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想不到你们还挺会玩儿……” 我甩甩脑袋，把奇怪的想法都甩了出去，“所以你和林莽是怎么回事？”

“阿墨也知道，其实我是被我师父捡回去的。但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头脑都混混沌沌的，什么也记不清……”凌风说着，同林莽对视一眼，“一直到我正式入道，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至于我是怎么恢复记忆的……想必你们应该都能猜到。”

“我确实救了林莽，这点没骗你们。”凌风的语气复杂中带了点怀念，“不过也是见面不识，还是师父看出了我二人之间的‘因果’。”

“师父说，我若想大道得成，需得念头通达……而过去和未来同样重要。”凌风垂了眼，微笑道，“凌风是师父为我取的名字，而我和林莽……是他先认出的我。”

“我同幼时的相似之处不多，但好在身上还带着家族信物。”

凌风伸手从衣领中摸出一条普普通通的吊坠，红绳穿过的玉坠隐隐显现出图腾形状，但或许是因年深日久，边缘都已模糊，很难辨认出具体刻的什么。

“这是螣蛇部直系的象征……但如今的镇南侯，早已不是螣蛇部之人。”

哈？玩儿这么大？

147

“可是……”

我不由看向黎姜，黎姜会意，接过话头。

“我之前是说过陈高祖很可能还没死……但这事儿吧，其实导向的并不是一个很乐观的结果。”

凌风闻言也看过来，二人目光交错，略一点头。

“原来黎姜姐也知道。”

“我族当年与陈高祖有过约定，他的情况……我自然知道一些。”黎姜摇摇头，又道，“但以我们和他的关系来说，知道的自然不会比你螣蛇部直系更多。”

“阿姊？”黎孟闻言不淡定了，“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也不知道？”

黎姜安抚地靠过去撸了把他的头发：“你那时还小，自然不适合知道这些。”

“我现在都长大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黎孟一脸控诉，眼神受伤，“难道我在阿姊眼中就这么靠不住吗？”

“这个……”黎姜干咳一声，脸上带了点羞涩，“你修行小有所成那会儿，我不是答应了一个邀约吗，事情太多，一时给忙忘了，我还以为这些消息都交给过你呢……”

黎孟此时表情非常精彩：“是龙霄对吧？是不是他？他让你干嘛了？！”

黎姜干咳一声：“一个很新奇的小研究……嗯，玄清也答应了。”

不待黎孟再次发作，凌风忍不住出言打断了这个歪掉的话题。

“我说……你们还想知道螣蛇部的事吗？”

此言一出，世界安静了。

“其实当年陈高祖虽对外宣称崩逝，但实际上是禅位，而这一点，除了螣蛇部直系以外，还有一些人知道……”

我灵光一闪：“凌风前辈，你是说，那个所谓的‘皇廷’？”

凌风点点头：“没错，那时候的皇廷还是由曾支持、帮助过他的那一派把持，只是后来……”

“人心易变啊。” 他长叹一声，“所以后来，镇南侯一系也被……‘替换’了。”

“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