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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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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夜渐深。

庙祝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鬼鬼祟祟地出了门,潜入了附近的一片贫民区,不多时,肩上扛着一个大麻袋,袋子里是一个条状的物事,似乎是一个人。

他迅速翻墙而入,将那麻袋放入了院子东南侧的一间屋子里。

此人扛着一个人翻墙如履平地,身手颇为了得。

褪掉麻袋后,一个被迷晕了的清秀姑娘被放在一方床榻上。

庙祝很快打开了庙门,站在门外张望。

不多时。

一条壮硕的身影从田间地头那边的小路上走了过来,近了,只见那是一个身穿青褐色公服,腰挎一柄长刀的中年汉子。

“邢捕头,您来了,都准备好了,您里边请。”庙祝讨好的笑了笑。

那邢捕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他,便大踏步进去了。

庙祝接过银子,笑得愈发谄媚了。

邢捕头进了院中的屋子,看到了灯下昏睡的姑娘,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当下摘掉脑袋上的幞头,卸下身上的腰刀,公服,正要脱掉里面的衣物,却突然感觉不对劲,抽了抽鼻翼,空气中有一股子异味,似檀香却又不像檀香。

下一刻,眩晕感袭来。

邢捕头一把抓起腰刀,迎头一挡。

铛!

火星四溅。

锵!

腰刀出鞘。

铛铛铛铛!

屋子里的灯火不知道何时全部熄灭了。

在一片漆黑之中,两道人影暴吼声声,挥刀对砍。

轰!

格子窗被一道人影撞破了,那人摔在了地上,立马翻身跃起,站定了。只见他面容冷厉,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衫染了血渍,在月光下横刀伫立,就像一尊杀神。

正是邢捕头。

随后一人撞开了房门,提刀冲了出来,正是那庙祝。

“吴老四,想不到你胆敢谋我?还给我下毒,你就不怕我明日让你家破人亡?”邢捕头阴恻恻的道。

“邢天德,今晚让你把过往的血债一并偿还。”吴老四咬牙切齿,咳嗽两声,抚摸着胸口,衣服的下摆有血缓缓滴落,方才他被对方的刀尖撩破了左边腋下,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伤得不轻。

邢天德眉峰一沉,疑惑的道:“我就不明白了,我何时得罪你吴老四了?非但没有得罪你,年中还给了你不少好处,你在这大仙庙中可吞了不少香油钱,若没有我罩着,你以为你能把持这份肥差。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吴老四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给我这份肥差,还不是为了能让你更方便的糟蹋女人,你以为你真是对我好啊,你糟蹋起我外甥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枉我这些年来鞍前马后为你干了多少龌龊事,你却连我外甥女都不放过,你个恶魔。”

“你外甥女?吴老四你放什么狗屁,我啥时候碰过你外甥女?”邢天德怒道。

吴老四激愤的道:“王桂花你忘了吗?在春风茶楼被你污了身子,最后跳楼死了的姑娘你忘了吗?”

邢天德了然的点点头:“你说那个姑娘啊,我倒是想起来了。其实她大可不必寻死的。我玩了她之后,都给她银子了,五两银子啊,我上凤菊院耍个雏儿,都用不了这么多。她不要钱还跳楼,死了也活该。”

“畜生!畜生!你……你还我闺女,还我闺女……”一道充满怨恨的声音从院子另一边传来。

哒哒哒哒!拐杖击打地面,一个白发苍苍的独眼婆子颤巍巍地走过来。

正是王富贵在街上碰见的婆子。

邢天德冷冷的望着那婆子:“想不到吴老四是你弟弟,哎呀,今晚差点栽你们手里了。喜婆啊喜婆,我真后悔当初只废你一只招子,其实我应该宰了你,让你下去陪你闺女的。”

喜婆咬牙切齿的道:“你放心,我会下去陪我闺女,但我一定拉你垫背。”

话音刚落,突然掏出一面八卦铜镜,对着他的脸部一照。

邢天德打了激灵,怒道:“敢阴我,去死!”

唰!

一刀劈了出去。

铛!

吴老四横刀过来。为姐姐挡下一刀,却被对方砍了个趔趄。

“姐,快走!”

吴老四抡起大刀,扑向了邢天德。

铛铛铛铛!

两人再次疯狂地对砍起来,暴吼声声。

喜婆激动得浑身直抖,紧紧攥着手里的八卦铜镜,快速杵动手中的拐杖,急急走向对面的一间小屋。

进了屋后,她舍了拐杖,在门口的一方香案前面的蒲团上跪了下来。

那矮矮的案条上,摆着一只香炉,上面插了三炷香,香火缭绕。香炉旁边还有一碗白米,一只酒壶,一沓符箓纸,一把剪子,一串念珠和刚刚被她放下的八卦铜镜。

喜婆拿起那串念珠,拇指转动珠子,闭上眼睛,开始念念有词。

对面的院子里。

吴老四和邢天德展开激烈的厮杀。

一开始,吴老四那不要命的打法占据了上风。

他每一刀挥出去都不管不顾,浑然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邢天德若要杀他,并不困难。因为对方完全不要防守,中门打开。只需一刀便可剐了他。

但邢天德也会付出被砍伤的代价。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也因此,局面暂时僵持了下来。

这边厢。

喜婆转着念珠,念着咒语,到了某一刻,突然抓起一把白米,撒向了香炉,再拿起一张符纸,咬破了食指,在那符纸上,将邢天德的生辰八字以指血书写下来,

之后端起酒壶,含了一口烈酒在口中,噗一声,喷在了符纸上,再抓起剪子,咔嚓一下,将那符纸从中剪断了。

邢天德突然觉得后腰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趁着他吃痛恍惚的瞬间,吴老四一刀劈向他的手臂,差点卸了他一条胳膊。

邢天德吓了一跳,急急躲开。

能当上草店镇的捕头,负责一镇的刑狱治安,邢天德虽与镇长沾亲带故,但其本身就是练家子出身,一身扎实的硬功夫不是盖的。

区区一个半吊子散手的吴老四,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当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阴了一下后,立马想到方才那恶婆娘拿镜子照了他一下,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啊!

吴老四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左臂被生生卸掉了。

邢天德拼着受伤的风险,也要废了他。

吴老四嘶吼着,变成了一个血人,不过他也是硬气,抡起那条右臂,继续劈砍对方,并没有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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