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93节

搜索 历史 用户

第93节

幽幽叹道,目光不由得又望向李文芳。

李文芳已经改心脏按压为捶打了,但那人依然昏迷,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梁俭德蹲下`身摸了摸那人的脉搏,没有起色,担心他可能不行了,眉头深皱。

小叽钻了出来,蹲坐在那倒霉蛋的头边,歪着头打量着,好像在看一道美味的食物。

程世安发现李文芳好像没力气了,正想叫人换她,小叽却突然暴起,毫无理由地在倒霉蛋的脖子上啃了一口,伤口顿时流血。

“呀?”所有人都惊呼,李文芳瞪着小叽,完全不理解它这是在干什么。

可就在大家以为小叽捣蛋的此刻,地上那原本昏迷不醒的家伙全身猛地一阵抽搐,呻[yín]声溢出口外。

“咦?”众人的注意力不禁又转移到正主儿身上,正好大夫也赶来了,马上接手施救。

程世安弯腰扶起消耗了大量体力的李文芳,把她交给小厮们送回房去休息,小叽在一片混乱中灵巧地避开一双双大脚,追上李文芳跳上她的肩头一起回屋。

大夫只呆了一会儿,包扎了一下伤口,对于病人奇怪的症状他无能为力,怀着歉意连诊费都没收就走了。

众人同情地看着在地上抽搐个不停的嫌犯,脑中不约而同想地却是那只海貂的唾液原来还有如此妙用。

梁俭德让卫兵们把嫌犯带下去看管起来,基于在京城时小叽为救李文芳而咬人的经验,他知道这种抽搐是一阵一阵的,在抽搐缓和下来的间隙人有短时的清醒,他交待卫兵严密注意,一旦发现他有片刻清醒就要及时追问口供。

众人陆续散去,院里恢复宁静,满腹的问号都等天亮再说。

清晨李文芳起床,发现双膝不太舒服,仔细一检查,原来是半夜她跪在地上救人时,在地砖上蹭破了点表皮,出了点血,丝丝的刺痛。

手边上没有外伤药,李文芳打了盆清水清洗了一下伤口就拉倒,然后按部就班地梳洗打扮吃早饭,伺候梁大人用餐。

半夜的那一通乱糟糟,不但惊动了自己人,也惊动了驿馆里的驿吏,那时他们不好问,现在天亮了他们就找卫兵们打听,被卫兵们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同时禁止他们往外乱传。

驿吏们猜想可能是大事,个个噤声,悄然退下。

程世安叫了几个卫兵去那嫌犯家里替换昨晚上监视的同袍,想知道嫌犯出事后他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变故,谁知这边的人还没走,外面的人就已经从后门回来了,个个灰头土脸疲惫不堪,一脸乌黑的油烟,皮肤和衣服都有被火舌舔舐过的痕迹,就像在火场里打过滚一般。

“怎么会这样?”众人看到这副情景,心底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大人,将军,那户人家四更天后突然起火,火势一下起得很大,外面的人进不去,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等好不容易控制了火势进去一检查,一家老小和几个老仆都死了,烧得惨不忍睹,仵作已经把遗体都拉走了,官差大概现在还在火场调查起火原因。”一名卫兵哑着嗓子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这整个后半夜他们都帮着在现场救火,已经极度疲劳。

“起火前没有发现有人进出过吗?”

“白天的时候有下人进出,但晚上那名嫌犯出门后就再没看到有人进过那个小院,直到起火后。当时左邻右舍都在院子里帮忙浇水,现场一片混乱,不知道纵火者是不是有混在人群里溜走。”

“火势是突然起来的?”

“是的,大人,突然起来的,我们发现起火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控制了。”

“好,你们回去休息吧,辛苦了。”梁俭德打发了这几个卫兵,皱着眉头在院里转圈。

“很显然,这是纵火,犯人在屋子几处地方点火,而且肯定用了帮助燃烧的药品。可恶,竟然赶尽杀绝”梁俭德气得连连跺脚。

李文芳面色煞白,心头升起一股寒意,毛骨悚然地抱紧双臂站到一边,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转世重生刚睁眼的画面,人在火海中无法逃生的绝望心情她刻骨铭心。

第一卷 滨州剿匪 第103章 引君入瓮

第103章 引君入瓮

“大人,犯人察觉到了危险,并且不留后患,他们直接斩断中间环节,让首尾不能相连,保护他们的安全,也许此刻他们已经开始毁掉一切不利他们的证据。”程世安下巴紧绷嘴角抿紧,也是气得不轻。

“他们越是这样,更加不能放过他们,一定要追查到底。”

正说着,看管嫌犯的卫兵过来报告,嫌犯已经吐露了大部分的口供,交待了他与上家见面的方式,并提供了一个名字,却只是个外号,叫奇哥,几次抽搐之后断断续续地才把那人的相貌交待了一些,拼凑出了一个大概的长相。

程世安马上让卫兵上街找画师画出画像来,他把那供词匆匆扫过一眼后递给了梁俭德。

“嫌犯交待他那个上家每次都是到他家来见面,只要他收到钱,就在家后门上挂个红手绢,当晚那个上家就会来他家拿钱。至于他被人抛入水中的事,他也不清楚,现在才反应过来是灭口。”

“这人不过是个跑腿收钱送信的,上下环节那么多,却偏偏只灭了他,可见他负责的环节很重要但这个人不重要,随时有可替换的候补,所以下起手来也就不在乎。糟,人家既然杀了他,要是今明两天没看到他的尸体,马上会知道他其实没死,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了弥补过错又做出什么事来。”梁俭德想到了别的事。

“大人说得是,但我们也不能把他重新扔回河里去,他是我们重要证人。”

“就他现在这样,没死也是个废人了,今晚布置一下,算算经过一天两夜会漂到哪去,今晚就带过去,明天一早假装是你们晨练经过看到于是从河边捞上来,身上最好沾点河里的水草虫子什么的,看上去就像在河里泡了很长时间的样子,弄得就像他被水草渔网什么缠住逃得一命,然后直接送府衙去。不可让人看出破绽来,我们的对手比我们想象地更狡猾谨慎残忍。”

“直接送他去官府,就不好把口供一并给知府大人了。”

“嗯,也是,那你们带回来好了,再派人去官府报案,说你们捡到一个落水者,请官府来调查他的身份。等官差过来,我们再编个理由蒙混过去,他在官府手上倘若还是出了事,那正好证明他们那里有内奸。”

“好的,我这就安排下去。”

“你去办吧,我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对方正在抢先我们一步,我们要重新拿回主动权。”梁俭德背负双手往后花园走去。

程世安冲李文芳招招手,李文芳一头雾水地跟着程世安往他住的那个院子行去。

程世安带她一起到了自己房门外,然后他让李文芳在外面等着,他进屋片刻就出来,扔给她一小罐外伤油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家的仇已经报了,不要再去想了。”说完,程世安绕过李文芳,召集手下谈事去了。

李文芳握着油膏傻傻地站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走回自己房间,她不知道程世安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他的观察力倒是敏锐得吓人,不但看出自己身上有伤,还知道自己想起了往事,虽然他的安慰不怎么动听。

李文芳洗了手搽了药,陪小叽玩了一会儿,听到院里梁大人回来了,她迎出去并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程世安拿来了请画师画的画像,嫌犯的口供毕竟描述得没有那么清楚,画师更没受过素描训练,画像画得很简单,只有一个大概轮廓,李文芳送茶进来时在旁边看到了一眼,凭她外行人的眼光来说她都觉得靠这画像很难找到人。

梁俭德正愁怎么去找这个人时,去官府的卫兵带回来消息,仵作初步查过遗体后发现受害人都是生前烧死的,但查验现场的官差回来报告是人为纵火,因为发现多处起火点,仵作的结论倾向于受害人在睡前吃下了掺有**的食物以致昏睡不醒,在睡梦中被活活烧死。

可是房屋全部被烧毁,邻居们又不知道这户人家除了主人外还有多少下人,官府怀疑可能有人假扮下人混了进去伺机作案,如今一场大火把所有证据都烧光,想破案都无从下手,只能作为悬案挂起来。

而知府大人得知此案传到了兵部尚书的耳朵里,紧张到泪如雨下却又束手无策,看着很可怜。

梁俭德十指交叉晃动着手指,“从半夜到现在,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等把那嫌犯从河里‘捞’上来之后,等官差来了,编个故事蒙混过去,把那个外号告诉他们,让衙役们到街上去寻人,或许能发现些有用的。”

“是,大人。”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程世安带着所有卫兵从后门溜了出去,夹带着那个被破渔网绑得结结实实堵住嘴巴蒙上眼睛又失去一切家人财产的倒霉嫌犯,到达指定地点后,趁他刚结束了一波抽搐,将他小心地放入河水中浸了一会儿,然后赶紧捞上来,在岸上解开他的渔网,故意留下一地湿痕后又把他扛回驿馆,然后等到天亮衙门开门了再去报案。

知府大人听说兵部尚书的卫兵晨练时从清河里捞上来个落水者,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暗泣自己的官位可能到头了,一边赶紧派了官差过去看看。

梁俭德这一群人照原定计划把嫌犯和那个外号一起给了衙役,只说是这倒霉蛋在昏迷中不断嚷着这个人要杀他什么什么的,使得梁大人觉得这事可能非同小可,才决定转交给衙门接手。

衙役们不敢怠慢,将人接回衙门,另请了大夫过来诊治,不出所料地发现了他脖子上的伤口,幸好滨州海貂是体形娇小的啮齿动物,经过一天一夜,齿痕已经不太明显,大夫只当作是在河里挣扎时弄伤的,并对他身上只有这一处伤口表示很幸运,但同样的对他其他症状感到不解,只能含糊地解释可能是受惊过度的结果,开了点压惊的汤药,整个治疗就结束了。

知府下令衙役们上街打听一下那个外号奇哥的家伙会是谁,衙役们在街上跑了一个白天,什么也没打听到,不过在衙门照顾那倒霉蛋的杂役倒是从此人间歇的清醒中问到了他的身份,稍稍一查,知府大惊失色,竟然就是那场灭门纵火案唯一的活口,马上下了封口令,并令所有衙役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奇哥的真实身份。

知府大人的暗泣变成了大泣,手上两个要命的案子,一个没办好都得让他当场丢了官印。

官差们也知现在事态紧急,一改惯有的散漫作风,天天在街上寻找线索,那场纵火案城里都传遍了,官府没公布任何消息,但很多百姓却都深信一定是灭门惨案,只是不知道那户人家得罪了什么人,落得如此下场。

百姓的舆论给官府带来很大压力,知府大人开始整夜失眠,梁俭德那边因为不放心官府的办事效率,暗

小伙伴们的评论

还没有评论哦,快来首发吧

写评论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