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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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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鲜血,如同细线般沿着锋利的剑尖缓缓滴落,每一滴都似乎在空气中凝结成厚重的阴霾,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让人窒息。

薄慕寒的动作决绝而迅速,长剑离体的瞬间,南宁的世界仿佛失去了支撑,她踉跄着向后倒去,眼中却意外捕捉到夏云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愤怒与不甘交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南宁强撑起身子,借着这股力量,她猛地拽过夏云,两人一同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断魂崖。

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那个一直冷漠旁观的男人。

“云儿!”薄慕寒的惊呼声撕裂了空气,他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慌乱,没有丝毫犹豫,他紧随其后,跃下了那看似无生路的悬崖,只为将夏云紧紧护在怀中。

这一幕,对南宁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南宁的身体在无尽的黑暗中坠落,她的目光穿越层层云雾,紧紧锁定在那道决绝离去的背影上。

心中的不甘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手,声音微弱却充满绝望:“慕寒,救我。”

选择断魂崖,南宁并非盲目。她深知,这崖虽险峻,却并非不可逾越。以她的武功修为,即便坠落,亦有一线生机。

这是一场赌局,她赌的是薄慕寒心中尚存的一丝温情,赌的是他能否在关键时刻,选择她而非夏云。

她不怕死亡本身,只怕自己的真心,最终换来的只是无尽的冷漠与背叛。

然而,现实总是比想象中更加残酷。薄慕寒的身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他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穿透云层,直击南宁的心房:“你该死。”

这三个字,简短而决绝,彻底击碎了南宁所有的幻想与希望。

狂风呼啸,如刀割般划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但这份痛楚,远不及心中那份被彻底否定的绝望。

南宁闭上眼,任由自己坠入深渊,心中只剩下一片死寂。在这场爱与恨的较量中,她终究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宁缓缓睁开眼睛,却非因晨光熹微,而是被周遭不绝于耳的嘈杂声猛然拽出了梦境的深渊。

她发现自己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四肢被沉重的铁链无情束缚,每一次轻微的动弹都伴随着骨骼间刺骨的疼痛,尤其是肩头的伤处,更是如同烈火炙烤,让人难以忍受。

就在这时,“咯吱”一声,门扉被缓缓推开,一束光穿透了室内的昏暗,也照亮了即将上演的一幕。

夏云,那个曾让南宁心寒如冰的女子,如今却步履轻盈,面色红润,仿佛前两日那触目惊心的伤势从未存在过。

她的康复之快,无疑得益于身后那位名为薄慕寒的男子倾尽所有的好药,而这一切的慷慨,对南宁而言,却成了讽刺的注脚——他并非无情,只是那份深情,从不曾为她停留。

南宁的眸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也有深刻的醒悟。她错了,错在曾以为薄情是他唯一的代名词,而今才明白,他只是将所有的温柔与呵护,都给了另一个女人——夏云。

这份认知,如同利刃穿心,让人痛不欲生。

随着夏云的步步逼近,她身后丫鬟手中的玉碗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碗晶莹剔透,仿佛能映照出人世间最纯粹的恶意。

碗中,一条细长的虫子缓缓蠕动,预示着即将加诸于南宁身上的又一场灾难。

南宁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中的决绝,她奋力挣扎,尽管力量微薄,但那份不屈的意志却如烈火般熊熊燃烧:“夏云,你费尽心机想要我死,可命运却让我活了下来。”

“而你,总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双手,结束这一切恩怨,让你也尝尝我所承受的痛苦。”

回溯往昔,两年前的初次相遇,南宁便预感到了与夏云之间不可调和的宿命纠葛。

夏云的伪装、陷害,甚至是对她至交好友的残忍杀害,每一笔账,南宁都铭记于心,誓要一一清算。

这不仅是对自己的救赎,更是对那些无辜逝去的灵魂的告慰。

夏云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她缓缓蹲下身,目光直视着跪在地上的南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南宁,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杰作,是寒哥哥亲自下的令,要你命丧于此。”

随着她的话语轻轻飘落,一名丫鬟悄无声息地走近,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碗,恭敬地递到夏云面前。

夏云接过玉碗,眼神温柔得仿佛是在与挚友分享秘密,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南宁,这碗中盛放的是移情蛊,大夫总说我体弱多病,需以大补之物调养,而移情蛊的血,正是那大补中的极品。”

“寒哥哥说了,你的血,最是滋养这移情蛊。”

南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声音虽弱却坚定:“呵呵,夏云,你机关算尽,却漏算了一环。”

“移情蛊,世所罕见,分公母两种,唯有公蛊提前两年养于宿主体内,母蛊方能顺利寄生,否则,不过是一场空谈。”

夏云闻言,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勾起南宁的下巴,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得意与残酷:“哦?你怎知你体内就没有那公蛊的存在呢?”

“南宁,你怕是忘了,在我初入薄府之前,寒哥哥便已为你我二人铺设好了这盘棋。他,早在三年前就将公蛊植入了你的体内。”

“不……这不可能!”南宁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无法相信,那个曾经给予她温暖与依靠的男人,会在背后如此算计她。

两年前,夏云还只是薄慕寒身边的一个陌生人,他竟能为了她,如此处心积虑地布局。这份深情,对她而言,无疑是最大的讽刺与背叛。

夏云欣赏着南宁的痛苦与绝望,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她不再多言,直接将移情母蛊轻轻放置在南宁受伤的肌肤之上。

瞬间,母蛊如遇甘霖,疯狂地汲取着南宁的血液,而体内的公蛊感受到母蛊的召唤,开始在南宁的体内肆虐,如同千万只利爪在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

南宁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痛苦地呻吟着,却无人能听见她的呼唤,无人能解救她于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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