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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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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酒馆

克非尔酒馆。

克比斯里城最大的酒馆,消息也最灵通。来往的人上至勋爵下到乞丐,人际混杂,四面八方的人也到这里来,有的并不是为了喝酒,而是去做赏金,拿报酬,有的也不为了挣钱,而是来打探消息寻人或是寻宝。

西朵能挤进这家酒馆也全靠着秘术和漂亮的脸蛋,不然早被那些妖艳的熟男女或是成熟的老油条们玩下去了。所以未满十八的她在这里看起来十分的稚嫩可口。

尽管西朵很认真地研究化妆技术了,想要把自己变得凶悍成熟一点,可惜常常还会遭人调戏。但是这些小调戏她都不在意,她时刻记得自己的目的。

“哦!切莉,今天的眼影化得太浓了!”麦克唐纳 艾娜端着盘子过来,看了西朵一眼。

西朵用了自己母亲的名字。

“是的,哎。我还是练不好化妆。太难了。”西朵垂头丧气地看着眼前的美女艾娜,她精致美丽的妆容像是天生的那样,而自己化的就像是在酒馆喝醉疯狂一夜的蠢样。

“宝贝,别这么说。练练总会好的。也不知道你这么年轻是怎么被招进来了?”艾娜安慰道,手抚摸上了西朵的胳膊。

“可能是看我蠢吧。”西朵已经被人无数次问过类似的问题的,她一开始还战战兢兢,但后来就习惯了。

清脆的笑声从艾娜美妙的嗓子里发出,她是酒馆唱歌最好听的姑娘。“可不是呢!怕是塔纳先生觉得我们这些都老的没法看了。哈哈哈。”

“才不是呢,艾娜姐姐,你漂亮得酒馆一半人不是来喝酒的,都是来看你的。”西朵几个月下来对如何拍马屁已经游刃有余了,从闷不吭声任人戳戳的小可爱到拍马屁的小油条,她要感谢所有调戏她的老色鬼们。

听完这话,艾娜满意笑了几声,“真是个小甜心”,媚眼瞥了西朵一眼,便拿着酒放到盘子上就走了。

一声叹息,西朵收拾着面前客人用过的酒杯,上面浓烈的夏威夷酒的味道像是夏日里的冰镇西瓜,像是冬天嚼着口香糖哈的一口气。

她已经来这好几个月了,也没有打探到有用的信息。

酒馆的莽汉们谈论的不是哪家姑娘的屁股又软又翘,就是哪边的富豪又娶了几个妻子。净是些家长里短或者惹人发笑的荤段子。

也许是因为她不能随意出柜台的原因,只能听见那些叫喊声最大的消息。而往往,谈论勋爵是不敢肆意妄为的,即使是在这个自由之都,出言辱骂勋爵,若是被人举报,一样会受到大公国最严厉的惩罚。

虽然她一直在尝试申请去做端盘送酒的美女服务生,但塔纳先生始终觉得她资历尚浅,尽管在她每周只能使用一次的秘术下的不断暗示下,他动摇的程度还是很少。

塔纳先生是酒馆的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大叔,他是这家酒馆老板的弟弟。为人爽朗热情,经常与酒馆的侍者开开玩笑,但也是很有能力手段的,虽然他不是老板,但酒馆的大小事务基本都是他来管。

随着一阵笑声从艾娜漂亮的嘴唇里发出,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西朵就知道是塔纳先生来了。酒馆的所有人都知道塔纳喜欢艾娜,喜欢得不得了,他爱她的柔美的曲线,爱她精致的容貌,爱她清脆的笑声,爱她的美妙的歌声,但似乎唯独不爱她这个人。

目光所及,是塔纳先生留着两撇小八字胡,梳着泛着油光的大背头,大掌扶着笑得花枝乱颤的艾娜的腰,眼睛不时地瞟着艾娜紧身红裙下丰满的胸脯,像个猥琐的老头。

或许,让艾娜去跟塔纳先生去建议我去做侍者,会效果更好。西朵一边看着他俩调笑的样子,一边在心里暗想。

此后,西朵不时地讨好艾娜一下,在暑气将至的日子,给她留好冰镇可可;在她来例假时,给她递杯热水;在她臭骂客人时,和她装腔作势同仇敌忾;特意把自己化的奇奇怪怪,让艾娜指点化妆技术……经过长足的努力,西朵终于在艾娜的心里有了一定地位。

在一次姐妹茶话会上,西朵将她的想法告诉了艾娜,想像她一样,做个侍者。

听见这话的艾娜一惊,瞪大了眼,嘲笑道:“天呐!就你!”

西朵装作伤心的撇撇嘴,哼了一声,便扭头过去不看她了。

“哎呀,好姐妹,我不是故意的。”,艾娜连忙放下了冰镇可可,焦急的掰过西朵的肩膀,头也轻轻挨了上去,“你确实太年轻了,酒馆的人你应付不来的。姐姐说的都是实话,不要生气哦。”

虽然艾娜的嘴有时很直很毒,但其实是个温柔的姑娘。

叹息一声,闷闷的声音从西朵的鼻腔发出“嗯,我知道的。艾娜姐姐。”西朵顿了一下,转过身子,坚定地看向艾娜美丽的蓝色眼睛,“可是,我真的很想试试,这对我很重要。”

最终,艾娜答应的西朵的请求,愿意帮她和塔纳说说。不久,西朵就成为这家酒馆最年轻的女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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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西朵发现个奇怪的事。一个男人,好像是叫伯特的,他像个严肃的传道士,无论天已经热得让马路都融化了,还是其他男人都要像裸奔一样地穿着裤衩,他还是一身黑衣黑袍,带着他那可笑滑稽的黑色绅士帽子。

他不仅是穿的奇怪,还无论风吹雨打,艳阳高照,每日下午两点最热的时候来到酒馆,点一杯可可,坐在角落。

虽然他外表和行为都奇奇怪怪的,但他是让西朵印象比较好的一位顾客。他从来没有调戏过她,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取笑她扁平的胸部,不像艾娜那么挺翘的臀部,还有有时可笑的妆容。而且在每一次取到他的酒时,他都会对侍者说声谢谢。

在一群放开嗓门喝酒吃肉的硬汉里面,他格格不入,像个真正的绅士,像个落魄的老贵族。

一天下午,透过木制镂空花纹的窗户打进来炽热日光已经快要把酒馆木桌点着,里面的人大颗大颗地留着汗液,几只苍蝇热的在加了冰块的酒杯旁乱转,人也又热又倦的,哈着气就要睡过去了,门也掩着,阻挡点热浪。

突然!一阵忙乱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一声马鸣之后,酒馆的门被蹦得一声踹开。

惊得用胳膊支撑着脸蛋的西朵直接摔倒了地上,睡意也摔得粉碎

“嘶。”西朵痛得皱着眉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便朝门口望去。

眼前的人像是一桶冰水猛地灌到她的头顶。在炽热的夏天,她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猛地一泵,之后整个人便如静止了一般僵在那里。

是他!

生机勃勃的绿色!

那个男人的笑声,他冷漠的声线。

母亲背后的两个血窟窿。

他的调戏,他的眼睛。

令人燥热的药……

疼痛,白色,血污……

一幕幕如鬼魅般刹那间就浮现在西朵的眼前,使她的血液沸腾,使她目露凶光,使她的恨一时冲上了头脑。

但一种巨大的恐惧又忽然占据西朵脑海的上风。

他会不会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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