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咦？爸~我妈呢？”

“哼！每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妈，好不容易叫我一次也是找你妈。”

“爸，你别这么说，说的好像在骂人~~~所以，我妈呢？”

“你妈去买啤酒去了，说是你明天第一天上学，要庆祝一下。”

“可是我才高三，又不能喝酒，你们也不让我喝。”

“你只管庆祝就行了，喝酒跟你没关系。”

“~~~~~~”

“咦？怎么了，流鼻血了？”

“没事儿，小伙子火力旺，天气又热。”

“赶快去洗一下，别让你妈看见，看见又絮叨个没完。”

萧扬无奈的“哦”了一声，老爸每次都这是这么粗心，用手机看看自己那张英俊的脸，明明鼻子红红的，像被打了一拳。可是老爸就是看不出来。

这是一场父子间的日常对话，

“来来来，快帮忙提一下。”这时候妈妈提着两个买菜的手提车挤进了家门。

“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

“哎~本来想着买箱啤酒就回的，正赶上超市打折，就买了点牛肉，还有牛奶，给小扬补补身体，还买了点韭菜和芹菜，明天小扬回来吃饺子。还有这个，万军，你快过来把这些拿到厨房。”

“所以，这些都是打折的？”

“想得美，就这个香蕉打折，本来2块3毛，现在就1块9毛。我看着也挺好，就买了两斤。”

“~~~~~~~”父子相视一眼，无语摇头。父亲看到儿子那红红的鼻子，还是忍住没说什么。

这是一场父母间的日常对话。

“咦？小扬，鼻子怎么红红的？被打了吗？第一天去学校就有人欺负你吗？这还没报到呢，过来让妈看看。”妈妈看到儿子，立刻就扔下手里的香蕉小跑着过来。

“没事，其实，就是被足球闷了一脚，正好打在脸上，也没啥事，流了点鼻血，很快就好了”。萧扬对妈妈实话实说，他转头看向老爸，他正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

“虽然你爸同意你这一年可以踢球，但是要保证学业和专业课，我和你爸把你转过来，可不是看中了这个学校的足球，而是他们和国外的音乐教育资源。到时候申请大学也方便。但是，小扬，你可不能再受伤了。男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萧扬心想，“我知道了，妈，要不咱吃饭吧，不是要给我庆祝吗？你们喝酒，我庆祝。”

妈妈摸着萧扬的脸，心疼的说到：“说的你话，要记在心里，别嫌妈妈唠叨，别让爸妈担心，以后去了国外，妈想唠叨你都听不到。知道不？对了，今天测试怎么样？”

“挺顺利，就是文化课的考试，正常发挥吧。放心吧，妈。”

这是一场母子间的日常对话。

妈妈一拍手，说到：“好！那咱们就开饭，万军，快把菜都端出来。酒满上，咱们为咱儿子喝一杯。”

爸爸又看了眼儿子说到：“愣着干嘛，端菜去。”

妈妈瞪了眼爸爸：“凶他干嘛，没看到小扬受伤了？”

“都大小伙子了，被球踢了一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以后你还是要控制他踢球，别太惯着他”。爸爸在萧扬去端菜的空档悄悄对妈妈说。

这些话，现在耳聪目明的萧扬，尽收耳里。他觉得很幸福。

用餐时，萧扬对爸爸妈妈表达了感谢，并表示绝不辜负父母对自己的照顾与培养，在未来的一年会积极主动的参加必要的钢琴比赛，磨炼自己的钢琴水平，保证文化课，尤其是英语和意大利语的学习。在充分保证主业的前提下，适当的进行体育运动，比如足球。劳逸结合，全面发展。

妈妈对萧扬的发言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要求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谈恋爱，别受伤害。

最后，爸爸做了总结发言，对萧扬提出了克服困难，积极迎接挑战等几点期望与要求。

这顿温馨的晚餐在欢快的笑声中圆满结束。看着微醺的父母，萧扬主动承担起打扫战场的任务，等都收拾好之后，父母出去散步，萧扬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好好消化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并对未来的一年，做出规划。

钢琴还是足球？

躺在床上的萧扬，面对着天花板发呆。

“两条完全不相交路，不，应该说在他这里相交，发散出去，越走距离越远的路。路的尽头是什么？凭借自己那广阔的识海，结果都不会太差吧，可是，双手与双脚、钢琴与足球。我该怎么选择？”

这应该算是幸福的烦恼了，对于青春期的年轻人。平凡普通的，会想：“谁会喜欢我呢？”

而对于帅气招人喜欢的人，烦恼于：“我到底该喜欢谁”。所以当人们走过那泥泞的花季雨季。回首看看过去，有的人确实有过青春，而一些平凡的少年，却只有青春痘。

“肖肖，请听题，选择题，A还是B？”

“你好，主人。这是人生AB剧啊。”清脆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萧扬对着天花板傻笑。

“主人？真调皮，不过我喜欢。”

“对于选A还是B，还是要问问本我。”

“不要再提本我自我超我了，不但拗口，还人格分裂。”

“好的，主人，那就当我们自己与自己对话，听从自己的内心。”

“嗯~肖肖，你的态度主人很满意。”

“我觉得，你可以暂时不选择。都说时势造英雄，但这个‘势’，还没有到来。华夏足球的情况就是这样，你觉得可以踢出个未来吗？”娇小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我~~不能确定”萧扬犹豫的说到

“但相比钢琴，你更热爱足球，是吗？从5岁开始，你从每周到每天，都是在琴房里度过的。你望着在外面草地上追着球奔跑的小朋友，手指上弹着不和谐的音符。你一定是羡慕他们的。”

萧扬仿佛是被拉回了某年夏天的午后。

都市的一隅，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儿正对着钢琴键发呆，手指悬而未落，仿佛每一曲古典乐章都是对他灵魂的拷问。窗外，足球场上少年们的欢声笑语，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小扬，你又分心了。”父亲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你的未来，是成为钢琴家，是指挥家，不是那些粗野的足球运动员。”

萧扬苦笑，他知道父亲的期望如山，准确的说，是作为音乐老师的母亲的期望。有谁的父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踢球呢？但心中的足球梦却如野草般疯长。“爸，我...”他欲言又止，最终只能低头，任由命运的安排，或者说是父母的安排。

萧扬把思绪拉回现实，对肖肖说到：“我确实更热爱足球。我在钢琴的旋律中，确实可以感受到激情，但踏上绿茵场，不但有激情，还更加有力量！”

“所以不要那么快的做出决定，就目前来看，踢下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你身体素质差、体能也不是最佳，技术还算可以，但没有系统的训练。怎么跟人家从小就在足校的人竞争？最主要的是，你穷！”肖肖无情的打击着萧扬。

“而听爸妈的话，选择钢琴，从小获奖无数，将来出国深造，毕业无论留在外面还是回国，路还是会越走越宽的。最主要的，你能收获更多的掌声，而不是骂声。通过钢琴，你一个人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作为团体运动的足球，你所能做的，其实很少很少。”

萧扬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只是由于他有限的认知水平，无法想的更深更远，有了肖肖的提醒，他觉得至少父母规划的路，已经非常好了。如果有机会，或者说那个“势”来了，他也愿意拼上一把，毕竟我的青春，还是要我来做主。

“行了，肖肖，我知道怎么做了。睡咯。期待明天吧，将会是一群怎样的同学呢？。”萧扬傻笑着说道。

“好的，主人，晚安，好梦！”

这一夜，萧阳做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梦。也许是识海扩张的原因，这样的梦，让萧扬醒来时有些疲惫，也许是梦境中亿万球迷的谩骂，才是他疲惫的根本原因。

萧扬醒来后没有着急起床，而是闭目养神，细心引导着体内每一粒细胞缓缓地松弛，沉浸于一场深邃的自我修复之旅。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双眸，眼中闪烁着焕然一新的光芒，仿佛晨曦破晓，万物复苏，他的身躯也随之焕发出勃勃生机，犹如那喷薄欲出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