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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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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着送信之人?何况,这两日家中没来过外人,大姐且说说,谁人将信送来的?”

栀子忍住抚额的冲动,一口咬定,娘亲就是送了信来。

金宝反问道:“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大姐曾给我讲过狼来了的故事,叫道我不要撒谎,怎才几年,大姐就忘了,自己还说起谎来?”

栀子自动忽略他后半句话,只逮住前半句反驳:“你现在才几岁?就一口一个‘我小的时候’!”

金宝一本正经的扬起头,道:“大姐说错了,我只说过一次‘我小的时候’,而不是一口一个。”

栀子无奈的笑了起来,这还是那个一颗红薯糙糖就能哄得开开心心的孩子么?她还未寻出话来讲,就听屋外传来江白圭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江白圭撩开竹帘进门,在金宝肩头重重一拍,赞道:“能将你大姐驳的说不出话来,好样的!”

金宝露齿一笑:“大姐本就撒了谎,被我揭穿,说不出话实属正常。”

江白圭的笑容更加灿烂。

栀子心头着恼,各瞪了两人一眼,将目光落在金宝身上:“第一,我没有撒谎,第二,不管我有没有撒谎,你都得回江陵,免得娘亲担心。”顿了顿,又道,“就知在我跟前逞口舌之利,昨日怎么了?只知哭鼻子,还要我来安慰!”

金宝的笑容顿时消散,抚了一把还敷着伤膏的脸,咬牙道:“我第一次见有人睁眼说瞎话,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才让他们得了便宜,要是再来一次,我一定会让他们颜面扫地!”

栀子已是后悔,不该提昨日的事情,她牵着金宝的手,往外走:“大姐不是想赶你走,而是大姐实在不放心娘亲一个人在家,怕她被人欺负了去,你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子,有你在旁护着,大姐在外也能安心,你说是不是?”

事实证明,金宝还是个小孩子,几句话一捧,就将他哄住了,郑重其事的点头:“大姐说的是,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栀子道:“不急,还有几日。”她送金宝回转,江白圭已经换下官服,见她进来,不解的问:“金宝愿意留下,你便让他留就是,何必哄他?”

栀子道:“读书是大事,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江白圭心中的不解更甚:“这有何难?请一个先生来家就是。”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就得扯出娘家婆家之间的关系,难于讲清楚不说,有些想法还不能当着江白圭讲出来,栀子索性撇开话题:“昨日的事情,蒋刑庁是怎样讲的?”

江白圭道:“也不知姐姐回去怎么与蒋刑庁说的,他一早过来,就与我道歉,说了些教女无方的套话。”

栀子“恩”了声,心想,江雅还需要这个做通判的弟弟为她撑腰,自然不想让两家的关系起裂痕。

巧巧的周岁宴,说是“宴”,但担心太张扬入不了钟知府的眼,栀子与江白圭商议过,只预备摆了两桌酒席,请蒋家并钟家过府吃酒。栀子正担心蒋家的三个孩子来家要起事端,杨桃就与她说,那日恰巧是韦氏夫人的半年祭,蒋刑庁并三个孩子要去信相寺请僧人为韦氏夫人祈福,只江雅一人前来。

栀子听过,暗道一声好巧,但马上又觉不对,韦氏夫人过世不过四个多月,哪来的甚么半年祭?便原话问了杨桃。

杨桃早就猜到栀子会问,立时答道:“我们夫人请信相寺的大师看了日子,说正日子做法,于大少爷有妨害,便又另选了个宜祭祀的日子,初时我们夫人没在意,到今日,才想起与巧巧的生日相撞,我们夫人说,她一时失察,才选错了日子,但已不能更改,还请舅少奶奶莫怪。”

显见的,是江雅不想让蒋家三个孩子来家,才想出的这个主意,栀子好笑,反正遂了她的心思,她也懒得去点破。

巧巧周岁这日,一切都按栀子的计划进行,并无插曲,只是席间,因晓得江雅一力张罗韦氏夫人的半年祭,钟知府夫人赞了她几回贤惠。

周岁宴第二日,涂妈妈与金宝便回江陵。这时节路上不安全,栀子不放心,自己家中又无多余的男仆护送,就让江白圭问蒋刑庁借了两个男仆送他们。

金宝来了一个多月,每日在院中蹦跳,他一走,不仅是栀子,就是江白圭,也觉的太过冷清。

夫妻两个在房中相对无言,夏欢在门外喊:“少爷,少奶奶,快快出来!”

她嗓门太大,将栀子和江白圭都唬了一跳,以为有事,抢着跑过去开门,出门,却见伍嫂子与夏欢两人正围着巧巧,拍着手逗笑。

江白圭将脸一沉,斥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他久做官老爷,自有一份气势,吓得夏欢与伍嫂子立时收起笑声,起身告罪。因两人将身子站直,巧巧小小的身子便露了出来,栀子一眼就看见她是独自站在地上的,很是愣了一愣,旋即拉了拉正板着脸训人的江白圭,喜道:“快看,巧巧能走路了!”

江白圭也瞧见了,立时将训人的话丢到脑后,大声笑道:“真是!”又俯身冲巧巧拍手,道:“巧巧,到爹爹这里来!到爹爹这里来!”

巧巧听得叫她,咯咯笑着,张开双臂,迈着两条小胖腿踮着脚往江白圭怀中冲,才学会走路便开始跑,自然不稳,左右摇晃着,伍嫂子怕她跌跤,吓得脸上瞬间就失了血色,慌忙俯下`身子去护着她。

栀子见巧巧一路跌跌撞撞,也是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但她也知,小孩走路,遇上石头或土坑,只有跌一跤,才能记住下一次绕开走,她忍着心疼,唤过伍嫂子,不准她在巧巧身旁护着。

巧巧没辜负父母的隐隐期盼,有惊无险的跑到江白圭跟前,仰着头,口中不时的冒着词语:“爹爹,爹爹,抱。”

她早学会了叫“爹爹”和“娘亲”,栀子和江白圭不觉有甚么,倒是后面那个含糊不清的“抱”字,让两人本就乐开了花的心中,再次长出一朵花儿来。

夏欢见江白圭面色转好,才敢小声开口解释:“奴婢方才见巧巧学会走路,太高兴,才会忘了形,请少爷少奶奶责罚。”

江白圭将脸从巧巧的怀中挪出来,道:“责罚这一次就算了,但以后若做不到临变不惊,再大呼小叫的不成体统,就自己领板子去。”

夏欢忙应了声是。

巧巧新学会走路,兴奋不已,往日因不会走路而拿不到的物件儿,今日一并全翻出来看看,夏欢与伍嫂子两个跟在她身后打扫战场,实在来不及,只恨不能多长两只手出来。

栀子吩咐伍嫂子:“将易碎的瓷器摆的高一点,免得她打碎了难得添置。”

江白圭连连点头:“银钱倒不值甚么,就怕巧巧扎着手。”

栀子忍着笑,瞪了江白圭一眼,道:“莫要将巧巧宠到天上去了。”

江白圭不以为意:“不是你说的么,女儿要娇养?”

这话栀子的确说过,她辩驳不得,就让伍嫂子并夏欢将巧巧带回房。

巧巧一走,江白圭就将门掩上,道:“娘子,今日就将奶给巧巧。”

栀子斜眼看着他:“这时又不‘娇养’了?”

江白圭很是不解:“这与娇养有甚么关系?”

断奶之事,早就商议好,栀子也未反对,只道:“一会你就知道了。”⑧思⑧兔⑧網⑧

第一百三十九章 恶报

栀子预言的“一会”,很快就到了。

巧巧睡前才饱餐一顿的习惯,今日自然也不能例外,栀子用备好的羊乳作替代,可巧巧只吃了一口,任由栀子与伍嫂子如何哄她,就是不肯再吃口。

江白圭在旁看着着急,索性接过栀子手中的碗,舀了一勺递到巧巧跟前,巧巧扫过一眼,很不给面子的将脸转到一边去,撇嘴着哭了起来。

江白圭叹了一口气,道:“这一个月她不是每日都会吃小半碗么,怎么今日就不愿再吃?”

栀子拭了一把额上密密匝匝的细汗,又是心疼巧巧,又是惧恼往日搭羊乳的时间没选在晚上,闷声递:“许是困了,不想吃。”

伍嫂子壮着胆子劝栀子:“少奶奶,小孩子断奶总会哭几日的,只要少奶奶不在跟前,巧巧见不到娘亲,哭闹一阵就会吃羊乳的口”

这个道理栀子懂,但她见巧巧眼泪像水珠子似的往外滚,又狠不下心往外挪步。

江白圭也心疼,但他比栀子理智,晓得今日若是心软,断奶又不知要拖到何时,一狠心,拉着栀子回了房。

这一夜,栀子与江白圭两个都未睡着,巧巧到底没有吃羊乳,夜里饿了,哭闹了好几次,哭声穿透墙壁,传到夫妻两个耳中,像针扎在两人心上似的,阵阵抽疼,好几次,栀子都想起身去巧巧房中看看,江白圭其实也想起身,是以并不拦她,栀子怕前功尽弃,有两次已走到门边,又硬起心肠躺了回去。

后半夜,巧巧不闹了,栀子胸`前却传来阵阵胀痛,她晓得,这是涨奶,怕涨的太厉害,会得乳腺炎,便去耳房绞了热帕子来敷。

江白圭见她不时往返耳房,支起身,问:“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栀子本就担心巧巧,再添疼痛,不免心烦意乱,听他问,自然就没平日的好言语,语带愤慨的将涨奶之事与他讲了。

江白圭听罢,伸手在栀子胸`前探了探,指尖触及之处,平日的柔软意变得比石头还硬,唬了一跳,二话不说的穿衣起身,栀子拉住他,问:“半夜三更的,你穿衣起床作甚么?”

江白圭回身道:“我让人去请大夫。“栀子仿佛记得,前世听一个做了妈妈的同事讲过,她给孩子断奶时的确看过医生,便不再多问,由着江白圭出门。一会子,院中灯火通明,许是怕吵醒巧巧,都压低声音说话,房内的栀子一句也未听见。

江白圭回转,安抚了栀子两句,称大夫过一阵就来,转身去耳房替栀子重新较了一个热帕子。

栀子窝在被子里,眼晴只在江白圭身上打转,心底泛开一汪一汪的甜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子能毫不犹豫的替她绞帕子,比不得旁人,但她依旧开心。

大夫听得是江通判才请,不敢磨蹭多要诊金,来的极迅速,江白圭听得尹长福家的回说大夫已到外院,迅速起身,道:“快请进来。”

栀子突然记起,前世听说过涨奶要看医生,这一世却未听人提过,若她是大齐的第一人,那明日可就是笑话一桩。她一把将江白圭拽住,道:“还是算了罢。”

江白圭看她疼的脸都青了,这会大夫来了却又不让进来诊脉,很是不解,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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