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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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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

了,不如,将她留下,发到厨房中烧火,你看怎样?”

栀子道:“打破盘子掉坏茶盏这些错处,你们就是日日犯我也不会在意,但为一己之私,竟撒谎蒙骗主子,这种错决不能饶恕,哪怕是一次。”

她盯着瑟瑟发抖的秋乐,缓缓的道:“念在你我主仆一场,我也不在乎你那几两卖身银子,你好好想一想,你是想寻一个老实的人家嫁了,是再入富贵人家为仆?”

秋乐本已做好被卖入暗门子的打算,听得栀子的话,很是愣了一愣,方才磕了一个头,道:“奴婢谢过少奶奶,奴婢的去处,全凭少奶奶做主。”

夏欢也是替秋乐高兴,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服:“少奶奶怎知你的想法?还不趁少奶奶高兴,赶紧将心中的想法讲出来。”

秋乐偷看了栀子一眼,见栀子也在等她的回答,小声道:“奴婢愿意寻一个人嫁了。”

栀子看她还没有糊涂到家,点了点头,让夏欢将她锁入原本的房中,又让尹长福去寻媒人来家,在媒人跟前,栀子没讲秋乐犯事,只称秋乐年岁到了,让她寻一个合适的人。

媒婆很有几分眼色,晓得大户人家秘辛多,根本没追问,只问栀子要给秋乐寻一个甚么样的人家。

栀子道:“家中日子能过得,模样端庄,人品不错就行。”

因是通判夫人交代的,媒婆行动迅速,才到下午就筛选出两个合适的人选,都是成都府附近乡下小有田产的殷实人家。栀子挑了一个年纪相当的,让媒婆去说合,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快娶过门。

定下人家,栀子唤来尹长福家的跟夏欢,各把了二百文赏钱与她们,嘱咐道:“秋乐诬陷二姑爷的事情,你们从此之后就烂在腹中,再莫提半个字。”

尹长福家的跟夏欢齐声应下。

栀子又道:“将我替秋乐寻下的人家跟她讲一讲,告诉她,以后的日子还要自个儿过,将来到了夫家,那些个丢脸的事情最好莫要提起,免得为自己自掘坟墓,落得个凄惨收场谁人也帮不了她。”

夏欢云英未嫁,这些话自是尹长福家的去与秋乐讲,她见秋乐没听明白,索性挑明了讲:“古往今来,谁人娶妻都是求贤,你当人家为甚么娶你?不就想你在通判夫人跟前服侍,比乡野人家的小娘子体面懂的把家?你要是个聪明的,以后就顶着这个名头,在夫家好好的过日子,夫家自会捧着你,敬着你。可你要是自个儿将做下的丑事讲出来,人家为着头上帽子的颜色,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就是休了你你,也没话讲,你得罪了少奶奶,也不要指着少奶奶能给你出头。”

一席话,讲的秋乐冷汗连连,打定主意再也不提昨日的事情。

第二日,一乘小轿就将秋乐抬走了,栀子出了二两银子,为她办了一份在乡下还算看得过去的嫁妆。

胡仲伦那边赁好柳塘村的宅子,立马退掉东风巷的屋子,举家迁去柳塘村。在江家人跟前他也未隐瞒,只称筹借了银子,想在柳塘村开绣坊。老夫人料想是糕点铺子赚了钱,很是眼红,可又知江白圭是个官不能经商,只得将这份嫉妒压在心中。

搬了家,胡仲伦挑了一个好日子请两家人去吃酒庆贺乔迁之喜。

这些事体忙完,他立刻安排栀子挑选绣娘。

三个牙人一共领了三十个俱说是心灵手巧又无牵无壮狐身一人的媳妇子,栀子耍求绣娘狐身一人,一是不想这些媳妇子转身就将她教授的绣艺转授旁人,让她竹蓝打水一场空,二是打定主意江白圭任满,要将绣娘带离成都府——有家有室谁人肯背井离乡?

栀子一一看过这些媳妇子的手,又让所有人绣一朵并蹄莲给她看。在这一环上,三十个媳妇子就只五个媳妇子针线还算过得去。她当下就以十两银子的身价买下这五个媳妇子,签了死契。

五个绣娘自然不够,胡仲伦隔了两日又寻来一批,栀子从中挑选了三人出来,如此反复,直到挑出所需的二十名绣娘。

第一百七十章 发家致富 五

绣娘挑得,栀子与果子姐妹俩轮番教授绣艺,在柳塘村还不觉吃力,可栀子两头跑,每日还要去古井巷问安,实在累的够呛,生生的就将二丫的婚事给丢在了脑后,直到二丫来送帐册她才突地记起这事来。

她笑眯嫁的望着二丫,道:“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寻一个甚么样的?”

“啊?”二丫一时没听明白,但见栀子眼中的盈盈笑意,瞬间明白过来,脸红了半边,垂首小声道:“奴婢愿意一辈子守在少奶奶身边。”

“你早不是我的婢女,莫耍再自称奴婢贬低自个儿的身份,以后到了夫家,这话更不能提。”栀子顿了顿,又道,“你心中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就按照自个想法,使媒人仔细为你挑一门亲事,怎样?”

听得此言,二丫心头还真闪过一个胖乎乎的人来,好一阵,她才回过神,暗骂了自个儿一声胡思乱想,飞快的站起身,道:“奴婢就是不嫁,要一辈子伺候少奶奶。”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们。

栀子大张着嘴好半天,失笑的摇了摇头,心想一向大大咧咧的二丫竟也又害臊的一日,待发现二丫忘了拿走帐册而追出门去,哪里还看得见二丫的影子?她想了想,又让尹长福去请那日替秋乐做媒的媒婆来。

二丫进了糕点铺子,迎面就撞上一堵人墙,抬眼见是侯二阳,面上闪过一丝羞赧,转瞬又隐了去,揉了揉撞得生疼的肩膀,恼道:“走路不长眼也就罢了,撞着人,竟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真是!”

侯二阳很是冤枉:“你这丫头好生不讲道理,我站在这里许久了,你一头撞着我,显见的是你没看清,你还说我没长眼晴!”

二丫心中越发的烦闷,将双眼一瞪,道:“你没事站在门口做甚么?你不站在门口,我又如何会撞着你?”

店中几个伙计听见如此不讲道理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但二丫泼辣的名声谁人不知,瞪着眼来回扫视一圈,各人都禁了声,低头走去做事。

二丫平日也大声嚷嚷,但像今日这样胡搅蛮缠的时候极少,侯二阳猜出她肯定有心事,就不敢再招惹她,只赔笑着问:“你拿帐册去给少奶奶看,少奶奶有没有讲甚么?”

二丫望了望自个空空如也的双手,才知竟忘了将帐册取回来,想转身回去取,又怕栀子再问她的婚事,就与侯二阳道:“我忘了将帐册取回来,你走一趟罢。”

讲罢,人已经进了内院。

侯二阳在原处左思右想,好阵就是想不透二丫到底遇着了甚么烦心事,他跺了跺足,转身往通判宅邸去。

尹长福识得侯二阳,一见侯二阳就道:“侯管事可是有事要跟少奶奶回?不过实在不巧的很,少奶奶正在见媒婆,只怕侯管事须得等一会。”

侯二阳拱手道了谢,随尹长福进了门房吃茶烤火,坐了一阵还不见媒婆出来,就问:“少奶奶这是要替何人做媒?”↑思↑兔↑在↑線↑閱↑讀↑

尹长福笑道:“这事少奶奶怎会讲与我听?不过方才见二丫满面通红的跑出门去,我叫了几声她都不理,她一出门少奶奶就让请媒婆来家,想是与她有关,不过这也是我瞎猜的,当不得真。”

侯二阳的心慢慢往下沉,尹长福虽讲明是猜测,他将二丫的失常一想,就知尹长福猜的八九不离十。他自打见了二丫一面,心中就存有别样的情怀在里面,但他也知自个儿家中田无半亩,两屋子更无一间,拿甚么来求娶人家?只想着糕点铺子生意好,攒下银子置了家产再来求娶。可转眼一年过去,二丫脱了籍,而他的日子却越发的窘迫了,父母身亡.唯一的弟弟不知去向,攒下的银子更是花了个干净,他觉的再配不上二丫,只得将这些心思存在心中。

尹长福不知侯二阳的心思,东拉西扯的闲话:“家中这几个丫头有福了,少奶奶心善,将人嫁出去非但不要赎身银子,陪送嫁妆,这样的好事,在别处可遇不着,侯管事说是不是?就拿二丫来讲,她本已少奶奶再无干系,可少奶奶还尽心尽力的为她张罗,将来出门,少不得也要办一份跟秋乐一样的陪嫁。”

侯二阳可有可无的点着头,可尹长福讲的这些话,他半句也未听进心中去。倒是尹长福家的进门就听尹长福提秋乐的事情,当即将脸一沉:“你一个大男人,竟在这里讲闲话,也不嫌臊得慌。”

她又转头与侯二阳道:“少奶奶请侯管事去厅中。”

侯二阳谢过,径直去了前厅,他到了厅中,夏欢抬指了指屋中的一架屏风,道:“少奶奶在里面,侯管事请坐下回话。”

前几次也是这般见的栀子,侯二阳并未觉的意外,他径直坐下,夏欢与他上了茶,这才退到门外去。

栀子见侯二阳久久不语,开口问:“侯管事来寻我,可是有要紧事?”

侯二阳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赶紧道:“倒没甚要紧的事回少奶奶,只是二丫方才走的急,未将帐册带回糕点铺子。少奶奶也知,没帐册今日的帐就没处落,所以小的专程来取回帐册。”

栀子略问了几句糕点铺子的情形,就唤夏欢进来将帐册取了递给侯二阳。

侯二阳接过帐册,却没有告辞的意思,只呆呆的坐在原处。

栀子等的不耐,忍不住出声:“侯管事,才事?”

侯二阳闻言,迟疑着开了口:“少奶奶,恕小的多嘴问一句,方才来的那个媒婆,可是为二丫做媒的?”讲完,又讪讪的解释:“小的与二丫相处一年,总是盼着她有好日子过,因此……”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倒让栀子听出一点名堂来,她心中一动答道:“正是,我见她年纪不小,怕耽误了她,就请媒婆上门来打听呢。那媒婆提了两家,我正犹豫,既然你问起,就讲与你听一听,你帮着看看哪一家好些。”

侯二阳没曾想这样快就有了信,心中一滞,险些喘不上气来,他问:“不知媒婆提的那一家?”

栀子道:“一个是城东赵屠夫家的二小子,与二丫年岁相当,不过家贫了些 ,一个是城外的牛家老爷,牛老爷家境殷实,二丫嫁进去就是做当家奶奶,不过听说这牛老爷连丧了三房妻妾……依我的意思,还是牛家好些,二丫不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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