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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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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幽暗的角落,两个身影将南宁强行扶起,她的眼中满是无助与绝望。

夏云缓缓靠近南奴,那抹红唇轻启,却吐露出令人心寒的话语,她的眼眸中,恨意如烈火般炽热:“记住,林森是寒哥哥的心腹,而我,则是夏家唯一的血脉。”

“早在十二年前,我便与寒哥哥结缘。因我自幼体弱多病,父亲便将我送至寒哥哥恩师的府邸中调养。”

“而今,南家的覆灭,不过是我复仇的一环,你可都明白了?”

南宁的四肢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五脏六腑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映衬着她震惊与愤怒交织的脸庞:“哈哈,薄慕寒,你竟如此欺我!”

“南家遵旨彻查夏家叛国之嫌,仅两日之后,便遭此灭顶之灾。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为夏云,为夏家编织的复仇大网!薄慕寒,我恨你,恨之入骨!”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南家三百多条无辜生命的愧疚与不平,愤怒如潮水般汹涌:“夏云,分明是你夏家背叛国家,我南家不过是奉命行事,何曾有过半点私心?”

“南家满门忠烈,竟落得如此下场,何其冤枉!”

夏云闻言,心中的怨恨更甚,她猛地抓住南宁的脸颊,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证据?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你们南家为了一己私欲,精心布下的局!”

“你南家与我夏家积怨已久,早欲除之而后快,这才编造出叛国之罪,欲将我夏家置于死地。你南家之人,个个都是伪善之徒!”

“你撒谎!”南宁怒吼,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深知父亲的高尚与正直,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这无疑是夏云为掩盖真相而编织的谎言。愤怒之下,她只觉气血翻涌,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但她不顾一切,用尽全身力气,双脚狠狠踢向夏云。

夏云并未闪避,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故意放大了自己的惊呼声:“啊——”

在这个突如其来的瞬间,夏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落入了一个宽大而温暖的怀抱中。

耳边,是薄慕寒那充满焦急与怒意的声音:“云儿,伤到哪了?来人,把这贱人的两只脚给我打折!”话语间,他的愤怒如狂风骤雨,不可遏制。

夏云的心间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她将头深深地埋在薄慕寒的胸膛,试图从中寻找一丝安慰。

然而,当她缓缓抬眸,那双红肿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轻轻地拉了拉薄慕寒的衣袖,声音虽弱却带着坚决:“寒哥哥,不要……我想南宁她……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痛,真的,我一点也不痛。”

这话语,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试图吹散眼前的阴霾,却也在不经意间揭露了夏云内心的柔软与善良。她不愿因自己的受伤而让他人承受痛苦,哪怕那份痛苦本该由始作俑者承担。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就在这一言一笑之间,夏云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薄慕寒的怀中。更为骇人的是,她的胸前竟溢出了鲜红的血迹,如同盛开的妖艳之花,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与平和。

这一幕,让薄慕寒的瞳孔猛地一缩,怒火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化作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打!”

他的声音里,不仅有对伤害者的愤恨,更有对夏云无尽的疼惜与保护欲。

随后,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见薄慕寒慌忙地抱起夏云,那坚毅的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心。他的眼中只有怀中的她,那个让他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的女子。就这样,他带着夏云,扬长而去,只留下身后一片混乱与惊愕。

南宁的心本已沉入绝望的深渊,以为再无波澜能触动她已麻木的痛觉。

然而,当那拳头般粗大的木棒赫然出现在视线中时,所有的防线瞬间崩溃,她痛得撕心裂肺,嘶吼着,声音中满是绝望与不甘:“薄慕寒,你灭我满门,五年了,你竟能如此虚伪地活着,薄慕寒,你若真有心,不如直接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凄厉而绝望,与她那张因痛苦而惨白的脸庞交织成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与悲凉。

南宁的身体被无情地吊起,那双曾经轻盈的双腿此刻已血肉模糊,无力地悬在空中,仿佛随时都会断裂。鲜血一滴滴落下,汇聚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海,缓缓向门口蔓延,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仇恨。

夜色如墨,暴雨倾盆而下,雷声轰鸣,闪电不时划破天际,将南宁那张扭曲而痛苦的脸庞映照得更加狰狞。她在这肆虐的风雨中,竟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那笑声中既有对命运的嘲讽,也有对薄慕寒无尽的恨意,最终都被滂沱大雨吞噬。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踢开,薄慕寒带着一身湿气闯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和衣角滴落,他的眼神复杂,望向南宁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随他而来的医师急切地催促:“王爷,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取王妃的指尖血,否则,王妃性命堪忧。”

南宁冷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讽刺:“薄慕寒,一年前,我为了救你,不惜饮下那剧毒之物,至今体内余毒未清,你就不怕,这毒血反而害了你那心尖上的人吗?”

薄慕寒闻言,手中的银针微微颤抖,显然内心也在挣扎。医师见状,连忙解释:“王爷放心,此次所用之移情蛊,有解百毒之效,定能保王妃无虞。”

医师的话语如寒冰般落下,薄慕寒没有丝毫的迟疑,毅然决然地取下了南宁中指指尖的鲜血。

银针,那细长而冰冷的器具,深深刺入她的指心,痛楚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然而,她紧咬牙关,半咬的红唇中透出一丝不屈,惨白的唇色在他靠近薄清寒耳畔时更显凄厉。

“薄慕寒,想要边关布防图吗?”她的声音微弱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薄慕寒的眸中瞬间布满阴寒。他迅速将收集好的血瓶收好,随即大手如铁钳般掐住了南宁的脖子,力度逐渐加大,直至她呼吸变得困难,唇瓣因缺氧而泛起了青紫。

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滴落在他的手背,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为之灼热。

猛然间,他松开了手,狠冽的目光如同利刃,直刺南宁的灵魂深处。

“等云儿脱离危险,本王再和你清算,定让你生不如死。”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南宁喘息着,嘶哑着声音追问:“薄慕寒,五年前,为什么留下我?告诉我。”

她的眼中满是不解与痛苦,仿佛这答案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薄慕寒转过身,目光更加冰冷,仿佛能冻结一切。

“呵,为什么?”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恨意,“你可还记得,十四年前,被你下令跳入湖里捡发簪的那个宫女吗?”

南宁的眉头紧锁,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那个模糊的身影。片刻之后,她恍然大悟:“是她。”

薄慕寒闻言,猛地转身,再次掐住了南宁的脖子,力度之大,似乎要将她所有的生机都掐断。

“她是我母亲,若不是你,母亲不会因染上风寒而死。仅仅因为她身份低微,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

他的手终于松开,但眼中的寒光却未曾消散。

“绝望不可怕,可怕的是,绝望是由那些曾给予希望的人亲手给予的。对吧,南宁。”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与悲凉,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化作了无尽的痛苦与怨恨。

薄慕寒紧紧盯着南宁,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仿佛要将她吞噬。

这一刻,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只留下两人之间那复杂而深沉的情感纠葛,在无声中激荡、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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