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贵妃醉脸
老执掌沉思良久,忽然面露苦笑,不住摇头。
“兰麝,桃花……不想我等,竟会误中这般奇毒。”
“老执掌,究竟是何毒物?”
“贵妃醉脸!”
众人如堕烟海,尽皆茫然。
“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
于修炼者而言,大道三千,择其一而从之,皆可明心证道。
合气之术,亦在三千大道之列,上古之时,容成公、彭祖,皆以合气之术证道成圣。
容成公有《洞仙歌》传世,彭祖亦有《大乐赋》遗存世间,被后人尊为房中两大圣典。
这‘贵妃醉脸’,正出自《洞仙歌》,其实也算不上毒物,称其为房中媚药,更为妥当,也更为符合创制者初衷……”
砰——
四象宗那位女执掌,一掌击向桌案,震得杯倒盏斜,满桌狼藉。
“无耻小贼,着实可恶,竟敢……竟敢对老娘用媚药,待捉住他,定要剥了他的皮。”
女执掌是位美貌妇人,此刻虽柳眉倒竖,却遮不住满面春色,越发显得娇媚动人。
“朱雀仙子,莫要动气。天心坊是盟会重地,坊内驻有近百弟子,贼子胆敢在此作祟,纯属自取灭亡。”
江湖之中,淫贼最为令人不齿,故而四象宗朱雀仙子听到媚药二字,顿时乱了心绪,怒不可遏。
老执掌连忙出言宽慰,将她劝下。
堂内有人疑惑道:“容成公以合气之术证道,修炼时以媚药助兴,倒也无伤大雅。只是这‘贵妃醉脸’,为何却让人真气涣散?这有些说不通啊!”
老执掌解释道:“‘贵妃醉脸’出自《洞仙歌》,却非容成公所创。
而是前朝之时,一位《洞仙歌》传人修炼之余,感悟所得,故而夹注于书卷之上。
老夫并未见过《洞仙歌》圣典,只是早年道听途说。
据老夫推测,‘贵妃醉脸’应是初创,因而尚有隐患。
尔后那位传人突然遭遇磨难,杳无音信,想来是香消玉殒,这也导致‘贵妃醉脸’不曾圆满,就连《洞仙歌》圣典,也随之消失不见。
不想时隔数百载,《洞仙歌》传人再度现世,而且出现在‘百濮’旧地。”
“香消玉殒?莫非前朝那位《洞仙歌》传人,是位女子?”
有人好奇问道。
老执掌点点头。
“一位奇女子,而且还是名标青史的大人物。”
众人愈发好奇。
前朝覆亡,距离现在已经是三百多年。
现在谈及前朝人物,并不需要什么避讳的地方,老执掌当即娓娓而言。
“前朝玄宗明皇时期,《洞仙歌》再有传人现世,此女名为杨太真,后入宫廷,成为玄宗之贵妃。
‘贵妃醉脸’,应是杨太真入宫后,为了和其他后宫佳丽争宠圣眷,偶然感悟所创,因此名中有‘贵妃’之号。
相传,服用‘贵妃醉脸’,可令人立现醉颜,酒晕自生,肌肤色如桃花,呵气香同兰麝,微带一分酒气,用舌尖细试,芬芳甘美。
‘贵妃醉脸’一出,六宫粉黛,尽皆黯然,明皇也因此独宠杨太真。
老执掌沉思良久,忽然面露苦笑,不住摇头。
“兰麝,桃花……不想我等,竟会误中这般奇毒。”
“老执掌,究竟是何毒物?”
“贵妃醉脸!”
众人如堕烟海,尽皆茫然。
“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
于修炼者而言,大道三千,择其一而从之,皆可明心证道。
合气之术,亦在三千大道之列,上古之时,容成公、彭祖,皆以合气之术证道成圣。
容成公有《洞仙歌》传世,彭祖亦有《大乐赋》遗存世间,被后人尊为房中两大圣典。
这‘贵妃醉脸’,正出自《洞仙歌》,其实也算不上毒物,称其为房中媚药,更为妥当,也更为符合创制者初衷……”
砰——
四象宗那位女执掌,一掌击向桌案,震得杯倒盏斜,满桌狼藉。
“无耻小贼,着实可恶,竟敢……竟敢对老娘用媚药,待捉住他,定要剥了他的皮。”
女执掌是位美貌妇人,此刻虽柳眉倒竖,却遮不住满面春色,越发显得娇媚动人。
“朱雀仙子,莫要动气。天心坊是盟会重地,坊内驻有近百弟子,贼子胆敢在此作祟,纯属自取灭亡。”
江湖之中,淫贼最为令人不齿,故而四象宗朱雀仙子听到媚药二字,顿时乱了心绪,怒不可遏。
老执掌连忙出言宽慰,将她劝下。
堂内有人疑惑道:“容成公以合气之术证道,修炼时以媚药助兴,倒也无伤大雅。只是这‘贵妃醉脸’,为何却让人真气涣散?这有些说不通啊!”
老执掌解释道:“‘贵妃醉脸’出自《洞仙歌》,却非容成公所创。
而是前朝之时,一位《洞仙歌》传人修炼之余,感悟所得,故而夹注于书卷之上。
老夫并未见过《洞仙歌》圣典,只是早年道听途说。
据老夫推测,‘贵妃醉脸’应是初创,因而尚有隐患。
尔后那位传人突然遭遇磨难,杳无音信,想来是香消玉殒,这也导致‘贵妃醉脸’不曾圆满,就连《洞仙歌》圣典,也随之消失不见。
不想时隔数百载,《洞仙歌》传人再度现世,而且出现在‘百濮’旧地。”
“香消玉殒?莫非前朝那位《洞仙歌》传人,是位女子?”
有人好奇问道。
老执掌点点头。
“一位奇女子,而且还是名标青史的大人物。”
众人愈发好奇。
前朝覆亡,距离现在已经是三百多年。
现在谈及前朝人物,并不需要什么避讳的地方,老执掌当即娓娓而言。
“前朝玄宗明皇时期,《洞仙歌》再有传人现世,此女名为杨太真,后入宫廷,成为玄宗之贵妃。
‘贵妃醉脸’,应是杨太真入宫后,为了和其他后宫佳丽争宠圣眷,偶然感悟所创,因此名中有‘贵妃’之号。
相传,服用‘贵妃醉脸’,可令人立现醉颜,酒晕自生,肌肤色如桃花,呵气香同兰麝,微带一分酒气,用舌尖细试,芬芳甘美。
‘贵妃醉脸’一出,六宫粉黛,尽皆黯然,明皇也因此独宠杨太真。
而后更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也正因如此,玄宗后期,朝局动荡,兵祸迭起,杨太真亦牵连其中,身死道消。”
前朝玄宗之时,国势盛极,然而物极则反,一朝一国,亦难逃天道桎梏,前朝也自此转衰。
而今“百濮”形势,与前朝玄宗之时,颇为相像,众人怀古之余,越发担忧自身所中的奇毒。
半成品就意味着暗藏隐患,如此境况,危机四伏,最令修炼者忌讳。
“老执掌,这媚毒该如何解除?”
“无药可解……
或许,这便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罢。
杨太真本就丽质天生,为了争宠,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其人身在后宫,无有江湖风险,自是不必担心真气涣散、功力减退的问题。
因此,她发觉此药还有使人真气涣散,修为消退的隐蔽之后,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寻求化解之法。
况且,于修炼之女子而言,真气涣散之时,手足渐趋乏力,反倒能刻意营造出一种娇柔娉婷之姿,由是更加引人怜爱,所谓‘侍儿扶起娇无力’,莫过如此了。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前朝一代明皇沦为后宫昏君!”
众人闻言色变,或震怒,或唏嘘,乱作一团。
老执掌话被打断,也是无奈,连忙露出笑容,稍微让众人宽心。
“不过,大家也不必担心。此药只消一夕便除!
我等中毒不深,或许不用一夕,便可消除。”
众人听后,既无奈又无语。
就在这时,青蟹带着一件白色便服,快步返回楼中。
“那贼子甚是狡猾,我等被牵着鼻子,东寻西觅,却只找到一件衣衫。”
老执掌稍作沉思,肃容道:“不必再行追缉。
贼人孤身来犯,所图不外乎两样,骊珠与龙髓。
传令下去,除坊门水道值守弟子,坊内其余人等,全部退至天心楼外。”
青蟹问道:“坊外道场,亦有弟子值守,是否也将他们调回?”
老执掌举目望向楼外,夕阳西下,天色将暮。
乾元一气门特使,仍然杳无音信。
老执掌眸中华光渐失,仿佛正在降临的暮色,给天地间蒙上了一层阴霾。
……
薄暮冥冥。
寒蝉儿抱膝坐在门口,一双大眼睛,始终盯着巷道。
乘青遥独自坐在院中,心情也随着老妇人迟迟未归,而愈发忐忑。
城中的气氛,太过沉寂,太过诡谲。
老妇人曾言,中元道场,傍晚祈福,这是数百年来形成的惯例,年年如此。
可现在,时间已至,城中却毫无动静。
寒蝉儿猛然起身,回到院内,怯怯地走至乘青遥跟前。
“伯伯,我要去天心坊寻奶奶,恐怕不能带你去放河灯了。”
“无妨,我也想出去走走,就陪你去一趟天心坊。”
乘青遥笑着拍拍小女孩脑袋,转身回厢房去取佩剑。
摘下佩剑,就听见脚步声响起,乘青遥心中一喜,连忙走出厢房,却见一个红色倩影,娉娉婷婷走进院中。
“姐姐回来啦。银鱼脍还温在灶上,姐姐快趁热吃罢。”
原来是寒蝉儿曾提起的那位新来的房客姐姐。
红衣女子笑着将一串糖果塞给寒蝉儿,人却纹丝不动,一双美眸神华流转,直盯盯地望向乘青遥。
怎么回事?
难道假须又歪了。
乘青遥佯装捋须,抬手轻抚下颌,假须尚好,都在原位。
旋即顺势拱手道:“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在下,上庸城容开霁。”
话音刚落,就听院外一声大笑。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蓝衫猎猎,一路高歌,步入院中。
来人竟是燕安歌。
当日在百草山外,乘青遥曾亲口向燕安歌报出“容开霁”这个化名,结果却被识破。
方才又一次报出化名,显然被燕安歌听个正着。
乘青遥瞳仁紧缩,右手迅速扶上剑柄。
燕安歌却是从容不迫,也将一串糖果塞进寒蝉儿手中,随后便与那位红衣女子一样,直盯盯地望向乘青遥。
“哥哥也回来啦。银鱼脍都温在灶上,哥哥、姐姐,你们快去吃晚饭罢。我要与伯伯一起出去找奶奶。”
“伯伯?!”
燕安歌忍俊不禁,蹲下身子,向寒蝉儿问道:“奶奶怎么还未回来?”
“天心坊那边或有变故,近来‘百濮’并不平静,大梦天宫一直动作不断。”
乘青遥抢先开口,介于小女孩在场,一些话说得颇为含糊,不过他相信,燕安歌一定能听明白。
“百草山外,你曾言三招之事,当日用去一招,剩余两招,可否折做一夜,待找回老人,我们再行解决。”
燕安歌慢慢起身,很是郑重地问道:“你确定要浪费两次机会?今日之我,非同往昔,我已臻入灵胎境。”
乘青遥同样郑重地点头。
燕安歌垂首看向小女孩满怀冀望的眼眸,灿然而笑。
“今夜,我见到的,只是房客容开霁。”
旋又看向红衣女子,笑问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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