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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河道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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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河道的干尸

“开个玩笑,继续走吧。”面罩男说着继续往前走。

虽然面罩男表情很放松,但是我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有必要的话,他真的有可能会干掉我。

这条地下河道曲折蜿蜒,不见尽头,偶尔有些岔口和裂隙,都十分狭小,无法通过,只能沿着主河道一直向下走。地面不太平整,时常有上下起伏,值得庆幸的是目前没看到断崖,行进起来不算困难。

我和惨叫贼时不时聊两句,而面罩男则一言不发,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

我跟惨叫男聊了很多,也旁敲侧击问出了两人的情况,不知是真对我放心,还是准备出去之前干掉我,反正他就这么轻易地告诉我了。惨叫男名叫高明,面罩男名叫高胜,是两兄弟,家传的手艺。哥哥高胜从小成绩优异,家传的本事学的也好,大学学的考古;弟弟高明从小比较淘气,成绩一般,想学考古分不够,就去学了建筑。两个人毕业之后开始参与家族事业,不过没几年父亲就因为墓里出了事故死了,两个人便继承了家族事业,成了正式工。

说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都累了,高明也没力气说话了,而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岔口。

我们走到岔口前观察,这个岔口有一米多宽,是一条地下河道的支脉。

“这应该不是出口吧?”高明看向高胜问道。

高胜点点头说:“这是支脉,出口在下游的概率大,这个看着不像。”

“那咱们走吧,不耽搁了。”高明说完转身就走,我则跟在他后面。

高胜转身也要走,却突然停下了,伸手去向岔口里感受了一下,叫道:“等等!”

“怎么了?”高明停下,扭过头问,我也看了过去。

只见高胜从包里拿出了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然后举着蜡烛站在岔口前。

“这是干嘛呢?”我又转回头问高明。“祭奠他死去的爱情吗?”

“去你的!”高明白了我一眼,走了过去,看到蜡烛的火苗在微微偏移,便叫了起来。

“有风!”

“有出口!”高胜吹灭蜡烛收进背包,向岔口里走去。

“走啦!走啦!”高明拉着我也跟了进去。

我被高明拉了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地跟了进去。走了不过十几米,就看到有一个转弯,高胜走在前面,刚转过弯,就突然伸出手来拦住了我和高明,低声说:“等等!”

我见高胜神色凝重,语声也很低,不由得心里一慌,轻声问道:“怎么了?”

高胜一边打着手电往前照,一边说:“有人。”

听见高胜说有人,我就紧张了,这不知几百米深的地下河道里还有其他人?我探头看去,只见在昏暗的灯光尽头,有一个人影靠坐在洞壁上,对高胜的灯光置若罔闻,一动也不动。

“朋友,”高胜对那人影喊道。“相见即是缘分。”

“何止是缘分,”我默默地想着,“这是上辈子回头回到回断脖子才能有的孽缘啊!”

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一点回应都没有。

高胜皱起了眉,轻轻往前走了两步,打着手电仔细看了看才说:“好像是个死人!”

他走到近前,仔细看了看说:“死了很久了。”

我也走到前面,借着高胜的灯光看那个死人,只看了一眼头皮就炸开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上了头顶,往后退了两步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的反应吓了高明一跳,他走过来拉住我问:“你怎么了?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被死人吓成这样?”

我哆哆嗦嗦地伸手指着那个死人,说不出完整话:“他……他……”

“他怎么了?”高明看着向那个死人,只见那人穿着件灰色的粗布上衣,斜挎着一个绿色的军用挎包,身体露在外的部分都干瘪发黑。

“我……我梦到过他!”我磕磕巴巴地把做的梦对高胜和高明讲了。

“你看仔细了,是他吗?”高胜问。

“是他!”我肯定地说。“绝对是他!我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还有这样的装扮……”

高胜打着手电往四处照了照,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又仔细看了尸体一会,说:“看穿着像八十年代的人,可是这人黑的不正常。”

他拿出匕首,去割尸体的皮肤,尸体干燥异常,割着不容易。高胜戴上手套,两手用力才割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只见那口子里,从皮肤到肌肉到骨头,全都漆黑一片。

“这人怕是乌鸡转世吧。”高明咋舌道。

高胜摇了摇头说:“这是中毒死的。”

“什么毒这么厉害?”

高胜打开尸体身上的挎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放在地上。

我此时已经冷静了许多,伸头去看见地上摆着地东西,有几根蜡烛,两个手电,还有一把一尺来长的铁尺和一个墨斗,我感觉有点奇怪,就问:“这是个是个木匠吗?还带着墨斗。”

高明说:“哪个木匠会来这里?这也是下地干活地。”

我觉得高明说的“下地干活”应该就是盗墓地意思,盗墓带这些东西显得有些怪异,就问:“那带尺子跟墨斗干嘛?”

高胜拿起墨斗和铁尺看了看,然后一边扯出墨斗地线指给我看,一边回答说:“在齐鲁一代,有一帮人,他们拜鲁班为祖师,以铁尺和墨斗为武器,据说尺子和墨斗能辟邪镇尸,这个墨线是特制的,开棺的时候扯开墨斗把尸体缠住,任它再厉害的僵尸也挣脱不开。他们干活称作封墨,所以行内都管他们叫做封墨派。”

墨斗线是漆黑的,很细,但是却很结实,我用手扯了扯,质感有点像头发。

我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就又问道:“不应该叫开墨吗,怎么叫封墨?”

高明嘿嘿一笑道:“封墨就是说不用动用墨斗,说明没有尸变,取个彩头。”

“看来这位的运气不怎么好啊……”我顿了顿,长吸了一口气说:“那我怎么会梦到他?”

“他死之前应该很痛苦,”高胜很认真地说,“很不甘心,所以脑波活动强烈,脑电波借助这里的地势保留了下来。你在上面睡觉的时候,脑波波动跟他驱于一致,所以就梦到他了。”

“你这解释,很有科学道理。”我说。“但是我的内心怎么不太相信啊!”

“你不是医生吗?”高胜说,“这些你应该比我懂啊!”

“咳……”我咳了一声说,“我也没研究过这个啊。”

高胜地解释虽然不是那么令人信服,但确实让我心里好受一点,不再那么害怕了。我对着干尸拜了拜说:“大哥,我也自身难保啊,您要是能保佑我们出去,我一定给您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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