

陈知曦接过炼雪:“我先打第一阵。”

朱晴:“他们冲我来的,这是我的事,当然我来解决。”于是,拔出双子剑,朝蔡一京飞奔出去。

蔡一京急忙朝朱晴一指,身边的贺果和郑伯平双剑齐出,上前迎住朱晴,激战起来。

陈知曦当然不会让朱晴独自奋战,于是把炼雪背好,也飞奔上前。

那一边,看到陈知曦出手,叶随风想先抢下第一功,便也飞奔出来,迎上陈知曦。

车驰涯的朴傲竹也不想让功劳给别人抢走,同时出击,一起围下陈知曦,想率先把其拿下。

双方一场大战,打得天昏地暗。

陈知曦苦战朴傲竹、车驰涯、叶随风,渐渐不再被动,但也无法拿下对手。

久战之下,陈知曦终于发现自己的套路太过繁琐了,几次看似有机会给对手下重手的机会,被自己华丽而流畅的招式给带走了。本来他将本门的功夫一再地拓展研发,套路更加复杂深奥,再加上些时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虽然将套路或减或加迷惑对手,但总比本身功夫的套路更加复杂了。

所以,当下在以不被对方识破本门功夫的前提下,将十招尽量化为一招,化繁为简。因此,实战经验丰富对于常人而言,就是可以在实战中进一步进化。

虽然套路不再华丽流畅,但陈知曦拼命也要将其拆散,并根据即时的战况中,更及时地看住对手的弱项并即时调整,即不给对手看出本门套路,又持续保持着战术的压制。

十多个回合,陈知曦改变战术,渐渐进入了熟悉阶段。三大高手看着这战局,无不称奇,原来看似和高手过招,打着打着,对方的套路招式越来越简单。明着看,平平无奇,感觉三两下就能拿下对手,实际交手中,明明觉得简单的事,却十分的复杂——对手三两下就轻易破掉本方的防线,打乱了自己的套路。越打下去,对手打得越简单,流畅度和威力就越大,自己打得太复杂,很快就乱了手脚,局势慢慢地变成了陈知曦围着三大高手在打。

郑伯平和贺果夹击着朱晴,虽然大家都是七剑,但之首和第几的排名是有差距的,贺果在单挑的招数上明显不和朱晴是同一境界。郑伯平乃是大恶人之首,但其功夫也不见得能与朱晴并肩,差不多就印证了内行人的看法——大恶人的实力也就能杀掉被指定要杀的人,然后被七剑轻易干掉。

其他围攻的人也被朱晴的侍女们顶着,完全攻不上前。

叶随风眼看局势渐渐被陈知曦扛到本方不利的局面,不使些阴招,自己这些武林前辈都下不了台。

随着叶随风的攻势渐渐减缓,却又不退出,倒引起了陈知曦的警惕。突然,叶随风偷偷抖了抖衣袖,朝陈知曦洒出一些细小的粉末。

看着叶随风的动作,虽然看不见粉末,陈知曦也知其要出暗招,于是做了一个露破绽的假动作,引来车驰涯与朴傲竹的攻击,然后双掌疾出,借力相互抵消对方,并向叶随风的方向一推。两大高手手掌被推开的运动扫起一阵风,朝着叶随风吹了过去,当即,叶随风刚刚抖出的粉末朝自己身上飘了回来。

当下叶随风惨叫一声,疾退出战圈。众人看去,其脸上和手上开始冒起红色疹子,并慢慢扩大。

车驰涯和朴傲竹看在眼里,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其他人没看出来的,纷纷指着陈知曦骂道:“你暗中施毒,太卑鄙了!”

陈知曦自己其实也怕,如果叶随风不顾忌自己的颜面,用大量的毒粉来攻击自己,只怕自己也难以躲开。

青衣坊众徒看师父中招,纷纷围上前。

叶随风吃了一颗解药,大叫:“我没事,看我解决了此贼!”然后准备朝陈知曦扑了过去。

众人看他自己拿出解药来吃,心里明白了九分,却又不能开口。

陈知曦看到叶随风准备又要攻过来,这回不敢再给他机会,当即甩开车驰涯和朴傲竹,同时疾出炼雪,直刺叶随风。

叶随风看到陈知曦攻来,当下双掌回击,欲空手接白刃。他心想,只要接住陈知曦的剑,那么陈知曦对于自己的毒粉是躲不开了。

但是陈知曦剑到,叶随风刚一接,那剑划过掌心,根本就接不住。

炼雪本来就是削铁如泥的绝世名刃,再加陈知曦的力度,叶随风果然是高估了自己。陈知曦突前那么一击,轻描淡写就击穿了叶随风的身体。

然后陈知曦又回击了朴傲竹和车驰涯,而中了致命一击的叶随风捂着伤口,慢慢地连退几步。几招后,陈知曦又杀了回来,一掌击中叶随风,然后急停变向,又跑去对战另两大高手。这来回往复的攻势是酣畅淋漓,随着激战的进程,陈知曦的战法纯熟,运用也就更自如。

叶随风被陈知曦击退后,身体里散出一片粉雾,然后倒在本门弟子群中。

本来三人联手也没能在陈知曦面前占有优势,现在缺了一人,陈知曦又突然持剑在手,朴傲竹和车驰涯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了。

眼看本方不占优势,蔡一京忙叫道:“大家停手!都停下手!”

一听有人鸣金,贺果和郑伯平赶紧撤回来,车驰涯和朴傲竹也都赶紧撤出战局。他们撤走后,朱晴也对手下女侍挥了挥手,众女子也纷纷后退,围在朱晴身旁。

青衣坊那边哀号一片,叶随风吐了几口血,便挂掉了。不少中了毒的弟子抱着身上中毒的部位,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号着,一片惨不忍睹。

众人看那边的惨状,都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

蔡一京大怒:“还看什么看!别玩单挑了,所有人一起上吧,我们人多,定叫他们跑不掉!”

这时,有人在后方说道:“你光叫别人去送死,你自己怎么不去啊?”

两个人走上前,是叶知秋和西城下沙。

西城下沙把外套长袍除下,手持双剑,看着蔡一京:“当年你带天下群狼灭我山门、屠我家人,此仇,今日我必报之!”

众人看到西城下沙的脸,顿时一片:“哇——”的叫声。

蔡一京一看,敌营又来两高手,不过自己一方人多,应该不怕,便冷笑道:“一个魔教余孽,一个无耻叛徒,今日是谁生谁死,还不知道呢。”

西城下沙指着蔡一京:“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杀的就是蔡一京。若你连我都不敢单挑,还枉称武林至尊么?”

蔡一京:“你还没资格向我挑战!这里有那么多武林高手和门派掌门,你先赢了他们,再和我单挑。”

朴傲竹一边手执黄色手帕擦脸上的汗,一边说:“这是你和她的恩怨,为何让我们替你背锅?”

车驰涯:“是啊,人家指定要打你,又不是要打我,干嘛要我帮你挡着?”

蔡一京知道这伙人靠不住,看了看西城下沙,再看看叶知秋,如果这小子不插手,对付西城下沙还是有把握的,于是对叶知秋说:“你这个叛徒,当年我好心招你到唯诀宫,顶替突然放弃七剑人选的厉雪吟,还苦心教你上乘武艺,你竟这样对我!”

叶知秋:“我对下沙的情义,你不会理解。七剑有何用?不过是为你卖命的狗。我只要证明我有实力能当上七剑,为我自己、为我门派正名即可。你让七剑屠杀圣子道,只为让七剑扬名立万,而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蔡一京:“你真蠢,再过几年我归西了,这天下便是你的天下了!你想想,七剑已然分崩离析,如果你仍在我手下,过几年你便是七剑之首,也就是武林首席。而如今你与天下为敌,别说想成为武林至尊,你连正派人士都不算。”

刀无邪说:“如果你现在选择与我们为伍,打倒那两个白衣人,我们就认你是武林盟主!”

车驰涯听出老二的意思,先把对手笼络成自己人再说,便也说:“此后蔡老之下便是你,蔡老归隐后,你便是武林第一人。若你继续和我们作对,我们全武林一辈子追杀你。”

沈清墨:“一念天上,一念炼狱,聪明人,总会知道。”

叶知秋:“你们真会让我当武林首席?”

车驰涯:“你若是七剑,必然蔡老之下便是你,将来蔡老的地位也是你的。今日便让你当武林盟主,又有何不可?”

西城下沙:“知秋,别理他们,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在此,今日先帮我杀了蔡一京。”

蔡一京:“我可是你最重要的授艺恩师,也只有我,能让你成为武林至上者。”

朱晴移到陈知曦身边,说:“你师弟耳根子软,他若与你我为敌,还需小心。”

陈知曦:“叶师弟的武艺远不及你,不必担心。”

朱晴:“唯诀宫收藏了天下间全有的武学宝典,你师弟学了上乘的武学,武艺突飞猛进。他本身就是个练武奇才,不然在厉雪吟退出七剑后,为何蔡老直接找他去顶替呢。”

陈知曦:“如果他选择与我们为敌,那么由我来拖住他。”

蔡一京:“知秋,你还犹豫什么!而且,有些事,不用明说,你也该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叶知秋想了想,对西城下沙说:“如果我能成为武林盟主,我应能为你昭雪。”

西城下沙:“你在说什么?”

叶知秋:“若我们杀了蔡老,你一家及圣子道也无法平反,得不到武林的认可。”

西城下沙:“我不在乎,我要只报仇!”

叶知秋扶着西城下沙的双肩:“下沙,听我说,如果我成为了武林盟主,你亦只在我之下,届时,天下人为你所用,圣子道亦能回归正派,你家人才能得以安息。”

西城下沙吃惊地看着叶知秋,许久,退后两步,说:“我原来以为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是我,其实你心里只有你自己而已。这武林已然混沌是非,所谓正邪已然毫无意义,我不能让我家人枉死。你若不愿助我,我自己做!”

叶知秋一把拉住西城下沙:“你怎么就不能替我想想,你的眼光为何就不能放长远些!”

西城下沙:“我才不像你那么虚伪!”说完,挣脱叶知秋,挥剑向蔡一京攻去。

就在剑尖离蔡一京不到一米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蔡一京身旁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西城下沙。

西城下沙一看那气势来得迅猛,不敢大意,急忙转向避开。

一名年轻女子手持剑从蔡一京身边不知道在哪的地方杀出,护住蔡一京,正是隐泷剑苏岑。

陈知曦指着苏岑的剑叫道:“快看,那把剑,那才是杀害了梦仙楼江掌门的凶器!”

所有人纷纷看向苏岑那边,青衣坊则一起吃惊地看着陈知曦。

朴傲竹:“搞什么啊,蔡老原来是杀害江掌门的元凶么?”

蔡一京:“别听此人胡说!”

西城下沙:“你手染无数人的鲜血,我誓要替天行道!”说完,再度扑向蔡一京。

苏岑挥剑再度迎上西城下沙,两人激战,刀光剑影,打得不可开交。

陈知曦对朴傲竹和车弛涯说:“为争天下,蔡老连江掌门都可以杀。你们想,你们平日所为,可有都顺蔡老之意?若是不顺他意,可想有日他必会将你等除之。”

这句话正戳中两名掌门的内心,他们这两门派可是常与蔡老对着干的。

看到朴傲竹和车驰涯两人的犹豫,知道他们很难再出手,便把剑收起,飞身攻向蔡一京。

郑伯平和贺果赶紧想上来保护蔡一京,朱晴挥挥手,其女侍卫纷纷出击,将两人拦下。

蔡一京一看陈知曦冲自己来了,便说:“山常在,水常流,后会有期!”说完,转身飞速离开。

西城下沙哪里肯放过他,大喝道:“不许走!”赶紧甩了苏岑,追蔡一京而去。

苏岑也正要追西城下沙,正好和陈知曦撞在一起。

陈知曦一看她手中的剑,便要捉住她再说,于是缠着苏岑恶战起来。

苏岑无心和陈知曦恋战,急忙摆脱开,追西城下沙而去。

陈知曦刚要追,朱晴说:“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陈知曦听到此言,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

朱晴:“你说过,我若死,你便不活。”

陈知曦看了看远去的苏岑,纠结了一下,便说:“好,我保你直到安全为止!”说完,站到朱晴身旁。

蔡一京一跑,其他人便一盘散沙。

贺果和郑伯平也甩开众女侍卫,追蔡一京去了。

陈知曦对其他武林中人说:“还有谁敢拦!”

其他人左右看看,不再敢上有上前。

朱晴对众侍卫说:“我们走!”转身往西继续前行。一行人急忙紧随而去。

陈知曦渐行渐退,掩护朱晴一队人离开,以防武林中人追上。她们都走远后,便也跟了上去。

王不逊问车驰涯:“现在放走他们,如何向晋王交待?”

车驰涯:“那你去追他们呗。”

王不逊:“一对一还行,他们那些人,我一人对付不了。”

朴傲竹邪媚地笑了笑:“你们真以为晋王会器重蔡老?蔡老又会遵从于晋王?”

车驰涯:“朴掌门何出此言?”

朴傲竹:“安宁王如此厚待蔡老,蔡老依然会背叛他,此人不可轻信也。晋王并非等闲之辈,岂不会不知这水深?安宁王虽势弱,但好歹是棵大树。蔡老选择背叛安宁王,投靠晋王是假,想独霸一方才是真。你们想想,如今天下大乱,军阀无数,都在划地为王。蔡老若以武林至尊的身份,号召所有武林中人聚其身边,要成为一方霸主,有何难。我早知其野心,今番前来,果然如此。”

车驰涯:“以我看朴掌门的实力,今日似乎并未尽全力出击。此次,你仅是来试探而已?”

朴傲竹笑了笑:“又何必自损兵马与安宁王死战到底呢?我真有心要杀人,那几个人岂能活着离开!世事难料,谁都有得势一时,但谁能在乱世中笑到最后,天亦不知。车掌门,天下不太平,不如你我两派联手,便不惧他人势力。”

车驰涯:“我亦有此意。”两派遂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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