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一帆……风顺?
贺时韫拉住陆茗的手臂,仍旧纤细,但变得粗糙、干涩,触感确实算不上好,他亲了口她脑门,语气轻松:
“不必灰心丧气。”
“若是我没记错,你从出门便没有补涂药膏,发作的时间,还比寻常晚了半个时辰?”
陆茗乖乖点头。
“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贺时韫将人往净室带去。
陆茗从不操之过急。
这病两辈子都缠着她,不可能好得轻易,也急不来。
贺时韫这话与她心中所想也不谋而合,陆茗多是雀跃,有一搭没一搭回着他的问题。
“最近药方可有变化?”
“没有,还是以前那样,定不是药浴的功效。”
“身子有何不适或者异样?”
“未曾。”
陆茗想自己复盘,结果贺时韫重点十分清晰,她认认真真与他答话,脑袋一时注意不到其他,被褪下衣裳也没注意。
直到……
一只指尖扯开她轻薄中衣的系带。
绣着绯色芍药花的肚兜映入眼前,雪白锁骨、香肩,往下是若隐若现的茱萸。
“好好想想。”
贺时韫将衣裳放在一边,为她摘下发簪。
瞬间,青丝如瀑。
“这段日子,有无过了时辰才去泡药浴,可有像今日一般,延迟发作了?”
“我没注意……”
陆茗皱着漂亮的眉毛。
刚要说话,只感觉身前一凉,慌乱之中,她瞪大眼睛捂住那薄薄布料,发觉自己此时处境,她背过身。
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一般。
大片大片肌肤露出,脖颈到脸颊上下绯红一片,恼羞成怒喊了句:
“贺时韫!”
“我在。”
连名带姓的不敬,被喊了的某人也毫不避讳。
反倒正人君子的要命。
贺时韫笑了笑,直接将人抱起,陆茗怕自己掉了,慌乱之中一手抱住他脖子,一手捂住自己那堪堪蔽体的小肚兜。
下一秒——
就被剥了个精光。
“你!”
陆茗说什么手都不敢松开,双臂之间,春光旖旎,贺时韫讳莫如深眼眸下渐沉,浮在表面的却只有笑意。
陆茗吓得睫毛乱抖。
“你要不忘记我和你说的……”
“记得。”
“不过宝儿睡了,我没在她眼前,况且,我没打算今夜要你……”
“我,我知道了!”
陆茗赶紧捂住他嘴,眸光水亮,还含着薄薄一层怒气,“你不要再说话了……”
贺时韫眼帘抬起。
笑意渐深。
陆茗手一点点滑下来,听他在耳边淡然开口:“夜深了,喊丫鬟过来麻烦,你手伤暂且还未痊愈,为夫伺候你沐浴。”
“不要。”
陆茗推开他脸,羞耻地闭上眼睛。
“不许不要。”
贺时韫管也不管,将人放入水中,光溜溜的,小腿纤细笔直,大腿往上却肉感十足,碰到水那一刻,皮肤上,干涩粗糙的触感慢慢减弱。
陆茗一开始还脸红瞪他。
她不停躲开胸脯上的大手,最后,干脆也不管了,愤愤使唤起来他。
净室内传来时不时的笑语……
夹杂着轻斥。
……
婺城距离京中五百里路。
怀王府的宝马名贵,可日夜驰骋千里,若是白日赶路不停歇,最多不过三四日,便可到江南一带。
不过……
毕竟是来游山玩水的。
除了离京那日,他们赶了一天车,像是贺时韫特意如此,陆茗很贴心地没有询问为何,与宝儿笑笑闹闹,十分轻松。
从客栈离开后……
走走停停,时不时下来赏花玩水,若是碰上小镇小城,还能停留下来玩儿几天,总之在到达婺城前,已经玩闹了半个月。
与此同时,贺时韫与陆茗也有一事担心:
越是接近目的地,宝儿的精气神,竟然没有变好的趋势。
最开始靠着好奇与兴奋,闹了几个白日,结果这几天,小家伙昏睡的时间突然变得很长。
除了吃饭,都干脆在小榻上入睡。
好在已经进入江南边界,马车加快,不过一日就能到达,此时已然入夜,睡一觉便能到,就在陆茗刚放下车帘,松了口气之时……
马车忽而停下来。
伴随着巨大的震荡声。
砰——
“宝儿!”
陆茗下意识护住团在小木榻的孩子,往前一倒,抱紧了女儿,贺时韫将两人一把揽入怀中,扶稳她们的身子。
“有没有事?”
陆茗摸了摸宝儿的小脑袋,热乎乎的,她才冲他摇摇头。
外面没有什么声音。
静悄悄的。
贺时韫回以一个浅笑,掩过眼底的阴鸷之色。
还是来了。
抬眼之时,他已然换成温和,他拉住想要往外看的陆茗,“呦呦,坐过来。”
陆茗不解。
可还是抱着孩子靠近他。
在靠近不到半步之时,贺时韫一个用力,陡然揽住她腰身,将人拉着贴紧他。
身后的手扔出一个小木枕。
咻!
贺时韫迅速吸引陆茗注意力,顺了顺她额发,“夜深了,外面都是群山,怕是夜晚有野狼,我让他们点两把火,你和宝儿暂且坐着,嗯?”
陆茗确实没听到什么动静。
只是……
安静得有点过于死寂了。
她手无缚鸡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宝儿,贺时韫既然都发话了,她不能无理取闹与人一起,手却很诚实地拉住他。
“千万小心。”
“嗯。”
贺时韫没有过多温存,他眼看着方才的位置,俯身出去了。
陆茗想喊一句丫鬟,却担心惹得外面的“野狼”靠近声响,绿竹与墨兰怕也是得了指令,不能出声,她慢慢搂紧了宝儿。
“唔……”
小家伙往她暖呼呼的胸口蹭。
“乖,好好睡。”陆茗轻声呢喃,听见小小的铃声,一点点将宝儿手脚的小铃铛取下,总觉得在夜里,听的人心惊肉跳。
茶桌上烛火很暗了。
可在陆茗收回手的那一刻,她看清了对面那一个小木枕。
她下意识皱眉。
这东西……分明不是放在这儿的。
陆茗顺势拿了过来。
看清是什么后,她手脚温度骤然降至冰凉。
上面明晃晃的一根针。
不。
比针还要粗,两头尖锐,她只是碰了一下,指尖便已经出血,她攥紧手指,让自己冷静下来,这针应该是用内力摄入马车内。
能用武器……
势必不是贺时韫说的野狼。
陆茗的恐惧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耳边响起刀剑声响之时,她竟然觉得安心,下一刻,她没有犹豫,扯出木榻垫着的一层薄单。
宝儿这时候醒了。
在她怀里揉揉眼睛,“唔,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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