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做戏-你把生命当作了什么?
“你要回去?现在的无惨可不比以前。”
扑盐怠一边打水清扫着药罐,一边回头,看向枕孤久的神色略带复杂。
“少爷自从患病就喜怒无常,这点我是最清楚的。倒是扑盐药师你,半夜奇袭在下又是为何?”
枕孤久半捻着一株狗尾巴草,右手纯白的绷带与新绿互相映衬着。
“你倒是会讲话。产屋敷患的乃是奇症,虽难以彻底根治,但若按在下的药方来加以调节,情况会好得多。”
“但......”
“但是少爷最近的情绪越发不对,嗜血且狂暴。”
“你说你少了最后一味药材?”
枕孤久打断药师的话,回眸这样望向他。
“不错。”
扑盐怠对上他的目光,开口道:
“蓝色彼岸花。”
昏黄的烛光下,月色铺洒在亭台楼阁间,多了几分凄冷的味道。
“美惠子、嘉惠子最近也不见踪影了,外面的人都说是咱们府里闹鬼了。”
“啊?好可怕,最近府里的人是愈发不敢大声说话了,往前......”
“嘘!”
着粉黛色裙织的丫鬟连忙捂住身旁人的嘴,微微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一间房。
“噗嗤!”
丫鬟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劲风扫断。
一阵咀嚼声响起,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席卷了整座府邸。
月光不撒谎。
无惨房外,一个极力屏住呼吸的黑影在暗色里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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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欲何为?”
扑盐怠掏出一块紫藤花绣样的手帕,伸手却被挥开。
看着断头流泪的伤心哥,扑盐怠也只好默默收回。
“自己跟了17年的主子把自己啃了一口,然后伤心欲绝了?”
扑盐怠说得干脆。
“不是一口,他啃了我好多口......”
“老板,不带这么玩的,我搞这么辛苦,胎穿17年呐……”
“毕竟是鬼舞辻无惨......”
没了头的枕孤久狼狈地在地爬行,那颗正在痛哭流涕的脑袋正处于扑盐怠的脚下。
他一个后蹬踢,枕孤久也不墨迹,拿起头就自顾自安上。
望着不远处瑟瑟发抖的暗卫,扑盐怠只觉得事情的发展变得越发力不从心。
“你把生命当成了什么。”
扑盐怠面无表情道。
“啊?扑,扑盐药师,我这也没有做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事吧?”
暗卫A内心哭死,身为无惨少爷的“心腹”暗卫(无惨本人并没有这么觉得),三日前,被无惨召见。
“祈,盯着枕孤久和扑盐,几时用膳,几时就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每日汇报给我。”
“是。”
尼玛,且不说少爷为什么像私生饭(枕孤久教的)一样,就说这两人在不在一起都不好说,如何时刻紧盯着?他总不能劈成两半来用吧?
......
“你要回去?现在的无惨可不比以前。”
......
“你说你少了最后一味药材?”
“蓝色彼岸花。”
......
好在枕孤久自那日空手接白刃(即无惨召见暗卫A同一天),就与扑盐怠整日待在不知名的后山。
在上司和下属一番精彩的演绎之下,暗卫A成功将一日情报报送给无惨。
看着威压如乌云压城的少爷,暗卫A只觉得脖子有些凉,好在身为暗卫的个人素质让他未曾东张西望从而看到头顶飞舞的骨鞭。
“祈,去寻蓝色彼岸花,带给我。”
鬼舞辻无惨声音低沉沙哑,微微撑抵额头的手遮挡住那双猩红的竖瞳。
“啊?哦。”
于是暗卫A便踏上了寻花之路,完美避开无惨的血洗盛典之后,成功撞上脑袋分家还能自行安上的枕孤久。
“呀!栖青,太棒了,终于能有个能说话的人了,快过来让我唠唠!”
不被当做人的扑盐怠神情厌倦,摆了摆手。枕孤久就忙拉着一脸懵的栖青祈溜到一边的山洞里了。
【我在。】
“龟,你这网速太慢了,还有这呼叫口令我不觉得除了缘一能够被允许说出来其他人一律被剥夺说出这句话的权利这件事被完美实行有什么能限制你继续成功发挥本领的。”
扑盐怠面无表情道。
【啊?】
扑盐怠抿唇皱眉,决定不继续深究这两件事,毕竟这么多年搭伙过日子他也受过来了。
“麻烦告知一下,枕郁的身体状况。”
【生命哥持续为您检测中......】
【经过特殊药物的作用,枕郁的身体成功得到治愈,现各项身体机能与鬼无异。】
“还有,更新一下呼叫口令的程序,麻烦再出一份《大型宠物养护手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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