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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魔族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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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魔族阴谋

应渊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是在玉清宫。玉清宫乃是帝尊的寝殿,应渊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年幼时因为父母皆陨,是帝尊一手将他抚养长大的,那时就是住在这间房里,自他长大之后几乎再也没来过这里了。

他本就生而罪孽,是帝尊仁慈,救下了他。

“应渊,你醒了。”帝尊跨过门槛走进屋内,看着身着雪白色里衣赤脚站在地上的应渊,神色莫名,漆黑的眸子暗色翻涌,想当年……

唉,往事不提也罢。

“帝尊。”应渊朝帝尊行礼,神色恭敬。

帝尊坐在榻上,脸上挂着疏离的笑意,就像是应渊年幼时那般,语气依旧是冷淡得毫无丝毫起伏:“来,陪吾下一盘棋吧。”

两人你来我往地下着棋,帝尊看着这一场景,一如当年小应渊瘦瘦小小的一只,如今也已这般大了,神色似是有些怀念。

“一转眼,你都这般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棋盘之上白子与黑子看似相互制约,实则不然,虽然白子将黑子重重包围,黑子处于绝境之中,可只要找到突破之处,那么白子便不堪一击。

黑子落在棋盘之上,帝尊看着应渊几乎自断生机的做法,眼眸中不明情绪沉了又沉,最终只化为一句感叹:“吾早已非昔日的吾,而你却还是你。”

应渊失笑,摇了摇头,似是不懂帝尊的意思:“只是应渊长大了,帝尊还是一如既往,丝毫没有变化。”

帝尊手执白子,看着棋盘之上的走势,不语。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帝尊,应渊有惑不解,不知帝尊可否告知?"

"说来听听。"

"我因创世之战受伤,休眠了数千年,此次醒来,却没有了当年的记忆。我想努力回忆起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每每有此念头,就会头痛难忍。这次昏迷亦是这个缘故,帝尊可知我失忆的原因?"

“应渊君,吾亦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只知你从战场回来时,满身鲜血,神志不清,昏倒在大殿门口。"

帝尊表情不变,落子的手却僵硬了一瞬间,稍纵即逝。帝尊这一瞬间的不自然,被紧紧盯着帝尊的应渊看到了。应渊心里明白帝尊应该知道,但是自己怕是从帝尊这里问不到什么了。

应渊将白子落下,“帝尊,我刚刚出关,魔族就忍不住在仙界动手,难保不会生出其他之心,应渊愿去魔界与邪神玄襄交谈一番。”

“吾允了。”

应渊走了一趟魔界,与邪神接触后并无发现他有二心,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也没有完全卸下防备。邪神没有野心固然很好,可也不乏早已野心勃勃的魔族长老。

正要回返天界之际,突然距离魔界不远处有巨大的灵力暴动。这气息,是火德元帅,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在天界当差吗?

魔族之地,气候恶劣,周围寸草不生,黄沙弥漫,灵力与魔气交织在一起,搅动周围的黄沙在空中漂浮,蒙蔽了人的视线。应渊纵身飞往前方暴乱之地,发现天兵正在与魔族交战。

发生了何事?

战场中心的火德元帅单手操纵着长枪,红色的灵力随着长枪的挥动,向四周扩散开,震伤魔族士兵,使得火德元帅有了一瞬喘息的余地。

应渊突然出现在火德元帅身旁,吓了他一跳,但是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火德只能长话短说,“应渊君,没时间解释了,赶紧去拦截住丝璇送往魔界的法宝。”

“好。”应渊说完便消失在原地,朝着空中那几道黑衣人影拦截,“霑夷长老,交出丝璇盗走的法器,本君可以留你全尸。否则.....”

霑夷长老本来有些害怕,但一想到自己拥有天界最厉害的法宝,就又嚣张了起来,“废话少说。”还没说完,就朝应渊攻了过去,黑色的魔气顿时显露了出来,从四面八方汇合起来,直直向应渊冲了过来。应渊双手结阵,金色的光瞬间笼罩住他们,霑夷长老以及几位魔族将士努力挣扎着,突然霑夷魔气狂暴,聚集其余几人的魔力,狠狠向前攻去,应渊手指微动,周身金色的灵力向四周散开,正面迎接他们这合力一击。

正在双方对峙时,霑夷忽然一怔,不可思议喃喃道:“修罗图腾?!没想到天界的帝君居然是修罗族后人。也不知,天界的人是否知道?”

应渊目光倏忽变得幽暗深邃,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一击杀了他,顷刻神魂俱灭。只见那人额间白色花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暗红色的闪电状印记。他缓缓低头看着右手手心的修罗图腾,面色淡然,却狠狠握紧了拳头。

.............

天界玉清宫。

应渊站在帝尊面前,恭敬行了一礼,“如今魔族战乱已经平息,被盗法器尽数追回,已录入了妙法阁。此战天兵死伤一千,天将折损两名。火德元帅正在天医馆探慰伤员。”

“这百年来,魔界内乱不断,每每累及仙界出手,方可平息。此次更因为丝璇和魔族长老暗通款曲,将无数的仙丹送往魔界,才令战事胶着数月。你此次下界,魔界的玄襄可有异动?”

“回禀帝尊,我的一应行动,玄襄都鼎力支持,他多番表示,他生性自由,并无野心。我细细与他接触后,发现此人表里如一,和光同尘,并非伪善之人。”

“邪神玄襄若真无野心,那真是我三界之福了。”

“玄襄如此性情,对我天界怕是喜忧参半。”应渊沉声开口。

帝尊不解:“此话怎讲?”

应渊担忧,“邪神并不适合做魔界之主,他不喜权势,放任魔族长老之间争权夺利。虽然现在看来是魔族在内耗,可分久必合,若有一方势力逐渐膨大,难保魔尊之位不会易主。到时候大战在所难免,还请帝尊做好防备才是。”

帝尊目光微沉,对着应渊下旨:“明日起,天机阁、天兵处停止一切休沐,皆由你来负责,决不能让魔界之人有可乘之机。”

“是。”

天刑台。

庞大宏伟的金属莲花台上,金色的阵法启动,一位面色苍白,头发散落的女人,身穿蓝色广绣百仙波浪裙,蓝白色相间的腰带,绣有妙法阁特有的标识,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妙法阁掌事丝璇。

她双手被锁仙绳困住,整个人悬挂在空中,双眼无神地看着台前站着的一众仙家,仿若茂盛的树木一夕之间被抽走了生命力,失去了灵魂一般死气沉沉。

帝尊看着半死不活的丝璇,就想到了应渊当初违抗他的样子,只觉得怒火直窜心头,同时又无可奈何,难道连你也要走上你母亲的老路吗?!

不!我决不允许当年之事重现。

帝尊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目光已冷若冰霜,“行刑。”

执行者瞬间凝聚出了四个晶莹剔透的蓝色冰锥,猛地刺向丝璇的身体,冰锥刺骨入髓,反复无休,极寒刻骨,痛若凌迟。

丝璇不忍极刑,瞬间口吐鲜血,痛彻心扉,受不住嘶吼喊叫。

应渊看着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胸口闷痛,脑海中极快的闪过几个画面,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男人,双眼紧闭,跪在莲台中央,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极深颜色的衣服也遮不住他满身的鲜血,鲜红的颜色将金色的莲台都染红了。

即使看不清他的脸,只要一想起这个画面,就喘不上气,心痛难忍,仿佛生生在他心头上剜下一块肉。

应渊用尽力气才压下这种感觉,强迫自己不去深想。

帝尊指着丝璇,语重心长道:“看见了吧,一个拥有锦绣仙途的仙官掌事,连桓钦都曾向我要过此人。却因为一个情字,与魔族中人珠胎暗结,违反天条。”

看着丝璇痛苦的样子,应渊心有不忍,“受情罚者,若不认错,至死方休。”

丝璇低声啜泣,却不为所动。

他为丝璇求情道,“帝尊,丝璇职守数千年,一时被蒙蔽,可否饶恕她这次?”

“好,如若她肯认错,死后,吾留其元神,允她入夜忘川洗去前尘,转世凡间为人。“帝尊目光沉沉看向应渊,审视他片刻,沉声道。

“霑夷长老已死,你还有悔过的机会。”应渊劝道。

丝璇凄惨一笑,哀痛道:“爱人已死,我岂可苟且偷生?况且明明是这天条不公,我无悔...亦无错!”

帝尊闻言,挥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下后,冷冷地看她一眼,“丝璇,你因情爱失志忘义,还在这信口雌黄,说什么天道无情。”

“你知道,天条首戒为什么是不容有情吗?因为唯有神仙无情,才可保三界平安。”

帝尊这话虽是对着丝璇说的,目光却是看向应渊。

“应渊君,看见了吧。一个情字一旦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掌事有情便死伤千万,那如果帝君有情呢?那将是三界的浩劫,没有人可以幸免。”

帝尊不愿应渊再陷入情爱之中,使当年大战重新上演,便狠下心说道:“你知道,现在为何三界可以暂时相安无事吗?那是因为创世之战,天界获得了胜利,震慑了魔界,重建了秩序,天下才得以太平。我天界折损了数位上神,才堪堪封印了冥王,前魔尊,重创了魔界。而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又怎对得起他们赋予你的厚望?”

“如今,不过万年时光,魔界之人就再次蠢蠢欲动。天界已经不起又一个创世之战了。”

看着应渊隐隐发白的脸色,继续说道,“怎么?动恻隐之心了?你今日的不忍,只会生出怯懦。而如果他日三界大难,你又该如何面对?”

帝尊看着应渊脸色苍白的样子,生气地拂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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