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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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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意外

夜渐深,三人各自回房。

顾夏想让小白去她房间暂度一晚,小白想了想,缩回赵梁臣怀里。

“你身上是不是涂猫薄荷了?”顾夏对小白只和赵梁臣贴贴颇有意见,像她这样的美少女不得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结果连一只猫都拿不下,有猫腻,很有猫腻!

“喵内?”小白疑惑。

“男生身上的气味比较单一,所以猫会更亲近男生,少涂点化妆品说不定小白会和你贴贴。”赵梁臣正好在逗音上看到过猫为什么喜欢男生的解释。

顾夏用手指着自己素面朝天的脸,贴近赵梁臣:“你好好看看,本姑娘天生丽质从来不需要化妆!”

“那可能是护肤品的原因吧。”赵梁臣汗颜道,一般男生是分不出素颜妆和素颜的,对方毫无瑕疵的脸让他错判了。

“喵内。”小白想起来女孩说高考后要学化妆,她也想试试。

相比起顾夏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喵喵喵,顾春则看起来别有心事,时不时看向赵梁臣。

赵梁臣假装没看见,逃避眼神交汇。

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不算长,顾春一步步走得缓慢。

“阿梁哥哥!”顾春的声音传来。

“嗯?”赵梁臣正走到房门前。

“晚安。”顾春笑容甜蜜,对赵梁臣来说有些灼眼。

“你也晚安。”赵梁臣也微微笑。

回到房间关上门,瘫在床上,赵梁臣叹一口气。

“喵内?”小白读出了不对劲,两人之间似乎氛围奇怪。

“小白会有喜欢的小母……?”赵梁臣一愣,突然发现他还不知道小白的性别。

“小白你是公猫就举左手。”

“喵内。”小白举起右爪。

“那小白有喜欢的小公猫吗?”

小白歪歪头。

“哦哦对,左手是有,右手是没有。”

小白举右爪。

他侧过头,小白虽然通人性识人语,也不过是一只猫罢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向一只猫寻求答案。

它又不是人,怎么能理解呢。

冲了个凉,赵梁臣合上眼。今天已经做过梦了,应该能睡个好觉。

……

「我想着伶俜一人独活」

「守着岁儿 浑浑噩噩 得过且过」

「我想着悄悄的藏一藏」

「不露锋芒 看终生消亡 不坦坦荡荡」

旋律舒缓的歌声响起,赵梁臣从睡梦中醒来,关闭闹钟,看一眼锁屏时间。

6:01

「2020年3月12日」

洗漱完毕后叼着酸奶出了门。

他习惯趁人少保安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带早餐进学校。

不过他今天买得挺多。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入校门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

来到教室,他的位置在末排靠窗。

天空的昏黑都没散尽,教室楼下传开朗朗读书声,他啜着酸奶,等待着什么。

“阿梁哥哥!”少女扑过来,不过是扑向他买的早餐。

左手拿豆浆,右手拿包子,经典款蓝白校服也不能压制少女的可爱。

“阿春呢,怎么还没来。”赵梁臣敲敲茶叶蛋的尖头,沿着裂缝脉络剥下一片片蛋壳。

“不着急,慢慢吃,离早读还有一会呢。”赵梁臣把剥好的蛋递给顾夏,顾夏递给他一个包子。

“菜的,阿梁哥哥吃,嘻嘻。”包子开了个口,露出里面的菜馅。

“你都吃过了我怎么吃,而且在学校要注意影响知道吗。”赵梁臣拿起桌上水笔敲敲她的头。

“在学校外面就吃吗?”少女眨巴着眼睛。

“在哪里都不吃。”赵梁臣把菜包塞入她嘴里。

“为什么不,以前阿梁哥哥也吃的。”少女的嗓音带有些模糊。

“因为那时候你还小不想浪费食物,现在长大了要注意男女有别。”

“什么男女有别,阿梁哥哥说过要娶我!”

赵梁臣满头黑线。

“没说过,少来。”

“就是说过,还说过要娶姐姐!”

“谁要娶我啊?”顾春的声音传来,笑意盈盈。

“阿梁哥哥不承认说过要娶我们。”顾春告状。

“小时候说过的玩笑话嘛。”顾春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梁臣。

“早餐再不吃就冷了哦。”赵梁臣心虚,转移话题道。

吃完早餐后回到各自座位上早读,在朗朗读书声中赵梁臣开了个演唱会,还是Jay专场。

课间,伴随着学生们跃跃欲试的躁动,广播适时地响了起来,让全校师生按年级和楼层有序下楼乘车,前往城郊植树。

刚好是三人座,被夹在中间享受男生们习以为常但艳羡的目光。

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打算美美睡一觉,他昨晚打游戏熬到凌晨才睡,早读开完演唱会他就已经开始闪灯倒计时了。

顾春递来一个眼罩。

“诶?”顾夏疑惑。

“阿梁哥哥哪天不熬到凌晨才睡啊。”顾春解释道。

伴着眼罩淡淡的洗衣液香味,他的意识慢慢消退,身体渐渐沉重。

……

赵梁臣醒来,总感觉睡懵了,于是拿起手机点亮屏幕。

才三点多啊。

把手机扔到一边,赵梁臣眼皮一合就要进入梦乡,忽然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外面在下雨吗?他有点迷糊。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到耳中越来越清晰。

他睁开眼睛,意识稍微清醒。

小白在卫生间玩水吗?他得起床看看。

他赤脚走向卫生间,拉动门把手。

卫生间的水声瞬间停了。

嗯?怎么打不开?

嗯?水怎么停了?

他拧动门上的钥匙。

「啪嗒」

锁转了一圈。

「啪嗒」

锁转了两圈。

「咔」

赵梁臣再次按下门把手,门打开了。

光驱赶黑暗,卫生间里传来几分暖意和湿润。

“小白?”赵梁臣看向卫生间里的小黑猫,它毛发湿润。

“喵……内。”小白万分惊恐。进入卫生间之前,她在赵梁臣肚子上跳了又跳,看他睡得死死的,这才进了卫生间。

她在女人身边的时候,女人哪怕在家待了一天什么事也没干,睡觉前也会洗澡,她很感兴趣,趁着女人出门忙工作就在家偷偷洗澡。

洗完澡的轻盈舒爽感觉让她很着迷,自她被送到乡下寄养已经很多天没洗过澡了,确定赵梁臣不会醒来,她便打算稍稍冒险一试。

赵梁臣感受着湿润和温暖,细细观察卫生间的变化,他得检查下小白有没有干出什么坏事。

看着水润的莲蓬头还有地板上未散尽的泡沫,赵梁臣有些宕机。

“不是哥们,你还用上沐浴露了?”赵梁臣人傻了,猫锁门洗澡也就算了,还给自己打沐浴露?

小白心虚地点点头,叫声微弱:“喵内。”

啧,赵梁臣感觉很不妙,小白除了不会说话以外,根本就是按人的行为习惯行事,他原本关于小白的猜测全都被推翻,什么特殊训练的猫,现在告诉他这猫能变成人他都相信。

“小白,我问你几个问题,左手就是肯定,右手就是否定,懂了吗?”

小白举起左爪。

“你是人吗?”

小白举起左爪。

赵梁臣虽有猜测,但仍然感到震惊。

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问道:“你识字吗?”

小白举起右爪。

“你能进行和我进行完整的交流吗?而不是简单的我问你答。”

小白举起左爪和右爪。

赵梁臣疑惑,能又不能?这算什么回答。

“因为时机不成熟或者缺乏条件吗?”赵梁臣回想文艺作品中关于这类似的原因,尝试发问。

小白举起左爪。

哪怕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赵梁臣仍没有半点思路,涉及的原因过于宽泛,毫无头绪。

“你能给我提示吗?”

小白举起右爪。

赵梁臣感觉自己要脑溢血了。

“璨哥?”赵梁臣迫不得已向邪恶势力低头。

“呵,滚。”赵璨不屑的声音在心中泛起。

看来是没办法了。

“小白,从明天起我教你识字。”赵梁臣正经道。

“喵内?”女孩都没有教她识字,她觉得他真挺奇怪的,不过这样也还不错,做一个人,认字应该是基本的吧?

赵梁臣回到床上,各种思绪在他脑中碰撞纷扰。

小白的身世之谜,他的记忆,顾春顾夏两姐妹和沈心,还有璨和他操纵的一切……

甩飞杂乱的思绪,回想刚才的梦,似乎只做了一半,他打算再度入睡补上另一半。

……

“阿梁哥哥,醒醒,到地方了,快醒醒。”顾春温柔的声音敲动他昏沉的意识。

他稍微清醒,正欲睁眼。

「嗷呜」

顾夏一口已经咬了过来,他避无可避,臂膀吃了一记恶犬扑食。

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揉揉自己的手臂,上面留了几个白色的小月牙印。

顾夏不依不饶地要弹回来,说什么好心叫醒他反而恩将仇报。

赵梁臣无奈,抬手再弹一记。

顾夏老实了。

学校安排三人为一组。

赵梁臣扛着锄头和铲子提着树苗,两只少女负责给他扇风。

土壤板结让挖坑格外困难,赵梁臣学着老师示范的样子,翻出大土块砸碎再铲出,没干几下就臂酸手软,其他小组也大多如此。

还有的玩玩闹闹,高举锄头,猛地砸下,哈哈大笑。

赵梁臣皱皱眉,收回视线,傻子哪儿都有,他管好自己就行了。

两女在旁,为了面子,赵梁臣愣是硬着头皮一锄不停挖出树坑。

“阿梁哥哥休息一下吧,我和阿夏把土填回去就好了。”顾春关心道。

“我帮你们扶着树苗吧。”两女一人扶树一人填土得填好一会,没必要让她们也腰酸背痛的。

把树苗放进坑里,竖得笔直,两女一人拿着铲子铲土推送,一人拽住锄头向内拽土。

顾春和顾夏只需要填土就行了,而他要考虑的就很多了,比如怎么把树摆正,怎么在观察别人的进度的同时牢牢扶住树……

一旁的危险游戏还在继续,赵梁臣正打算开口。

锄刃与锄柄分离,巨力使其从地上弹起,飞向顾春。

锄刃顶端尖锐,裹挟着土,肉体凡胎不可力抗,哪怕经过一次卸力。

赵梁臣握紧树的左手一松,猛地探出右手将顾春揽入怀中,曲下身体,后至的左手手臂折叠护住头部。

不过是眨眼之间,做完动作的赵梁臣的身子都来不及侧过,左手手背连着桡骨遭受巨力,又擦过右肩。

痛苦的吼声惊扰众人,一众老师领导闻讯赶来。

叽叽喳喳的同学和震怒的老师。

肿胀的手臂与肩上的血痕。

庆幸的他和悲伤的她。

“幸好拦到了。”他垂着左手,不过还有右手可以揩去顾春不断掉落的泪。

“不然的话,那个女同学的头就要被那块锄……锄头的头给开瓢了。”一个目睹了全程的女生正在给老师解释事情经过。

顾春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用眼睛盯着他,只管着哭。不过赵梁臣觉得她还是笑着好看,哭的时候精致的眉毛鼻头挤到一块去,像个咬破相的芝麻汤圆,还挂着几滴汤水。

赵梁臣和顾春顾夏一同上了副校长的车。

顾春抱住他的右臂,看向右肩白色衬衫渗出的血迹。

他说没事,只是锄刃蹭破一点皮,皮肉伤而已。

顾夏拉住他的衣摆,盯住左手鸡蛋大小的肿胀。

他说幸好,撞上来的是钝的那头,骨折也就一百天。

两女泣涕涟涟。

副校长车开得飞起。

他有点担心意外事件变成交通事故,但副校长作为一个公职人员在市区超速驾驶,他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去时几十分钟的路程,回时十几分钟。

除了拍CT和上厕所,两女寸步不离。

等待CT出片,顾春终于开口,声音颤抖:“阿梁哥哥……”

话刚开口,泪又盖过。

“如果……没有打到手。”

“打到你的头了。”

“怎么办?”

少女把头埋进他的左肩。

汗汗的。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疼的,少女更伤心了。

“那也好过打到阿春的头。”赵梁臣实话实说。

顾春哭得更加伤心。

“老实说阿春还挺适合当演员的,眼泪流了一路还没流完,我可没见过这么能哭的人。”

顾春不再发出声响,只埋在他肩上轻轻抽泣。

……

——

——

真实故事,平时大家看到身边有人在做一些危险行为的时候千万要小心,飞来横祸听起来比飞来横财更具有生活的真实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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