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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没有谁离不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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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没有谁离不开谁

接下来的烧烤时光,众人发现程剑瑜和邓意凌异常的安静,邓意凌的眼神甚至有点躲闪,梁孝添和江水清只当他俩刚才掐架掐累了要歇战,谢秋桃却感觉他们之间似乎有猫腻。

第三天早上谢秋桃要回桂城,其余三人商量了一下也跟着回去,打算经过三水的时候去逛逛玻璃栈桥和玩跳高。

江水清和陈锦逸在希桥村待到四号晚上,怕五号会遭遇回程堵车高峰,四号凌晨三点陈锦逸就驱车载着江水清出发。白色宝马上了江佛高速,越来越堵,等艰难行至九江高架大桥的时候,车子已经寸步难移。

“唉,失策了失策了。”陈锦逸摇头叹气,“早知提前出发也堵成这样,还不如好好睡一觉醒来再说。”

江水清说:“人人都跟你一样想,自然就堵了,要不说经济发展速度太快有利有弊,车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但凡江佛两地的距离再近一点,我情愿开个电瓶车。”

“那人人都和你一样想,国家就无法拉动内需了。”

“我情愿在我的电瓶上笑,也不想在你的宝马里哭。”

江水清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广东的天气反复无常,跟发癫一样,前几天晴空万里,温暖花开,今夜凌晨一点开始降温,出门的时候她已经多穿了两件,此刻还是冷得发抖。

老一辈的人常言,没过端午,被子和毛衣千万不要收起来,是为箴言。

江水清有个坏毛病,人一旦发了寒颤,就想跑厕所,她已经憋了半个多小时,不知还要忍多久。

陈锦逸看着她不太正常的脸色,关心地问了一句,“你姨妈来了?”

江水清闻言砸他,“你妈在你家里,我内急。”

陈锦逸:“……”

等了不知多久,天空开始飘起龙舟雨的时候,前方的一辆辆大火柴盒终于开始动了。

本来两个小时的车程,在途中堵了三个多小时,回到北约已经快八点。江水清洗了个热水脸,煮了个热面,匆匆吃完,迅速出门。

家天下广场,挨着地铁站口不远的停车位,往常停着黑色迈巴赫的位置,今日停了一辆金灰色的路虎。

有钱人车多,偶尔换一辆不是奇怪的事,以前在岭南一品为顾客输车牌号,经常有人忘记自己开的是哪辆车。

江水清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敲车门。几秒后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好奇而惊艳地盯着江水清看。

“抱歉我认错车了。”江水清向车里的男人道歉,而后走到几步开外打许一池的微信电话。电话那端无人接听,连拨几遍,皆是如此。

“您好,请问是水清小姐吗?”车里的男人走了下来。

江水清点头,“你是?”

“我是许总的新司机阿梁,他今日要晚点出门,他交代我,如果您想去哪里,我可以送您过去。”

江水清摇头,“谢谢,不用了。”

雨越下越大,她一手撑伞,一手打字,给许一池发信息:“你找到了新司机,以后是不用我开车了吗?”

一分零二十九秒,江水清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手机“叮”的一声响,回复的信息只有一个字“是”。

大风吹来,吹斜了雨,打湿江水清的肩膀。寒意来袭,她的身体有点发抖。

她颤抖着右手输完一行字:“好,我知道了。”

江水清撑着伞往回走,百米不到的距离,走到异常艰难。雨水没过青砖地面,鞋子浸了水,从脚趾、脚心到脚后跟,寒意从肩膀和小腿往人体中间蔓延,整个人,透心凉。

喜欢,不过如此。

一个月,说好的一个月,刨去假期的五天,只有半个月。也好,就这样吧,不守信的人不是她,违背誓约的人不是她。

邓意凌不在,江水清上楼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一觉,从早晨睡到下午,醒来天空仍是一片昏暗。

周国平曾说:生命与生命之间的互相吸引,我设想,在一个绝对荒芜、没有生命的星球上,一个活人即使看见一只苍蝇,或一只老虎,也会发生亲切之感的。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谁不离开谁。

他与她只是彼此生活中短暂的过客,谁都可以离开谁。

傍晚四点半江水清独自一人去坐地铁,雨水从站外的地面顺着石台阶流入站内的地面,湿漉漉的,一直延伸到进站检测口。

地铁站内人来人往,人流没有因为风雨而减少,反而增多。三分钟后随人群上车厢,车厢内人挤人,熙熙攘攘,却谁也不认识谁,年轻人都拿着手机、戴着耳机,或垂首或闭眼。

世界这么大,车厢这么挤,周围的人这么多,然而许多人,都很孤独。

纵使都是过客,有些遇见是不同的,江水清知道,她会留恋,会想念,那个有着黑如古潭眼眸的、温柔轻宠地把她抱在怀里的男人,哑着嗓子问她:“水清,我想找个人管着我,你愿意做那个人吗?”

没什么好矫情的,是她自己做的选择,是她说不愿意,推开了他的怀抱。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仅仅只是这么短暂的交际,都会如此难过,如若在一起后再分开,岂不是会真的掉入深渊,就像妈妈那样,在尝试无数次的释怀无果后,抛下她和外公外婆,跳入了那片开满荷花的池塘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今日旅游英语课程讲的是订票、行李遗失、出入境填表、兑换外币、住宿、交通、用餐、看病……

课堂上的邓意凌表情恹恹,无精打采,Mr Jhon 宣布下课后,她在座位上发呆。

江水清收拾完两人的课本,拍拍她的手臂,把书袋递给她。

莫家俊难得不再跟着江水清,只是在隔壁书桌深深地看了几眼她的方向便出了课室。

江水清拉着邓意凌从校道走出门口,雨已停,路面低洼处仍然有积水,离地铁站越来越近,邓意凌突然出声:“清儿,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江水清问:“你喜欢谁?添哥?”

“程剑瑜,”邓意凌说:“清儿,我该怎么办?”

江水清沉默良久,“阿凌,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帮你拿主意,唯独感情的事,我给不了你任何建议。”

两人一路无话,坐过了站,地铁到了千灯湖。

邓意凌开口问:“我们去酒吧坐一会好不好?”

除了兼职,江水清从不去酒吧,她不猎艳,也不买醉,但是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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