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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想把她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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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想把她抢过来

江水清用物理法给他降温,用棉花球攥着酒精细细擦他的额头、太阳穴、耳根、颈部、和手心,背部和腋下等隐秘的部位就没办法擦了。

擦完酒精该服药,没有高热,不必服用布洛芬,他现在的症状,比较适合用感冒灵颗粒。

在组成方面,小柴胡颗粒为纯中药制剂,全部由中药组成,基本没有副作用;而999感冒灵颗粒为中西药复方制剂,除了中药成分,还含有咖啡因、对乙酰氨基酚、扑尔敏等西药成分,这也导致了在缓解症状方面,感冒灵颗粒的起效会比小柴胡颗粒更快一些。虽然由于这些西药成分,感冒灵颗粒引起的副作用也会有一点,例如导致困倦、嗜睡、口渴等,但比起布洛芬的副作用会小很多。

眼下这里只有纯净水,只能服药片,冲泡不了颗粒。江水清掰了两颗草珊瑚,塞进许一池嘴里让他润着喉咙,考虑着要不要去一趟二十四小时超市。

过十来分钟,江水清用手探一下他的额头温度,跟之前比相差无几。又探一下他的鼻息,沉重但是均匀,人睡着了。

她去玄关处取了钥匙出门,半个小时后提着个大购物袋子回来。她把刚刚购置的电锅和电热水壶洗干净,熬了小米粥,煲了开水,又把新买的杯子和瓷碗勺子清洗一遍,然后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歇气,等粥熟。

许一池悠悠转醒的时候,看见江水清在对面的凳子上打盹。

她脑袋低垂着,长发丝掉出来几缕,飘在白皙的额角和脸颊上。他有印象,刚才倒在沙发上的时候,他亲了她的脸,那嫩滑的触感,即使他当时是头晕脑胀的状态,他也记得。

迷迷糊糊中,他还感觉到她用酒精帮他擦脸,摸过他额头,探过他鼻息。陷入睡眠之前,他想她应该快走了,可是现在睁眼,她还在。被人照顾和守着的感觉真好,她为何对他这样好?是否她对他也有一点情意?

许一池九岁那年跟着母亲出了国,逢年过节才飞回中国。他父母是家族联姻,一个常年在国内,一个常年在国外,感情说不上好,只能说相敬如宾。

少时初到美国,语言不通,许一池受到不少排挤。母亲忙于工作,经常见不到人影,他生了小病就硬扛,大病就被送去私立医院,对着冰冷的白床和白墙,他在孤独和寂寞中长大。

那时的他不善言谈,不喜交际,要好的朋友和同学就那么几个。

大学遇到出国留学的程剑雅,许一池在她身上看到几分自己的影子,于是两人结伴而行,渐渐生出情愫。刚好她是程剑瑜的堂姐,两家是世交,如无意外,两人会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结婚生子。

然而毕业那年,程剑雅不顾他的挽留,抛下他回国了。一开始她说抱歉,她喜欢上了别的人,请许一池忘了她;后来她又说是因为报恩才和别人在一起,她后悔了,想和许一池复合。

世上哪有回头路可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不要妄想找理由和借口。

许一池本就习惯了孤独,程剑雅的离去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他对爱情的渴求本就不高。他长得高挑帅气,经常有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可他提不起兴致。这两年父母一直催着,他也不上心,能推就推。

直到遇见江水清,她无意间闯入他的视线和世界,许一池发现自己心动了,她就像一汪安静的清水,搅乱了许一池的心。

江水清说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许一池也亲眼见过,可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地接近她,而她也由一开始的排斥,慢慢接受自己的靠近。她有没有可能,也喜欢自己?如果她对自己也有情意,哪怕一丝一毫,许一池想把她从陈锦逸那里抢过来,占为己有。

许一池盯着江水清看了很久,直到她忽然从一个短暂的梦中醒来,睁开那双朦胧的桃花眼,与许一池四目相对。

“你醒了。”江水清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沙发边,把他扶起到客桌边坐着,“先喝点粥,喝完吃药。”

许一池看着桌子上青花色瓷碗里的小米粥,色泽黄澄澄的,煞是好看。

“你煮的?”他问。

“不然呢?天上掉下来的?”江水清说反话,“你这里怎么能空成这样?要啥啥没有。先说好,我购置的这些东西你得报销。”

“报,多少都报。”许一池咧着嘴角,吹凉一口粥,放进嘴里,咽下,粥香从口里香到了心里。

喝感冒冲剂的时候,许一池的眉头皱了起来,仅两口,他把杯子放下。

“大少爷,你别矫情,这药不苦,是微甜的, 水温也刚刚好,你眼睛一闭,头一仰,它就喝完了。”

“我排行二,我有个哥哥。”

江水清:许老二,这是重点吗?

“而且,我还是觉得早上你给我那杯比较好喝,我想喝那种。”

江水清无奈,“你以前生病怎么过来的?西药不苦吗?”

许一池道:“小病靠扛,大病打点滴。”

江水清无话可说。

缓了几秒,她半开解半威胁地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不要讳疾忌医,快点喝。你要是敢浪费我的药,我不管你了。”

这话有作用,江水清要是不管他,就没有人管他了,顶多是程剑瑜等他活剩一口气的时候,把他拖去梁孝添那里。

许一池听她的话,拿起杯子一大口,仰头,闭眼,下咽,然后像讨糖吃的孩子一样对着江水清弯唇,“我喝完了。”

江水清被他的样子逗乐了,“行了,一把年纪了,跟个孩子一样。”

许一池突然有点不自信,“我今年二十八岁,水清,你会不会觉得这个年纪真的老了?”

江水清:她只是随口一说。

“不会,男人三十一枝花,你还有两年才到花期,我刚才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被人说老,可能很多人都会介意,江水清努力挽救刚才的失言。

“真的吗?”许一池追问。

江水清点头,“真的。”

她把温度计递给他,“你再量一下温度。”

许一池乖乖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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