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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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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准备

“林兄,今日是第几日了”,吕方躺在凸起的石头上问着林牧。

“第十日了,今日你已经问了三遍了,昨日也问了五遍了,怎的,怕你爹不愿意花钱来赎你”,林牧笑着问。

“那不可能,我爹就我一个嫡子,就算我再不争气,我爹也不可能为了十万两就放弃我,吕方不知道从哪里找了片干枯的叶子 叼在嘴里。

林牧对此深感兴趣,问道:“有兄弟姐妹的感觉如何?我自小一人长大,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吕方淡淡地回应:“相处还好吧。弟弟妹妹年纪小,我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我父亲续了两房妾室,弟弟妹妹都是姨娘所生,平时都在侧院,不太常见。父亲对我管得严厉,虽然是嫡子,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没多深。

自古以来,家业的继承皆以嫡长为序,家族的重担通常由嫡长子承继。年纪虽长,但若非嫡出,便无继承权。所谓“子凭母贵”,只有正妻所生的子嗣才可称为嫡子。并非所有人都如吕蕴般,先娶正妻后纳妾。许多大户人家讲究门当户对,若一时寻不到合适的正妻,往往会先纳几房小妾“暖房”。此时,可能会出现庶子年长于嫡子的尴尬局面。

正妻地位极高,若娶过正妻再纳妾,则须征得正妻同意。纳妾入门时,妾室需向正妻敬茶,得到正妻的认可后,方才算正式入门。而纳妾礼仪上亦有诸多规矩,妾室不得走正门、不能张灯结彩或大摆宴席,规矩森严。即便妾室顺利入门,也仍需看正妻的脸色行事,生活处处受限。

刚说完,吕方又开始了每日重复的话语。

“哎,真是急人。” 林牧还好,他从小喜欢读书,之前在家时,一个月可能有二十天都不出门,所以还能耐得住性子。可吕方却完全不同,他生性活泼,从小哪受过这般窝囊气?被困在这地方整整十天,他早已憋得心烦意乱,每天长吁短叹,不是念叨燕三赶紧回家报信,就是想着要找土匪谈谈,让他们跟自己回家拿钱赎人。可他这个想法刚说出口,就被林牧泼了一盆冷水。

“先不说他们知道你的底细后会不会加钱,就算他们守信,谁又敢去跟一个能拿出十万两的人去家里,去拿赎金,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么”。

听完林牧的分析,吕方拉长了脸,无计可施,只能干等。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整天望向远方,几乎要变成望夫石,回应他的只有每天按时送来的饭菜。

林牧看着发呆的吕方,一个好好的富家公子被熬成这副模样,真怕他会憋疯了。

“我们来下棋吧,”林牧提议道。

“围棋?这地儿哪来棋具?”吕方疑惑地问。

“不是围棋,是另一种棋。”

“天下还有别的棋?我怎么没听过?”吕方瞪大了眼睛。

“你就说玩不玩吧。”林牧给了他一个白眼。

“玩,当然玩!”

林牧简单讲了下五子棋的规则,吕方听完后愣了愣,随即嘲讽道:“这也能叫棋?”

“那好,你自己玩去吧。”林牧发现就不能给吕方好脸色看,作势要起身。

“别别别,林兄,我错了,咱们下棋!”吕方急忙拉住林牧,不让他走。

五子棋的规则简单,上手容易,吕方稍作思考就掌握了基本玩法。二人对坐,准备落子。

“你先来吧。”林牧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让吕方气得牙痒痒。毕竟吕方刚接触这种棋,第一盘很快就结束了。

林牧轻轻落下一子,正好形成一条五子的斜线,得意地笑道:“五个了。”他不顾吕方满脸的黑线,挑衅地用手指在棋盘上一个个点出来。

吕方看着林牧得意的样子,郁闷至极,但还是沉声道:“再来!”

在这幽暗的地牢内,二人又坐下,开始了新的一盘对弈。

夜幕降临,南岭脚下,古道旁,一行四人策马前行。

领头的男子头戴斗笠,遮住了半张脸,一手紧握马绳,另一手紧握剑鞘,全身被衣物遮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围上了围巾,仿佛生怕别人认出他。看到远处的房屋,他勒马停步,侧身对身旁的一人说道:

“燕教头,那家就是你说的酒肆吧?”

这四人正是吕家花了十五万两银子从星阁请来的刺客。星阁是活跃在宋、齐、陈等中原各国的一个神秘刺客组织,成员大多是从孤儿中挑选出来的良才,从小接受严格训练,成年后为组织效力。星阁神秘无比,没人知道阁主是谁,只知道他们行事向来果断,从不问委托的缘由。

一般的刺客组织都是先收钱再办事,星阁却不然,他们的准则是:要么不接,要么办成事再收钱。这种独特的规矩反映了他们的自信,因为一旦出手,绝无失误。至高的标准也让他们的收费极其昂贵。如果买家事后反悔,那他可以去问问那些坟头长满青草的人,看看他们的下场如何。

当吕烈带着十五万两银子找上星阁时,负责接待的领事也不禁大吃一惊。这笔钱数目巨大,他不敢擅自做主,连忙请来了宋地的馆主。吕烈将事情托付清楚后,馆主放下心来,当场答应,并让吕烈将银两带回去,约定事成之后再一并收取。

吕家一向做的是明面生意,和这样的暗地组织打交道是第一次,吕烈心中十分忐忑。毕竟他们所习惯的风险都是明面上的。

二人谈了一个时辰,吕烈交代完所有细节后起身告辞。馆主送他到门口,并将自己的名帖递给吕烈,表示以后若有需要,直接来找他即可,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吕烈连连称谢。

目送吕烈离去后,馆主捋了捋长须,对一旁的领事说道:

“这件事你办得不错,去账房领五百两银子做奖励吧。”

领事满脸惊喜,心中抑制不住喜悦。他原本只是不敢擅自做主才请来馆主,没想到还能白捡一笔银子。

“多谢馆主,小人以后定当尽心尽力。”

回到书房后,馆主沉思片刻,取出纸笔写了一封信,放入信封后用火漆封好,吹干后才向门外喊道:

“来人。”

听到召唤,一名侍从从门外快步走来,躬身行礼。

“老爷有何吩咐?”

“立刻将这封信送到北郊的宅子,不得耽搁。见到人后,还要传一句口信:明日清晨务必赶到。”

“是。”

视线回到南岭,燕三看着马上的男子,心中升起一股怪异感,但仍旧回应道:

“正是此地。”话音刚落,他便语塞了。四人一路走来三天,总共没说过几句话,他甚至不知道对方三人叫什么。这沉默寡言,似乎已深入骨髓。

男子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领着几人来到一处荒废的农舍。众人纷纷下马。

“燕教头,还请在此看管马匹。”

燕三苦笑,虽说他接到了家主的命令,不允许和他们一起行动,但看这架势,人家明显是看不上自己,不想让他拖后腿,连借口都找好了。燕三自十几岁便出来闯荡江湖,二十年来还从未有人敢轻视他的武艺。今日竟然被这几人小觑,尤其其中还有一名年轻女子,这让燕三颇为郁闷。

不过,他眼下有求于人,只能将不满埋在心里,朝几人弯身施礼:

“在下就在此等候,还请诸位救出我家公子。”

“教头放心,安心等候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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