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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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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秦兴不敢看我,更不敢看为首的混混,只得盯着自己残存的四根手指头,底气不足道,“当然是我的了。”

“切!”混混不信,将架在秦兴脖子上的斧头,向着他的喉结最高处,狠命的挪了挪。

秦兴惶恐的颤抖起来,“不要,不要啊。”

“若是你说谎怎么办?”

“如果我说谎,”秦兴闭着眼睛喊叫道,“就让我掉到小阴沟里摔死。”

“切!”为首的混混向着我说道,“叶兰心是吧,你老公叫你出来呢。还不赶紧出来。”

“他不是我老公,”我隔着医院大门的栏杆,说道,“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过字了。”

“我没签。”秦兴得意的声音紧随而来。

我感觉周身一冷,极为失望的看着他,心道,“总算知道答案了。”

他趁乱逃跑之后的这几天里,我都在推断秦兴签字的可能性。

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任何一种可能都指向他会签字。

没想到他竟无赖到,即便看着我讨厌至极,都不肯签字。

他像抱着一棵救命稻草似的,将我狠狠地攥紧,妄图用我的生机换取他的片刻欢喜。

秦兴咧着满口黄牙,得意洋洋的笑,“怎么样,没想到吧,秦大爷我会如此的眷顾你。”

我捂住胸口‘噗’的一声,向着地面吐出一口血。

寒冬腊月,地上的血水迅速凝结出红色的冰渣。

手背擦过嘴角,我护住胸口艰难的直起腰来,看向栅栏门外混不在意的秦兴,“你该签字的。”

“你当我傻啊!我若签了字,我以后怎么办?”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如今他还可以将他的账赖在我身上,尽管我没有挣钱能力,但是我好歹能帮他分担点追债人的注意力。

“秦兴,我会请律师来协助离婚的。”我凝着他,倒退着进入住院部底层的大门,视死如归道,“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秦兴跳着脚指着我骂,“你这个臭女人又想利用大款来坑害我。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来害我啊?”

从未见过如此面目可憎的嘴脸,我闭上眼睛,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随着电梯上到了儿科病房。

“秦兴当真是渣到不能再渣,”刘真电话打不进来,他只好通过导诊台转接到病房来。

每一间高级病房内都有固定电话。

好久不用这种电话,手握着听筒很不习惯。

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道,“他是破罐破摔了。”

“你方才去了哪里?”刘真不想再纠缠秦兴的话题,转换道。

我实话实说,“闺蜜订婚,我去祝贺。”

“左旋与尹佳妙?”刘真问。

“是的。”

“你知道我现在在干嘛么?”刘真笑。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

视线越过窗外,停留在飞机消失的天际,那里乌云密布,看样子很快会有一场大雪。

我摇头,“距离这么远,猜不出。”

“傻瓜,我在看着你呢。”刘真呵呵的说。

难道他回来了?!

我慌忙扭头看向病房门,“你在哪儿?”

“美国啊。”刘真笑出声的说,“我在看盛京频道的采访呢,你呀你,出席这么重要的采访,怎么能穿的那么,那么......”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我却苦笑的问,“那么什么?”

“那么贫苦!”刘真笑,“活像活在上个世纪,刚刚从古墓里钻出来的一样。”

我愕然,端着电话桶迟迟的说不出话,这就是贫富差距么?!

曾经我与左旋距离着千山万水,如今我与刘真也距离着天地。

他们有钱,不懂得我捉襟见肘的心酸,我也想买最好的衣服,我也想吃世界上最可口的美食,怎奈兜中无钱换取。

更枉论我还要在捉襟见肘的前提下照顾吃喝拉撒睡。

我慌难的想要挂掉电话,“还有什么事情么,没事我要去趟医生办公室。”

“没,”刘真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小心,试探的问,“兰心,你还好吧?”

不好,很不好。

我都不知道左旋将玉儿的住院费交到了什么时候。

我更不知道一旦我们母女二人出院后,高利贷和赌场的人会不会立刻马上将我们母女二人五马分尸。

我难受的紧紧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却是制止不住肩膀的抖动。

无助到了尽头,却无可依靠,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谁是玉儿的家属?”病房的门被敲响,护士走进来问。

待她看到我,面无表情的说,“你在啊,那你挂了电话来趟医生办公室吧。”

我的心口突突跳,总觉得医生通过值班护士传唤我没好事。

护士传唤的声音极大,我举着电话的当口,刘真定然是什么都听到了。

本来想挂电话的借口,竟变成真的事实。

一语成戗,一念成难,我后悔不已。

我料定医生即将与我谈的不是好事,毕竟按照往常,只有在患者病情有变化的时候,医生才会找我谈判。

如今玉儿病情平稳,她却来传唤我,定然是要讲......

“出,出院的事。”我将苦涩的口水咽下心头。

“医生在找你。”刘真淡淡的说。

“嗯。”我深深的点了下头,眼泪无声流下来,没有人知道我此时的心情有多么沉重。

靠无可靠,真的无可依靠。

天地之大,我却孜然一人般的感觉。

无助,心酸,统统涌了上来,我真想放下电话,狠狠地大哭一场。

刘真似乎察觉到电话这头的气氛不对,安慰我道,“别怕,一切有我。”

“呵。”我苦涩的笑,“没什么事,就挂了电话吧,我要去医生办公室了。”

他沉默。

我沉痛的闭上眼睛,眼睁睁的将电话一寸寸远离自己的耳朵,凝着那远在大洋彼岸,根本指望不上的男人,任命的垂下眼眸。

电话即将被挂断的刹那,我听到他慌乱的说,“对不起,兰心,是不是赌场和高利贷的人在针对你?”

“是!”电话桶猛地被我举到耳边,我满脸泪痕的问他,“你怎么知道?”

难道真的是你那边的原因么?

他很是抱歉叹息的说,“对不起,我方回到美国就跟爷爷说,我要娶你。爷爷不同意。”

“然后,他让赌场和高利贷的人更加针对我?!”我嘴唇颤抖,哆哆嗦嗦的勉强将剩下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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