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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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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中吩咐了颜崎也帮忙寻找这个奇哥,他让颜崎在中上层的社会阶级中找这个人,他认为他们的调查已经接近核心,上家不可能再是流氓混混,而是有一定身份权势的人,找这一类人颜崎的人脉资源比较好用。

颜崎大掌柜忙了几天,以帮助梁大人抓古董走私犯联络人的名义,发动手下的高级管事们,把大家所知道的凡带有奇字或同音甚至谐音字的名字写了个清单,可怎么看都找不到哪怕一个符合条件的嫌犯。

颜崎硬着头皮去见梁俭德,把他跟手下讨论出来的最有可能的推理告诉他,因为已经到了从买家手里收钱的环节,这等重要事不可能随便找个街头混混来干,应该是手底下不起眼但又绝对忠心的下人做这联络人的可能性很大,这种人平日里隐形,要找他不容易,除非他自己蹦出来。

颜崎这话提醒了梁俭德,而且眼下的确是无计可施,是到了该冒险的时候,于是他又编了个理由派信使说服官府撤了封口令,并秘密请来认得这倒霉蛋的保长认人,在确认了身份的确无误之后,马上画出画像贴出去,直言就是某日某时被群众从河里救上来一个落水的可怜人,至今昏迷不醒,不知道身份住址,只好送到官府,到今天都没家属来寻人,特悬重赏寻找认识此人的知情人。

贴告示的地方特别讲究了一下,避开了这倒霉蛋所住的那几条街,而是贴到了有钱人聚居的几处坊区和下九流的流氓混混喜欢呆的几条街上,yin*那个隐形人奇哥或者真正行凶者的自动现身。

梁俭德这个招数一出,头两天衙门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认得那人,但到了第三天的下午,衙门都快结束一天公务,一个长相普通、无任何明显特征、中等身高、穿着打扮像一般平民的年轻人拿着告示来到衙门,说认得画像上的人。

官差马上带他进去,领到那倒霉蛋的屋里,同时派人去通知师爷来做记录,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屋里只剩了倒霉蛋和知情人,衙役好像都很忙似的一个个都不见了。

那知情人在床边站了一会儿,那倒霉蛋昏睡不醒,呼吸都很微弱,像是随时挺不过去即将断气似的。

知情人仔细观察了一番,还谨慎地把了脉,脸上得意残酷的冷笑藏都藏不住,末了他还弯下腰对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然后把嘴凑到对方耳边讲了句悄悄话。

“金大贵,算你命大,醉成那样泡在水里都让人及时救了起来,刚得知消息时可把我吓死了,后来我听说你不行了,官府又出赏金寻找家属,正好弟弟我手上缺银子使,反正你现在这样也用不上钱了,我就替哥哥花了啊。老哥呀,不是弟弟过河拆桥,实在是没办法,都是为了自保,上面才下令的,我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你要怪就怪那兵部尚书梁大人,要不是他在城里,弟弟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他虽然是来买军火武器的,可万一让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大家全都要完蛋,所以只好牺牲你了,你可别怪弟弟呀。”

知情人说完这无情的话,听到房门外有人走近的脚步声,缓缓直起身,换上忠厚温良又略带拘谨的微笑,给迈进门来的师爷行礼。

“咱们废话不多说,你也看到他这个情况,能不能再拖几天都不知道,你要是真的认得他,就把他的姓名住址报来,官府好及早去寻他的家属。”师爷在屋中唯一的长桌前坐下,铺纸研墨。

“是,草民认得他,曾经生意上来往过几回。”知情人走到师爷身边,一边报出一个假名和假地址,看着师爷写完了交给衙役,他顺势告辞。

师爷代表官府感谢知情人的报料,接着又问他的姓名地址,说是等线索查实后好让他来衙门拿赏银。

知情人报出姓名和地址,但这个名字与奇字无关,而是叫齐连三,也不知道这是真名还是假名。

师爷认真记下名字,又跟对方客气几句,双方往来客套一番,师爷终于让衙役送客。

这齐连三才踏出房门来到游廊上,左右两间房突然大门大开,跑出来不少衙役,一下就将前后生路堵了个严实,另外还有人直接跃过栏杆到院里堵截,手里拿着锁人的枷锁,就等着挂到他脖子上。

此时,这个知情人才发现自己被人耍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官府里正等着拿自己。一发现这个现实,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人马上崩溃,腿软得坐地上了。

“给他带上锁链脚镣,带走”师爷慢悠悠地从房里出来,站在房门口下令,指使衙役们把该上的枷锁都上上,能干出杀人灭口之事的此等穷凶极恶之人,在结案前防范得严密一些没大错。

衙门大门准时关闭,栓上门栓,但仪门内的公堂之上,知府大人穿戴整齐升堂问案。

第一卷 滨州剿匪 第104章 嫌犯现身

第104章 嫌犯现身

齐连三戴着重枷跪在堂下,两边是虎狼之势的皂班衙役中气十足地喊着威武,齐连三吓得屎尿都快出来,知府大人还没拍惊堂木,他就大声地连呼冤枉,声称自己只是贪图赏银才来冒认,没有别的意图。

知府大人拍响惊堂木,齐连三闭了嘴,瞪大了眼睛看着先前还跟自己说话的那个师爷拿着一张供词站在了知府大人身边,将上面的内容念了一遍,赫然就是自己在那家伙床边说的话,一字不差。

齐连三失神了片刻又猛叫了起来,“大人,小人是冤枉的,是有人给钱让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明查大人明查”

“说出你的主使人,以及你犯的案子,待本府查证属实,可以酌情考虑。”

“我说我说是有人给钱,让我趁他外出吃酒时,把他扔河里去,做出醉酒失足落水的假象。给的钱很多,我就照做了,没想到他命大没死。”

“你要做的只是这个?他家的纵火案跟你有没有关系?”

“冤枉啊大人那个案子跟小人无关真的无关啊我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啊大人明查大人明查”齐连三一脸张都没了人色,声音直冲房梁。

看齐连三这反应,知府大人觉得应该有些可信度,于是暂时放过关于案子的问题,问最要紧的。

“跟你接头的是什么人?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全名是什么?住在哪里?以什么谋生?”

“那个人自称奇哥,长得一副忠厚老实相,看那衣服和说话口气,估计是管家样的人物。不过全名和住址都不知道,我跟他就只这一回交道,就落到这步田地。”

“他说话声音是怎样的?有没有口音?”

“本地口音,声音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就一个中年人的样子,穿的也挺好,可那衣裳料子一看就是大户管家或者商铺管事这类人常穿的。”

“他怎么找到你的?”

“小的也不知道,就是事发几天前的一个夜晚,我从赌坊出来回家,他半道上截下我,问我有活儿做不做,给了一笔定钱,说等事完后听到死讯了再给一笔。”

“结果没想到官府发出了悬赏告示,你的尾款泡汤了。他还找过你吗?”

“没有没有,他没有再找我,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我这几天一直在城里打听消息,可当我听说那个告示的事之后,我就知道这事黄了收不到钱了,但再一想,要是去认人,没准儿能得笔赏银,反正告示上说那家伙一直昏迷。于是和我哥们儿商量了一下,让他们负责应付官差的调查。然后我就来衙门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编造那人的虚假身份却是为何?为何不直接说实话?”

“我知道他一家子都死光了,所以才这么做的。我知道他家的住址,那个奇哥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他最喜欢在什么时间出门去哪家酒楼吃酒,所以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到他家外面监视着,等发现他出门后,我就抄近路先赶去酒楼附近的暗巷埋伏,趁他吃完回家就把他给劫了。只是不巧好像让人发现了,一直有人追着我们,不过那人好像对城里地形不熟,追得不紧,但我们还是害怕,在巷子里绕了几圈后就近就扔清河里了,本来按计划是要找个偏僻点的河段再扔的,那样他就必死无疑了。”

“幸好他没死,被渔网缠住挂在河堤上让人救了,不然你和你的同伙都要罪加一等。”

“小的知罪,小的什么都说,求大人饶小的一回。”

知府大人再拍惊堂木,让衙役将齐连三关入大牢,派画师进去依口供画下那个奇哥的长相,城里城外张贴告示缉捕归案。

齐连三说那个奇哥穿的料子是管家或管事喜爱的样式,于是大部分告示主要张贴在了富人住宅区和几条最繁华的商街上,剩下的则张贴在城门口,以防那个奇哥在看到案发后潜逃。

第一张通缉告示贴出来不久,梁俭德就收到了消息,接着知府大人派了信使前来介绍案子目前的进展,梁俭德对发这通缉令的事没有异议。

他认为这个主意不错,那个奇哥对外人来说是隐形人,但对他的生活圈子则不然,而且这也是对那个幕后主使的严厉警告,官府已经查到这一步了,除非他们直接损失那个奇哥,但既然是管家或管事的衣着,又做着这个秘密事,那自然是亲信心腹,要斩断自己的左膀右臂不是那么容易下决心的事,也许会在侥幸心理下为了弥补错误而越错越多。

敌人犯错就是自己的机会。

梁俭德相信在奇哥的生活圈子里一定有与他关系不好的人存在,那些人一旦看到官府的告示,基于大户人家下人之间的利益争斗,没准儿真会有人愿意出卖他。

事实证明梁俭德所料不差,告示才贴出一天一夜,就有个孩子给衙门门口的衙役送了封信,上面清楚详细地写着这个叫奇哥的是什么人,还告诉官府此人日常的活动地点在哪里,去哪里能看到真人等信息。

终于收到有价值的线报,知府大人一直悬着的一颗心归位了一点点,但随即又蹦到了比原先更高的地方,伴随而来的还有呼吸的短暂暂停——这个外号奇哥真名戚长生的中年男人居然是苏家船行当家人苏双庆的宁姨娘惜梦的丫头的丈夫,复杂的关系,正好说明了亲信心腹的身份,怪不得会穿着管家管事喜爱的衣料子,也怪不得寻常方法找不到他。

知府大人急召府丞师爷等近身下属商议怎么办,要这案子真牵涉到了苏家,那可是本地一大丑闻,而且梁大人正在本地,一直关注此案,给知府这些人十个胆子也不敢隐瞒梁俭德而暗地里把案子抹平。

几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终于商定,还是先把这线索通报梁大人一声,问问他的意见,要不要这么打草惊蛇地去抓人,毕竟苏家是本地乡绅,有头有脸,没有铁证就上门拿人,对苏家和对官府都没好处,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海防道那里还有个苏双崇呢。

梁俭德看完信使送来的信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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