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记忆的片段
镜头缓缓聚焦,在沈颜枝年幼的身影上停留。那时的她,瘦小而坚韧,正蹲在臭水沟边,用泥泞的手捧起污水,艰难地饮用。周围是孩子们刺耳的嘲笑和辱骂,每一个字都像利箭般刺向她脆弱的心灵。
“你们看那个臭要饭的!”一个孩子指着她说。
沈颜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她冷冷地回应:“你管谁叫臭要饭的。”
但孩子们并未因此停手,他们围着她转圈,恶作剧般地给她围上“臭呼呼”的帽子,还用小石子砸向她。沈颜枝愤怒了,她捡起地上的石头,毫不犹豫地向孩子们头上砸去。
一时间,孩子们被吓得四散逃窜,沈颜枝出了一口气,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果然,不久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沈颜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那是孩子们的家长来了。
“快开门!那个臭丫头在里面吗?”门外传来愤怒的质问声。
沈颜枝的父亲醉醺醺地打开门,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平时对沈颜枝非打即骂,只有在吸毒的时候才会对她好一点。所以,沈颜枝并没有指望他会为自己解围。
果不其然,父亲了解情况后将她从屋里提溜出来,丢到门外,然后关上门继续抽他的宝贝。
门外的家长们冲进院门来,对沈颜枝扇巴掌,嘴里还不断吐露着脏话。
“臭丫头,你看看你给我儿子打的,你说怎么办?”一个中年妇女抓着沈颜枝的头发说。
沈颜枝被抓的吃痛,扭头咬着她的手不放。
“臭丫头,还敢动手”说完又一个巴掌打到沈颜枝脸上。
沈颜枝被打到水泥坑里。
女人还是不解气,对沈颜枝拳打脚踢,嘴里还不断说着脏话。
沈颜枝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打过大人呢。
沈颜枝被打倒在地,疼痛和委屈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放声大哭,却换来更多的巴掌和辱骂。
“算了吧,一个小孩子,给点教训就行了”旁边的人看不过去劝说道。
“是啊,从小没妈,爸爸还不管”其他人说。
最终,家长们在旁人的劝说下离开了,但留下一句句刺骨的话语:“你就是个天生的坏种!”
当他们都走后,沈颜枝无力的蜷缩在门口,哭累了就睡着了。当醒来时,她发现父亲已经出去做事,而门被牢牢锁住。她不敢打扰他,只能静静地等待。
深夜的灯光黯淡,沈颜枝从沉睡中被粗暴地唤醒。
“起来,干活去了。”沈爸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沈颜枝懵懵懂懂地被带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在那里,她看到远处有一个男孩的父母在低头玩手机,对孩子的注意力几乎为零。
“看见那个小孩没?把这个糖给他,让他跟你过来,我在这个小巷子等你。”沈爸爸语气冷漠地布置任务,然后快速消失在巷子的深处。
沈颜枝拿着两颗糖,慢慢走向那个专注玩耍的男孩。她的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困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不久,男孩被那闪亮的糖果吸引,跟着沈颜枝来到了指定的地点。
“你做的很好。”爸爸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随即几颗糖被扔到沈颜枝的手里,作为奖励。
紧接着,一幕让沈颜枝心跳加速的事情发生了——她爸爸用一块小手帕捂住了男孩的口鼻,直到他无力地倒下。
沈颜枝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她看着爸爸轻而易举地将失去意识的男孩带回了家。家里,男孩被锁在一间昏暗的储物室里。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沈颜枝听到爸爸在打电话,谈论的内容竟是关于卖孩子的价钱。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意识到自己不仅帮凶了一个可怕的行为,而且这个行为还涉及到了人口贩卖。
在绝望和恐惧之中,沈颜枝尽力避开那些嘈杂的声音,蜷缩在房间的一角,试图让自己变得尽可能小,好像这样就能从这个恐怖现实中消失。
男孩在昏迷中醒来,他的哭泣和哀求声充满房间。沈爸爸显然已经被他不断的哭闹声弄得心烦意乱,只好不断给他使用安眠药。
某个时刻,当药效不足,沈爸爸去寻找更多的药时,男孩趁机向沈颜枝求助:“姐姐,你能放我走吗?”
沈颜枝心中的恐惧与同情交织,她摇了摇头:“放你走的话,我爸爸会打死我的。”
男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又生起了另一种希望:“那你能帮我拿些吃的么?”
内心的矛盾和愧疚推动着沈颜枝行动,她在屋内找到了最后剩余的一些干馒头,准备拿给男孩。在她转身的瞬间,男孩拿起一根木棍,艰难地做出逃跑的决定。
“1-2-3...”男孩心中默念,鼓起所有的勇气,用木棍重击沈颜枝的头部。血顺着沈颜枝的额头流下,她惊愕地转身,眼中满是不解与震惊。
男孩慌乱之中再次举棍猛击,沈颜枝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意识逐渐模糊。
男孩利用窗户逃出了那座囚笼,哭喊着在街上找到了行人,并让他们拨打了110。警察迅速到达现场,随后根据描述迅速抓捕了沈颜枝的爸爸。
沈颜枝在昏迷中被送往医院,而当她最终苏醒时,面对的是警察的审问。
“知道你爸爸抓小男孩要干嘛吗?”警察严厉地询问。
沈颜枝装作无辜:“爸爸只是说让他和我一起玩。”
尽管内心经历了巨大的挣扎,但沈颜枝决定保持沉默,否认所有知情。她清楚,任何承认都可能让她陷入更严重的麻烦。
最终,警方给沈爸爸因为贩卖儿童的罪名送去监狱,将沈颜枝安置在福利院,在福利院的安排下重新换了身份,她的生活似乎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但那些痛苦的记忆却始终如同阴影般萦绕在心头。
在福利院的安排下去了寄宿学校,沈颜枝试图适应新的生活。然而,逃离了过去的阴霾,却逃不出内心的谴责。
“你从小就是一个撒谎精,就是天生的坏种!”远处似乎传来了爸爸的指责声。
“不是的,我当时是害怕,都是你逼我的!”沈颜枝捂着耳朵,努力抗拒那些围绕她的幽灵。
“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让对方流血的时候你内心不是也一样挺开心的吗?”爸爸的话语像匕首一样刺入她的心。
“你别再说了...”沈颜枝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幻觉逐渐侵蚀了她的理智,当卧底时那些死去的警察、受伤的面孔不断浮现在她的眼前。在这无形的压力下,沈颜枝终于支撑不住,再一次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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