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菲尼克斯，你知道为何塔罗教会的法师会被称为占星师吗？”

“为什么？”

“因为……‘真知之眼’。”阿方索微微一笑，“塔罗教会的占星师，都拥有类似的能力。”

“真知之眼”吗……原来如此。

“所以，这就是你们被打为异教徒的原因？”

阿方索摇摇头：“以‘真知之眼’的价值，教会首先会考虑招揽，但若不愿加入的话……”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这些信息也已经足够我拼凑真相了。

“真知之眼”的一大特性，便是解析，具有得天独厚的修行优势。西洲各大教会搞的那些幺蛾子嘛，在“真知之眼”面前是不可能藏住的，所以一旦拥有类似特性的人被教会发现……就算只是相近，对大部分教会而言，也只剩下两种选择——

招揽，或是斩草除根。

招揽嘛，不外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和威逼利诱；至于斩草除根嘛……像这样的势力，多少还要点脸，打击异己总需要一个名头——

而对于一片有着信教传统的土地而言，异教徒，显然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若是如此，权贵之家尚可转圜，可惜幸运儿永远都是少数……大概塔罗教会的人就是这么来的吧。

但……贤者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贤者大人，便是一位‘真知之眼’吧？”

阿方索笑笑：“菲尼克斯，你还挺敏锐的嘛。”

“是吗？那再让我猜一猜……”我转转眼珠，拉长了声调，“我想，先前那位奥伦诺男士，应当也是一位‘真知之眼’吧？”

阿方索眼中带了点欣赏。

“是的，奥伦诺也是贤者大人唯一的学生。”

哦，难怪穿得那么像，还挺符合这边的制服传统。

“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所说的类似的能力是指？”

阿方索摆手道：“其实不算什么，我们中的大多数都只是天生感官敏锐，洞察力更强……但在寻常人看来，有些时候会很像‘真知之眼’。”

……什么猎巫运动。

“那剩下的呢？”

阿方索微微一笑。

“天才，还有……‘言灵’。”

222

阿方索走后，我便瘫在了沙发上，开始睁着眼睛发呆。

这么看来，西洲各大教会虽然忌惮“真知之眼”，却并没有可靠的判断手段，所以只能祭出杀器——宁可错抓，绝不放过。

“不过……怎么感觉有点像道果呢？还是说，道果载体？”

生来便拥有解析万物的能力什么的，修者领悟道则的过程不就是这么一个解析的过程么，凝成了再回过头去看自然一清二楚……不对！

若“真实之眼”实质真是某位修者甚至神祇的道果载体，那教会抓人的原因恐怕就没那么简单粗暴了——虽然依然是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威，但性质变了。

我闭上了眼睛，双手枕在脑后，开始默默梳理近来发生的一切。

西洲主流教会……异教徒……塔罗教会……

总感觉塔罗教会的这位贤者憋了什么大招。

虽然我是个乐子人，但……

“算了算了，还是找到师兄趁早开溜吧，我可不想自己也变成乐子……”

希望贤者不是在拿我钓师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