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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章 噩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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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章 噩梦(二)

“呼~”我深深的的吐了一口气。

什么都没有。

人呀就是喜欢自己吓自己。看一眼就放心了。

我正欲扭过去美美睡一觉,今天的经历有点扛不住。

“砰!”两根惨白的手指砸在我床栏上勾着,另外三根手指扭曲的在半空中狰狞。

一颗头缓缓飘起来,整张脸血肉模糊只剩一只眼睛,稀烂的嘴发出呼呼声。

“啊!”我刚要叫出来,她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掐住我脖子,整个身子飞上床坐在我身上。恐怖的脸一点点贴到我脸前。混杂着血液的口水滴在我脸上。

我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用力扯。那只纤细的手如同钢管一般,冰冷坚硬无法撼动。

我拼命的乱舞,一只手扒拉,双脚乱踢,砸的床板砰砰乱响。肚子嘴巴疯狂用力但是一点气也吸不进去。

谁来救救我!

啊~好痛苦!

随着女鬼的手指用力,我越发难受,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意识开始模糊。

好累,好困。

在我彻底昏睡过去的时候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喊我,声音很焦急。

“陈凡!陈凡!”

“陈凡!”

“啪!”

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脸上火辣辣的,肚子上的重量还在,但是窒息感消失,我贪婪的吮吸着混杂着一些难闻味道的空气。

此时场景骤变,我躺在太平间的地板上。雪姐坐在我身上双手死死的拉着我的右手,一脸焦虑的望着我。

飞哥正双手按着我的脚。我的鞋子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脚底板流出一些血,颜色有些发黑。

而我右手放在脖子上,左手捏着左手手腕。

刚才发生的都是梦,而掐住我脖子的不是女鬼而是我自己!

见我清醒,雪姐从我身上下来,和飞哥合力把我拖到长椅上。我双手抱着腿,蜷缩着身子,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来。

“小凡,你好些了吗?刚才是不是做噩梦。我跟你飞哥听到一声巨响,出来就看到你掐着自己脖子在地上打滚。”

雪姐说完见我吓坏了没反应,转身想去给我倒杯水。我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白大褂。

雪姐转过身把我头埋进她怀里,软软的手轻抚着我的头。

雪姐的怀里很温暖,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平复着我惶恐的心。

“雪姐,我怕。”我哽咽的说道。

“不怕,姐姐在呢。姐姐会保护你的。”雪姐甜美的声音温柔的说道。

“陈凡,你的脚有没有脚臭呀!别感染我了。”飞哥一嗓子打断了我们。

不知道飞哥是故意的还是不会看势头。

“你才有脚臭!”我没好气的说道。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

“没有就好,不过我还是洗个手,你们继续。”飞哥说完就自顾自的洗手去了。

还继续个屁。

“不好意思雪姐,有些失态了。”我刚才的行为回想起来好尴尬。

“大多数人第一次接触都会做噩梦的,不过梦游自残很少见,你以后有啥心理压力的事都可以跟姐姐说,但是呢姐还是劝你换个工作。这里不适合你。”雪姐关心的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等事情忙完我就要辞职了。来这里我一直做噩梦,这次还差点掐死自己。

“他走不了了。”此时飞哥回来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看地上的香。”飞哥指着地上的香对我们说。

在我挣扎的时候打翻了祭台上的香炉。里面的香已熄灭散落在四周。三根长两根短。

“三长两短!小凡被盯上了!”雪姐有些惊讶的看着香说道。

“小凡,既然一开始你就遇到了,黄毛哥就开门见山的跟你说了,你撞鬼了,而且这个鬼不会放过你了。”飞哥说道。

“飞哥,你很喜欢黄毛这个称呼吗?”我疑惑的问道。

其实我已经有预感了,发生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还要找什么借口骗自己。

“不错,精神还正常,没吓傻。”黄毛哥甩了一下头说道。

“我们这里之所以处理的都是怨丧,是因为大多数会作恶会害人的鬼都是怨丧。所以殡仪馆会找一些天生命硬、命强、命阳、命阴等一些特殊命格的人来专门处理这一类尸体,以防化为恶鬼害人。不过命阴是把双刃剑,需要搭配命阳的人。不然容易出事。”

“什么命硬、命啥的?”我问道。

“命硬,就是那种运气不好,但是不容易死的人。这种一般鬼害不死,大不了倒点霉运。不直接接触尸体,不容易引起祸端。像刚才的司机就是。”

“命强,就是运气极好,这种有气运加身,一般鬼怪想要但是碰不动,就像被玻璃罩罩着的美食。你雪姐就是。做一些直接接触尸体的工作。有些怨念很重的尸体,会搭配命阳的人一起处理。”

“命阳,就是天克鬼怪。我就是,站那里就像利剑,火炉,像君领天下的王者。做什么内容都行。”飞哥说到这里得意的甩了一下头。

“命阴,也就是天生鬼怪的同类。容易安抚鬼怪,也同样容易吸引鬼怪。一般情况下,命阴为主,同类送同类起镇定作用,搭配命阳的人,有怨念会被压制。你就是命阴之人。”

“但是,很奇怪!”黄毛哥死死的瞪着我。

“黄毛哥,你干嘛,你看得我心慌。”我被黄毛哥盯的心里发毛。

“命强,命阳在这里很难有鬼能作恶,更何况是刚死的人,形成的鬼。而且要吞噬,也是优先命强的人,对鬼来说大补。”

“其次是命阳的人,吃下去撑不下就有毒,撑住了有益。”

“而你命阴的人,不是极阴,吃你不如吃普通人。”

黄毛低着头一边走过来走过去,一边思考。

突然黄毛抬起头,两眼放光,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跑过来,看着我说道“难道你冒犯她了!”

“我没有呀!”我有病呀,我怕还来不及,我还冒犯她,我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不可能!”黄毛哥斩钉截铁的说道。

“说!你是不是偷偷的对她做了什么!侮辱尸体可是大忌!不然她不会在我这种超级特殊体质人面前也要暴起伤最没用的人!她是个贞节烈女!”黄毛哥瞪着我如同包青天在世审问我道。随后还一脸悲恋惋惜的看向格子间。

仿佛在说她是个好女孩,而我就是那个祸害良家妇女的坏人。

“哥呀!我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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