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沈靳想问既然舒灵这么危险为什么一定要留着，为什么不能直接除掉她，但当他看到云澈严肃的脸色，瞬间明白，这里一定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师父放心，弟子以后一定会小心行事，绝不会被她发现。”

“嗯，记住小心也不能太小心，不能变化太大，她不简单，你刚才匆匆离开已经引起她的怀疑了。”

“不会吧，我就离开一下她怎么就怀疑了？她明明……”

想到舒灵平时废物、懦弱、无能的模样，沈靳难掩心里轻视，但——

“如果她想……有不下一百种无声无息毁掉天剑宗的计划，她是天才，而且是个非常阴狠毒辣、不择手段的天才。”

说着，云澈摇了摇头，“可惜，明明如此惊艳才绝却剑走偏锋，走错了路。”

“她？是天才……”

沈靳还是不想相信，他骨子里的傲气没法认同那种懦弱无能的人是天才，但他听话，并不会反驳，“是，弟子谨遵师命！”

“还有……不，算了，你只要记住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就行。”

云澈本想开口打算让沈靳小心点席萧然，可转念一想，沈靳容易头脑发热，万一做出什么冒失的事情被对方发现，反而有危险，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知道。

他挥手催促沈靳离开后，就继续暗中用神识观察舒灵，想看清她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装出一副懦弱的样子，轮回百世到底是什么意思，天剑宗到底会发生什么……

……

藏书阁。

舒灵看了眼沈靳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却并未做什么，而是缓步进入藏书阁内。

相较于关注一个注定会死的存在，她现在更需要的是线索，而这里或许能查到关于身上符号的信息。

踏入阁中，一股浓郁的书香扑面而来，她望着数不清的书籍，活动了下手腕，开始从古籍开始一本本翻阅。

时间缓缓流逝，日落月升之际——

“咦？这本书上面怎么有个血手印……”

舒灵看着眼前古籍并未着急抽出来，而是先用神识查探周围，确认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小心谨慎的将书拿了出来。

血迹很新，不超过一周。

她怀疑是重生前自己留下的线索，但那手印比她的手大太多。

是敌……是友……

想到这句话，舒灵忍不住嗤笑一声，‘友’？她身边有这个东西吗？

“来，让我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冷静翻开书籍。

然而，书籍内却一片空白。

“空白？”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书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舒灵瞳孔一缩，刚想反抗，下一秒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

无数泛着金光的书籍漂浮在空中，形成了一座壮观的图书馆。

在图书馆的中央，矗立着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赫然雕刻着与舒灵之前身上一模一样的三个符号！

紧接着——

“欢迎来到万界图书馆。”

一个低沉优雅的声音在舒灵耳边响起，“我是图书馆的守护灵。”

“万界图书馆？说明一下。”

舒灵并没慌，而是闲庭信步走在图书馆中，淡定观察周围一切，将所有信息录入脑中分析、提取、预测。

“万界图书馆是所有小世界的信息、物品、力量的汇聚之地，而您面前的门就是掌握图书馆的真理之门，只要找到带有这三个符号的对应物品打开这扇门，到时——”

守护灵低沉的声音，突然微哑好似带上一丝甜蜜的诱惑，“您就能获得一切，包括……不受人操纵的自由……”

“自由……”

舒灵原本闲散的状态一变，周身怯懦之气消失，反而又妖又邪，她唇角缓缓勾起，深不见底的眸子缓缓扫视整座图书馆，极度的美艳和冲天的邪气糅合在一起，格外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可真是让人……没法拒绝的诱惑呢，不知道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需要代价，只要您成为……我的主人。”

“主人？”

听着守护灵恢复冰冷的声音，舒灵嗤笑了一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可不相信‘免费’这种鬼话，不过……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怕失去的吗？

人心、感情、包括她自己，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好，我同意成为你的主人。”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烧灼感从舒灵锁骨升起，她微微蹙眉，扯开衣领，发现一个泛着金光的符文印在锁骨之上，“契约？”

“是的主人，这是我们的契约。”

守护灵的声音似乎隐隐有些变化，但这种细微的变化，哪怕是经历过百次轮回的舒灵，也无法察觉，她点点头，示意守护灵继续讲解。

“那么接下来请容许我为您讲解图书馆基本功能，在您未找到三件物品解开封印之前，每收集三十件物品打开图鉴，就能获得一次抽奖机会，奖品是来自诸天万界的宝物。”

“而三十件物品，按说必须是同等价值的宝物，但对于您……只要带灵气的物品什么都可以，我都愿意为您开启图鉴……”

“……”

这条件简直宽松的像是没有，完全对她有利。

舒灵眸色一冷，看着图书馆，一时竟不知道这个守护灵想干嘛，而且因为过往阴影，守护灵的要求越宽松，对她越好，她越感觉可疑，越感觉这图书馆别有所图。

她压下心里的焦躁，轻笑了声，眉眼流转皆是诱惑，“这可真是靠谱的小守护灵呢，不知道愿不愿意现出原形出来见见我，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很乐意满足主人的一切愿望，但我现在正处于被封印的状态，除了声音无法现身，不过……如果主人能解开两个封印，我或许就能出来了。”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啊，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解开你的封印的，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舒灵望着石头门上的三个符号，手指轻轻摩擦手腕，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不管这守护灵有什么目的，至少现在是对她有利无害的，而且她也要去找这三个符号，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