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劝你离开。”

“现在才劝我，还有什么意义，我现在根本不想得到，我就想要好好的，哪怕是和司徒烬长相厮守，恩恩爱爱，我也愿意。

王坤当时的想法，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最傻的那个人就是我，太傻了！”

“你现在也很傻。”

“呵……”

林长空转身看着周围：“我傻你也傻，只有司徒烬不傻。”

“那你来之前，什么都没做么？”

“哼，我很想做，但是一想到，你那么烂好人，万一我伤害了你什么人，那后悔的就是我，所以我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来了。”

“你也不是傻子，何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

“真是没良心的女人，就不会说我一点什么好的，我什么毁了自己？”

……

不管怎么说，林长空都是不回头，我也懒得再和他说些什么了，说多了还是那样子。

“我有些冷，回去吧。”

转身我朝着回去走，林长空跟着我一起往回走，我忽然想到些什么停下来。

“司徒烬知道你是王乾，所以他威胁你，要你不要再出现，不然把真相告诉我？”

“他是这么说过，但是我的离开也不全都是为了他的那些话。”

“那还有什么？”

“林家的人不可能全都杀死，这几年我自从认识了你开始，已经少了很多的杀心，我带你离开这里的那几天，林家已经有人来了，带你回去之后，一些人也陆续的找到了我，而且发现了你。

如果我继续留下，只会伤害你。

司徒烬是想要保护你，我想当年阿来也是想要保护你，所以可以把你拱手相送。

即便是王坤，他也是这么想的。”

“你倒是很明白。”

“我也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长空还嘴硬的说，我走了几步，正打算说什么，猛劲咳嗽起来，吐了一口血。

林长空忙着走来扶住我，拿了纸巾出来给我擦手，擦了手扔掉纸，再拿纸巾给我擦嘴。

林长空的脸色十分难看，擦干净了说：“只要你能好，好好活着，我从此离开江湖，离开林家，再也不乱杀人。”

“你这是威胁我么，告诉我，如果我死了，你就大开杀戒？”

“你到很聪明，提醒了我，如果你真的走了，我就真的这么做。”

林长空弯腰把我抱了起来，迈步朝着住的地方走，回去的路上我有些困，林长空说：“我允许你睡觉，但是一定要睡醒。”

“呵呵……”

我靠在林长空的怀里，慢慢的睡着了。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林长空竟然做了一顿早饭，虽然看上去也没什么好看的。

但是还是很有食欲。

我看到有一条白鱼，清水煮的。

我奇怪的看着林长空：“你抓的？”

“我不会你那么野蛮，想吃鱼要去里面，我是钓鱼钓上来的。”

林长空问我：“好吃么？”

“没什么味道，你要不要尝尝？”

我把一块带着鱼鳞的肉给林长空送过去，林长空顿了一下，张开嘴，生无可恋的吃了下去。

他看着我，吞了下去：“太难吃了。”

“难吃才有用，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可是吃了这么久，要不然你跟我出去看看？”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难道说你想要看到我头发掉光，牙齿变黑的样子？”

“牙齿会变黑么？”

“当然会变黑。”

……

林长空注视着我，半句话都不敢说，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我。

我吃了鱼肉，喝了一汤。

起身出去转悠，林长空随后跟着我去了外面，我们出了门，林长空在后面跟着我，天气好，地上的草木都开始复苏了，我们也到了要播种整地的时候了。

想到今年连母牛都没有了，看来只能自己干了。

“我打算要整地了，你会么？”

我问林长空，林长空说：“前年不是给你干了么？”

我忽然停下，转身看着林长空，想起他确实帮我弄过地，所以他也会做。

“我其实也不想种地，但是如果我不种的话，这个秋天就没有收成，没有收成冬天就没有粮食吃。”

“我帮你！”

说干就干，接下来的几天林长空一直和我在整地中度过，累的林长空倒地就睡，我倒是很精神，晚上的时候我睡得格外香甜。

那天我看师父留下来的书，打开里面有一种叫做蚤休的东西，是一种很普遍见到的草药，但是野生的很少，要三年已上的才会有用。

我想去找找看看。

这时候春天，草药正好是发芽的时候，如果能找到的最好，找不到也是我的运气不好。

我收拾了一下，打算去找蚤休。

林长空那时候在休息，我留了一张纸条，我去找蚤休。

身体的原因，走了没有半天我就坐下了，走不动了。

结果被林长空追了上来，被林长空骂了一顿，他一直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我也是把他气的不轻。

但是他来了，我才安心的躺在地上休息，不然我很担心我一觉睡过去，将来浩宁找不到我的骨灰。

梦里我梦见了阿来，我问他，为什么得到的人不懂珍惜，懂珍惜的人不能拥有。

他和我说，这世界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一切都是有缺憾的。

结果我就被他给缺憾醒了。

林长空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我问林长空在看什么，他没理我。

“蚤休是什么样的？”

林长空很长时间问我。

“有七个叶子，有的地方叫七叶一枝花，重楼，叶子是对在一起，张开一个圈的，现在只能看见这个，等到夏天的时候能看到花。

我们要的是下面的根茎。”

“你说要找三年的，你怎么能确定三年还是五年？”

“我当然能确定，树木和草都有自己的生长年轮。

根茎连着上面草的地方，有一个生长的年轮，拿出来数数就知道了。

你吃过人参么？”

“吃过。”

“年纪轻轻的，吃人参干什么？”

林长空的脸色一沉：“难道人参不能吃？”

“人参是大补的东西，如果没到六十岁，身体不是特别虚弱的，最好还是不要吃人参，免得吃多了，补坏了。

现在好些人都长肿瘤和癌症，有些确实是身体原因，但有些则是因为吃的太好了，太好就容易生病，你什么时候看到骨瘦如柴的人患上肿瘤了？”

“……”

林长空没说话，没好气的扫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